“嗯。或許之前受過什麼刺激……”獅子堂沉痛地開頭接上了十三姬的話頭。
阿不思重重地點了點頭,“看來照顧孩子的任務可不簡單!”
朔月感慨道:“不是,你們關注點都在四月身上嗎?”
“就沒有人在意小誰和大紅武章嗎?”
“不,你說錯了,有人比我們更關心這件事情。”獅子堂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歇斯底裡要讓小誰和大紅武章保持距離的金貝克導師。
“感覺導師的心都要碎了呢!”十三姬很同情金貝克。“不過,小誰和大紅武章,都跨物種了呀,而且大紅武章也、也是公的?”
“是公的,但是……”獅子堂感覺自己的三觀受到了震撼,“我們是不是一直都沒關心小誰……而且小誰和大紅武章……”
“你是想問他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還是想問是誰追的誰?”朔月擡眼掃了獅子堂一眼。
趁着四月跑過去粘着大紅武章的空隙,小誰抽出身子,出現在二人身後。
“你們的腦子在想什麼!這都隻是權宜之計啊!你們的智商難道被四月同化了嗎?!”小誰壓低聲音說道。
“而且,”小誰欲哭無淚地深吸了一口氣:“我和大紅武章是清白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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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上午的相處,幾人得出一個結論——四月是個妥妥的熊孩子!
在藥劑科上,這孩子伸手去夠試管架上的試管,小手拿又拿不穩,小誰手疾眼快,用元素之力讓試管穩穩懸浮在半空中,耐不住其中的液體飛濺而出,落在了小誰的書上、四月的臉上。
撞見這一幕的科娜洛導師率先鎮定下來,“沒事兒,那裡面的藥劑我做無害化處理了,用水給孩子擦擦臉就行了。”
緊接着是精英隊四五個人圍着四月手忙腳亂的一頓忙活,小誰看着手舞足蹈對周圍一切事物的感到好奇的四月,對同伴們說道:“你們覺不覺得,四月本質上和四不像一樣?”
“你想說什麼?”獅子堂用餘光看着小誰淡定的把書立起來,用手抹去上面的藥劑。
“嗯,我不得不提醒你們,咱們的藥水已經在坩埚裡沸騰了,而且要冒出來了。”對山岚葉片進行切片研磨的阿不思對負責看鍋的小誰說道。
“我是說,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小誰連忙把酒精燈從坩埚底下轉移。
“你閉嘴,我不想聽。”記錄數據的朔月頭也不擡,冷漠的拒絕了小誰。
“愛卿,但講無妨。”十三姬拿着過濾網配合小誰把坩埚裡熬煮的藥水倒在瓶子裡。
“我們把四月放在布布路的棺材裡怎麼樣?”
雖然四月像一個狗皮膏藥般黏在小誰的肩膀上,還用手抓着小誰的頭發,但小誰的臉上依舊帶着淡淡的微笑。
“這就是你說的他們兩個的共同點嗎?”感覺朔月也很心累,連嘲諷的話都沒那麼铿锵有力了。
“……”阿不思選擇沉默。
“不怎麼樣,四月畢竟是個孩子。”十三姬有氣無力的說道。“不過,你或許可以試一試,讓四月和四不像成為朋友。”
“别說,這兩個名字還挺配。”獅子堂笑道。
剛打響下課鈴,科娜洛導師就把小誰留下了,雖然是單獨談話,但兩個班的學生都整齊的蹲在門外聽牆根。
科娜洛導師面無表情的放下教科書,面無表情的歎了一口氣:“小誰,你和大紅武章是認真的嗎?”
……
小誰和大紅武章的事情很快傳遍了整個摩爾本十字基地,甚至還出了許多個版本。
這導緻小誰中午帶四月來食堂吃飯時屢次被學長學姐們盤問:“怎麼沒看見孩子他爹/媽啊?”
就在下午,小誰光榮地登上了基地八卦校刊的頭條。
而此時,當事人毫不知情,正滿基地尋找走丢了的四月。
小誰說的果然不錯,四月是個很淘氣的小夥子,十分富有活力的同時和四不像放在一起就成了廚房+菜園專屬地區混世魔王,剛開始對環境陌生的四月走到這些地方還有些不知所措,但遇到四不像後,他一下子找到了人生導師,有樣學樣,在甜點和鍋碗瓢盆中迷失了自我。
“完了,”朔月眼神空洞,“我已經看到我們淪落成為吊車尾小隊的悲慘結局了。”
如果朔月是指精英隊也要為廚房和菜園的損失做出賠償的話,獅子堂覺得自己的隊伍還是有能力賠得起,不至于像吊車尾小隊一樣欠一屁股饑荒。
“先把孩子找到吧,省着又捅出什麼簍子。”阿不思還是那副淡定的模樣,但眉心的皺紋暴露了她,是的,阿不思有點燒心。
“啊!”十三姬長舒一口氣,跺着腳學着賽琳娜的樣子吼道:“小孩子哪有那麼可愛!一點也不!一點也不!”
“恕我冒昧地提醒你一句,”朔月看到十三姬的樣子有些幸災樂禍,“你小時候不也是這個樣子。”
被刺激到的十三姬立馬連接卡普林毛球向家裡求證。
小誰眯着眼睛看着不遠處一個顫顫巍巍的醬缸,原本覆蓋在上面的白紗布掉在地上,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裡面不停的掙紮着。
預感到不好的小誰飛奔的大醬缸旁邊,思考了片刻脫了上衣,将雙臂伸到醬缸裡,抓着四月的腳腕把小孩從醬缸裡拔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