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可薩眯着眼睛看小誰半夢半醒之間留在紙上歪歪扭扭的字迹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他幫小誰合上了書本,褪去初見時就穿在身上的破舊外套,多可薩也終于肯脫下那件沉甸甸挂滿勳章的大衣。
最後他在熄燈前把人抱到了下鋪,等小誰在他和狹小的床鋪之間自動調整出一個舒适的姿勢後,黑暗的車廂才重歸安靜。
雖說是人聲安定了,但龍丘穿行而過的窸窸窣窣還是能傳到衆人耳中。
獅子堂輾轉反側,小誰和多可薩看起來很熟稔,他們的相處也很融洽。
基于小誰竟然有幸結識多可薩這種人物,獅子堂突然很想要去了解他,了解那個用不正當手段打敗自己的同屆預備生。
但獅子堂清楚,他可以用話語去花樣地試探小誰,卻不能用同樣的方法對付多可薩。
這不光是在前輩面前獻醜,還是對前輩的一種輕視。
所以,不如直接一點。
“多可薩前輩,我真的很好奇,你和小誰是怎麼認識的?”
中鋪的朔月猛咳了幾聲,不是,哥們?我理解你很急,但是真要這麼直白嗎?
“抱歉,嗆到了。”
兄弟,你不懂,真誠是永遠的必殺技。
黑暗之中,多可薩眼睛也不睜,“哈,你和你爺爺可真像。”
都喜歡沒事琢磨别人。
多可薩打了個哈欠,開始胡謅八咧:“也就是去摩爾本拜訪的時候看他被導師訓得很慘的時候吧!你個小鬼頭成天問東問西的,趕緊睡吧,小心一會兒有緊急情況。你看小誰,這小子睡的可真死。”
獅子堂很有禮貌的對明顯敷衍自己的前輩道了晚安。
多可薩掖了掖被角,把臉埋進了松軟的枕頭裡。
不知道過了多久,小誰感覺自己被推了一把,迷迷糊糊的睜眼,周圍黑漆漆的。
這是?已經熄燈了嗎?什麼時候的事?我躺在床上嗎?
小誰感覺距離自己不遠處有窸窸窣窣的聲音,還沒來得及揉揉眼睛就被多可薩提起來站在地面上強行開機了。
一道強光透過玻璃打在多可薩身上,掃過小誰的頭頂,小誰感覺自己清醒一些了。
多可薩早就整理好了儀表,沉穩的喊獅子堂和朔月起床,三言兩語簡單解釋了一下現在的處境。
“他們就在龍丘外面,我出去一趟,你們要防止他們進入車廂。”
在床頭摸到刀的小誰一整個痛苦面具,從窗外照射過來的強光和尖利的哨聲讓他清醒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