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井的面色顯得格外蒼白,似乎被夢境中的陰霾所籠罩。
如同親身經曆一般,他總是反複陷入同一個夢境。
夢中的他,身處一個昏暗潮濕的小屋。
由于長時間四肢被束縛,身體變得無力且麻木。
那種刺骨的寒冷,像是一條狡猾的蛇,沿着暴露在空氣中的皮膚蔓延,直至侵襲全身。
每次,他都試圖掙紮着站起來,但總是在夢境中摔倒。
一次又一次,他隻能靠着牆壁,勉強支撐起上身。
時間仿佛變得異常緩慢,每一刻都如同煎熬。
坐了一會兒,他聽到微弱的水聲和雜亂的腳步聲。這些聲音逐漸清晰,仿佛就在他的面前,但他卻始終無法看到任何人的蹤影。
柳井從夢中徹底醒來,是在一桶冷水潑到他的身上以後。
他被冰水凍得一哆嗦,猛地睜開眼睛。
由于光線昏暗,他不得不眯起雙眼。
他的眼神犀利而冷酷,像一頭正在挑選獵物的狼,死死盯着站在他的面前,拿水潑他的男人。
男人與柳井對視,心頭不由得掠過一絲冷意,但他仍然保持着鎮定,畢竟柳井看起來還隻是個18歲左右的少年,并且現在他躺在地上,被五花大綁。
這個局面對他而言,構不成太大的威脅。
男人在心裡對自己進行了一番心理暗示,努力壓下内心的驚懼。
他清了清喉嚨,準備對柳井說些什麼。
男人扔掉手上用來裝水的鐵桶,向前走了兩步,想往柳井身上踹兩腳讓他老實點。
誰知柳井根本不理他,掙紮着坐起來,悄無聲息的打量四周,連餘光都懶得分給他。
意識到自己被忽略的男人正欲發作,突然,屋子的門被打開了,進來了一個30多歲、穿着背心、肌肉發達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