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打賭嗎?”
聞言,白柒的視線終于從君姒那移到了他的身上,定定的望着他。
見狀,夜染勾起唇角,接着說道:“已知虞硯早已知曉君姒是妖,卻仍選擇與她在一起,如今君姒暴露成為衆矢之的,他是否會選擇為了君姒與自己父親與城中百姓為敵呢?而這些人又能否接受君姒這個妖呢?”
“我覺得不會。畢竟大多數人都是自私的,誰又能真正做到為了旁人付出一切。都說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些百姓又怎會接受君姒這個異族呢?何況這還是一隻能輕易捏死他們的妖怪。”夜染在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有些許奇怪。
“師尊覺得呢?”雖說這話是問白柒的,但夜染也沒有真覺得白柒會回答。
“虞硯會。”
這話的意思分明就是白柒願意打這個賭,夜染覺得有些新奇,饒有興緻地說道:“既是打賭又怎能沒有賭注呢……不如這樣,輸的那一方就答應赢那一方的一個要求,如何?”
白柒點頭的幅度非常的小,若非夜染一直關注着隻怕是不能看到,既然白柒答應了,那他就可以安心的看戲了。
虞城主的動作很快,沒有多久百姓們就被聚集了起來,他們看着被綁在邢台上的君姒議論紛紛。
“這君小姐平日裡看起來知書達禮、溫婉可人,怎麼會是妖怪呢?”
“知人知面不知心,又何況是妖呢?你看看她現在那樣哪有從前的半分影子,隻怕都是裝的。”說出這話的人言語之中飽含惡意。
雖說君姒以真身現于人前,但有些與她相處過的人還是有些猶豫,這種時候人群中不知道從哪裡傳出一道聲音開始挑撥。
“之前不是一直有人被吸幹精氣而死嗎?難保不是她幹的啊!”
那隻害人的貓妖被除的消息,虞城主還未來得及告訴百姓們,如今被這麼一提,他們不免地想起了那些人慘死的模樣,看着君姒的眼神逐漸變得害怕。
“那個……她被鎖着應該無法傷害我們吧。”一道惶恐地聲音傳入百姓耳中,他們都默默往後退了幾步。
夜染看着邢台上毫不反抗的君姒有些疑惑,現如今是在寬闊地帶,老人不在,百姓也離得遠,君姒完全可以強行沖破法陣的禁锢離開,為何她此刻卻毫無動作。
這些話自然是準确無誤地傳入了君姒耳中,她就這麼平淡地聽着,全程都沒有因為他們的話而産生絲毫情緒波動,她低垂着眼眸,讓人看不清她此刻在想些什麼。
不多時,百姓們都聚集了起來,城主和老人也到了刑場,虞城主先是進行了一番正義言論,訴說着自己将永遠保護百姓,不會讓妖怪傷害百姓雲雲,老人就沉默地站在一旁,等到虞城主廢話完之後便開始了除妖事宜。
老人抽出随身配劍毫不猶豫地朝着君姒的心口刺去,主人說了謹防生變,讓他動作迅速一點,然而就在長劍快要刺進心口之際,君姒開口了。
“你背後的人……是誰?”
君姒蓦地擡起頭,黃金色的獸瞳對上老人的眼瞳,眸中帶着蠱惑之意。
老人神情一恍,差點就要将自己的主人給供了出來,但好在清醒的及時,他面上沒有什麼表情,心下卻不住的駭然。如此出奇不易,他竟差點就被蠱惑了,這讓老人有些惱怒,為防止君姒再耍什麼手段他暗自提高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