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厘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夏志成說:“小厘,茶幾上有西瓜,你妹妹她不吃了,吃不完的待會兒放冰箱。”
“好的,爸。”
夏厘先回了趟房間,片刻後,響起一聲震天的怒吼。
“夏恬!!!!!!!”
遠在幾百米外的夏恬,感覺心髒都抖了一下。
……
房間内的夏厘看着手機上江池發過來的一個問号,發現自己莫名其妙加上了他的好友,而且還是他自己主動添加的對方。
這事除了夏恬偷偷動過他手機外,沒有别的可能性。
況且那丫頭還跑了,一看就是心虛。
他盯了一會兒手機,回複:[加錯了。]
江池看到消息輕哂一笑,剛打下一句話發出去結果就顯示:[你與對方不是好友,請添加好友後再聊天。]
“???”
把他删了?
他将手機往桌上一扔,罵了一聲:“草!”
“怎麼了?”許多魚被他搞得莫名其妙,“誰又惹江大少爺了?”
江池埋頭喝了一口可樂,沒回他。
*
周一,校園裡又充滿了怨聲載道,每到返校的日子都是如此。
今天天氣轉涼了,微風陣陣,落葉紛紛,操場上鋪了許多枯黃的落葉,不少穿着校服的同學在操場上打掃衛生。
三三兩兩,聊着各自周末有趣的事情。
夏厘踩着一片幹枯的葉片,進入了校門,操場上種着幾棵古老的黃桷樹,據說已有上百年曆史,跟學校的校齡一樣老呢。
山城最不缺的就是黃桷樹,随處可見,黃桷蘭的花期很長,即使是九月金秋,空氣中也能嗅到一股淡淡的花香。
“喂!江池,校服呢?又讓我逮着了吧!不穿校服待會兒給我站升旗台上去。”
教導主任那粗犷的聲音隔着老遠都能聽到,夏厘側目向台階上望去,華蓋如傘的黃桷樹下,站着一個個子很高的少年,少年頭上戴着一頂鴨舌帽,黑茶細碎的頭發從帽檐下鑽出來,在微風裡十分的俏皮。
他耳朵上塞着白色的有線耳機,嘴裡叼着一個棒棒糖,身上罩了一件寬松的黑色外套,神情很不耐煩,拉開外套拉鍊,露出裡面的藍白校服短袖:“穿了。”
“你真是……”教導主任要被他氣死了,“别人都穿長袖,就你一個另類,冷嗖嗖的天非穿短袖。”
他們學校的校服分短袖和長袖外套兩款,而周一又是個特殊日子,因為要舉行升旗儀式,所以要求着裝統一,到時候全班就他一個穿短袖的,确實有些另類。
江池比教導主任高出了一個頭,說話的時候微垂着腦袋,但怼人的氣勢不減:“學校又沒規定哪一周必須穿哪一種,難不成我出門之前還得征集一下全班同學的意見,今天穿什麼嗎?”
教導主任是個秃頭,四十歲的年紀已經秃頂了,他一把摘下了少年耳上的耳機:“你看看你像不像一個學生的樣?耳機給我摘了!”
江池從他手裡拿回耳機:“我聽英語聽力呢,像我這種還沒進教室就勤奮刻苦的學生,你好好珍惜吧。”
教導主任:“???”
夏厘從他身邊經過,聽到耳機裡傳出舒緩的英文歌,心道:【真硬核的英語聽力!】
江池聽到聲音,回頭追了上去。
“江池,我讓你走了嗎?”教導主任對着他怒吼。
江池揮了揮手:“主任,我忙着回去發憤圖強呢,我下次考試要是考不進前一百,都賴你。”
教導主任:“……”
夏厘挑眉向身旁的人看去:【人不要臉,鬼都害怕。】
江池眼眸彎了起來,兩隻眼睛像星星般閃耀,将手裡一直拎着的袋子遞給了他:“同學,你的衣服,我給你拿回來了。”
夏厘訝了下,沒想到他會這麼好心,但他的好心也讓曹小然失去了一個見到女神的機會。
他接過袋子,道了聲謝。
江池卻突然湊近,鼻尖幾乎要貼到他的鼻尖,夏厘呼吸蓦地一滞,聽到他問:“你好些了嗎?聽說你被我砸得都大出血了?”
原來,他是在看他的鼻子。
夏厘往後退了一步:“誰踏馬大出血?”
“難道不是你麼?”江池表情很無辜。
“是出了一點血,但哪有那麼誇張……”
下一秒,他的手裡就又被他塞了一瓶藥。
“藥記得噴一下。抱歉啊,那天我還真沒注意到有砸到人。”
夏厘勉強接受了他的道歉,收下了他的藥。
*
“你們看見了嗎?學校門口停了一輛豪車,勞斯萊斯啊!巨帥!”
“哪兒啊?哪兒啊?”
“論壇裡有照片。”
“卧槽,這是哪家的富少爺開來的?不會是駱揚的吧?”
“不是,聽說是新來的轉校生。”
夏厘聽到後排的議論聲,知道那個轉校生不是别人,正是攻四沈方煜。
原書中,沈方煜是因為在上一所學校闖了禍,據說是早戀,還是跟一個男生早戀,早戀對象家裡人知道了,就跑去學校裡鬧。他爸聽後很生氣,好不容易才壓下來,之後就給他辦了轉學。
沈方煜這個人,用一個字總結,就是壞。
就是因為他壞,所以他隻能是攻四,不能是攻三。
此人葷素不忌,男女不忌,做事狠辣,為了得到主角受,什麼樣的手段都使得出來。
而那些阻礙他得到主角受的人,他都會想辦法解決。
就比如說,江池。
原書裡有一段很陰暗的情節,沈方煜找人給江池下藥,喊了兩個人去淩辱他,最重要的是,他還強迫主角受親眼去看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