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然呢,就憑你這種弑父殺兄的畜牲也配做皇帝!倒不如換上阿誠!”
夜衣&澪:嘶!好膽!
二長老話音剛落現場一片寂靜,夜誠和大臣們當場就吓得跪地上,大長老氣得想打旁邊的蠢貨一巴掌,他們本就因為無法對夜染造成傷害,所以才去找了暗夜閣主合作,如今夜染就是暗夜閣主還突破了化神,不想着快點離開還上趕着去惹人家,居然還敢提這件事,嫌自己活得太久了嗎?
提起那扳指大長老又不由開始埋怨起自家老祖宗,非得設這麼個禁制,如今連夜染都動不了,偏生他們之前他們選的皇帝都十分聽話,也沒想着廢除這項傳統條例,現在好了,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了吧。大長老正想着呢,一道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他擡頭一看,夜染周身氣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似有猛獸于他體内蘇醒,瞳孔逐漸變得猩紅,周身附上一層淡淡的冰霜,寒冰裹挾着陰冷的氣息朝着他們襲來,澪與夜衣不知何時已經跑沒影了,大長老頓感牙疼。
娘嘞!要了老命了,這瘋子這次發病怎麼這麼嚴重,他不會交代在這吧。
夜染發病失去理智,逮着人匡匡亂殺,而我們的宗主大人這時又在做什麼呢?
時間回溯至一刻鐘前,白柒醒來後已不見夜染身影,對于夜染的去向他并不是很關心,自打他入了皇城之後,那條因果線便愈發明顯,心中一直有個聲音告訴白柒這很重要,要早些去。
是以白柒順着因果線進了皇宮,皇宮的西側有一片小小的樹林,林中樹木所處位置十分講究,圍成了一個陣法,進入其中走錯一步便會迷失直至死亡,白柒一步踏入其中沿途有許多風幹的屍骨,白柒走到樹林深處,那裡有一個兩米多高的小山丘,他的面前正對着一道鐵門,門上有一道禁制,他無視了那門上的禁制,推開門,門内是一道道向下且深不可測的台階,盡管牆壁上鑲嵌着夜明珠也隻能勉強為白柒照亮腳下的路。
白柒沿着台階走了不知多久,眼前出現一道門,他擡腳踏入其中,一走進去首當其沖映入眼簾的便是立在不遠處的牌位,供桌上供奉着新鮮的水果吃食。在白柒的左右兩側分别有着一扇門,左邊的門通往更深的地底,那裡埋葬着皇朝的曆代帝王,右側的其實是一道暗門,上面設了更難的禁制,旁人根本發現不了的那種。
不過這些于白柒來說并不難,沒一會暗門就被打開了,石門緩緩移動,砂礫從門縫處落下激起陣陣灰塵,一層光罩出現在白柒四周,他的白衣依舊不染纖塵,暗門内漆黑一片,白柒在空中打了一個響指。
一簇火焰在空中驟然燃起,火光将四周照亮,白柒的目光落在了離他最近的牆壁上。
那是一副壁畫,不知是誰刻畫上去的,上面被施了術法過了許久也依然能保存完好,不過令白柒在意的是壁畫的内容。
壁畫之中,鮮血灑滿大地将天空映成血色,在壁畫中,左邊是一座座由人類屍骨堆砌而成的山丘,妖族站于屍山血海之上,神色猙獰瘋狂;右邊的空中漂浮着一鼎鼎丹爐,妖族的屍骨被放于其中形成一顆顆丹藥,人類面色貪婪哄搶着丹藥。
白柒一眼就明白過來壁畫描繪着的是萬年之前的人妖大戰,他将目光移向第二幅壁畫。
壁畫中央放置着一張桌子,桌子的左側坐着一名男子,男子的身後有着九條雪白的狐尾,第一幅畫中出現的那些妖族被綁在一旁;右側也同樣坐着一名男子,男子身着青色衣衫,白玉發冠将頭發束在腦後,面容看着不過二十來歲鬓邊卻已生出許多白發,他的神情悲憫,身後也同樣綁着幾個人,兩人看上去似乎在簽署什麼協議。
下一幅壁畫背景依舊是第二幅畫的背景,隻是地面上淌滿了鮮血,原本深情悲憫的男子面容變得邪肆,他手執長劍,鮮血于劍尖滴落,地上是九點被斬斷的狐尾以及渾身染血的一隻小白狐,男子的青衫被染成了紅色。
白柒站在壁畫前,盯着畫中男子看了半晌,他沒什麼表情地接着向後看去。
人與妖的戰争徹底爆發,地面上屍橫遍野,人與妖全都殺紅了眼。白柒在看到第五副壁畫時腳步驟地頓住,眸中浮現一絲錯愣。
一道金光穿透了烏蒙的天空,烏雲散開,雲層之上兩道身影顯現。白衣男子手握冰藍色長劍,他的神色中帶着幾分不忍,他的身後站着身着墨色衣袍的男子。
最後一副壁畫中,白衣男子高舉長劍,天地間劍光大盛,整個世界瞬間被藍色劍光一分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