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給你,記得别弄掉了。”
少女小心的接過許玉安遞來的紙張,将其放入自己貼身的口袋裡。
一手牽着小荷,微微低頭,
“這些時日我和弟弟多虧兩位公子照顧,今日分别不知能不能再見,望自珍重。”
許玉安聽到這話還有些心虛,他和莫長安這種平日裡錦衣玉食的公子哥在這深山老林裡壓根分不清楚哪種果子能不能吃,全靠小荷和他姐姐去摘吃食,要說幫上了什麼忙,倒是他們二人幫助的比較多。
小荷聽到這些話也是一副“你們就偷着樂吧”的表情勉強閉着嘴沒說話,幾人又說了幾句不痛不癢的話後就各自分别了。
……
許玉安跑到前面伸了個懶腰,轉頭又跑回莫長安身邊,
”長安,這面具真的不能取下來嗎?一會兒也不行?”
每次和莫長安說話對方都頂着個劉本的臉,這種怪異感簡直是不可名狀。
許玉安想起自己一次半夜裡想撒個嬌抱一下莫長安,一擡頭就是劉本被火光照亮的大臉。
毫不誇張的說,他當時冷汗都下來了。
倒不是許玉安這個人太過貪念容色,隻是這易容的樣子實在是熟人,一想到那個場面,他蓬勃的戀愛激情瞬間就冷卻了。
莫長安對着地圖尋找,聽到這話将手上略顯潦草的地圖複制版放下,斜眼看他,
“嫌棄我。”
許玉安差點當場表演一個滑跪,
“沒有!絕對沒有!”
莫長安看着他就差對天發誓的樣子眼底閃過一絲笑意,佯裝生氣的仰頭,
“是嗎?證明一下。”
說着用手點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意圖昭然若揭。
“……”
許玉安面色扭曲,他以前怎麼沒發現莫長安這麼變态呢,這可是劉本的臉!
深吸一口氣。
莫長安早就做好了對方投降的準備,一擡眼卻看到許玉安大步向他走來,
莫長安瞳孔一縮,下意識後退兩步,
“許,許玉安——!”
人被突然騰空抱起,失重感讓莫長安忍不住驚呼出聲,整個人背靠着樹幹驚魂不定。
“許玉安,放我下去!你要幹嘛……?!”
身上衣物撥開的微涼感和一種異樣的熱感同時出現的時候,莫長安腦子宕機了。
許玉安覺着自己腦子确實是活泛,證明又不是非要親臉,這身子可是原裝,親身子也是一樣的。
身下人的呼吸聲越來越弱,許玉安肩上的布料被扯的不成樣子,他眼神含笑的低頭将人的脖子啃了一下,
“不嫌棄,還要證明嗎?”
莫長安好不容易有了喘息的機會,根本無暇回答對方壞心眼的提問,
許玉安挑眉,
“看來還是不夠。”
“别!”
莫長安的腦袋無力的靠在許玉安的肩上,
“信……信了。”
他投降。
這到底是荒郊野嶺,祭祀的進程又迫在眉睫,許玉安也無心再繼續下去,伸手将人放下,攬在懷中繼續慢悠悠的向目的地進發。
莫長安腳步虛浮,暗自咬牙,
他怎麼就忘了許玉安這個人平時不着調,認真起來也算是個文武雙全的,他剛剛愣是沒把人推開。
許玉安盤算着路程,今夜之前就差不多能到了,明日人就會被送過來,他們隻需要守株待兔便好。
看着身旁人沒有動靜,許玉安剛剛重新放松下來的心泛起笑意,
将人環繞的更緊一點,
“生氣了?”
莫長安才不想理他。
這般性子曾讓莫長安吃了不少虧,他不願改,許玉安又剛巧喜歡。
腦袋湊近,
“真生我氣啦?”
莫長安甩頭,猶豫了一下又将頭轉回來,聲音悶悶的,
“許玉安。”
“小的在!”
“你這個禽獸!”
剛剛要是他不求饒,這人保不齊就要罔顧禮義廉恥,對他動手動腳了!
就這還讀書人呢,分明就是一個衣冠禽獸!
許玉安被罵的摸摸鼻子,也沒反駁,反正該占的便宜他一個沒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