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緩緩展開,一個寬敞明亮的會客廳映入眼簾。
會客廳内,裝飾典雅,細節之處彰顯着東陸集團的尊貴與實力。
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地闆上,形成斑駁的光影。空氣中彌漫着淡淡的茶香,讓人心曠神怡。
季未端坐在主位上,身着YSL裸色西服,搭配墨綠色領帶,宛如秋日的暖陽灑在還未紅透的楓葉上,溫暖而又充滿韻味。
在光線的映照下,西服表面微微泛着光澤,仿佛被一層柔和的光暈所包圍,彰顯出獨特的質感。
他的頭發被打理得一絲不苟,呈現出一種優雅而又不失威嚴的氣質。深邃的眉眼裡平靜無波,仿佛深藏着無盡的智慧與決斷。
他神色淡然,視線下垂,骨節分明的手裡攥着一個文件夾,顯然是在翻看手裡的文件。
他雖不顯山也不露水,身上卻總能透出一股不容忽視的威嚴,引人駐足,讓人臣服。
空曠而安靜的環境裡,季未翻閱文件的聲音顯得格外突兀。
昊宇坐在季未的右手邊,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百無聊賴。他忽略面前剛發下來的文件,随手拿起桌上的擺件把玩,不時發出輕微的聲響,似乎在試圖打破這沉悶的氣氛。
趙北析仗着家世好年紀小,不顧衆人的感受,徑直走到季未身旁,緊挨着他坐下。
對此,季未沒表态,甚至連頭都沒擡,索性任由他去了。
甯術倨傲的撇了趙北析一眼,見他不識好歹,心裡十分不屑,給一旁的阿芷遞了一個眼神。
阿芷會意,擡頭看了一眼季未和趙北析。見季未沒有任何表示,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給趙北析,她松了口氣,轉過頭來,朝甯術回了一個了然的笑。
自從季未拒絕了趙北析的示好以後,兩人都心照不宣的避着對方,關系也愈發疏遠。更有甚者,當他們再見面,像是從未認識過一般,見了面也不會打招呼。
最近不知道怎麼了,趙北析像打了雞血一樣,再度纏上季未,打着合作的名義,整天往季未辦公室跑,比季未本人都殷勤。
俗話說,烈女怕纏郎,更何況季未還是個有話直說、從來不屑于僞裝的男人。
多次溝通無效後,季未索性不再搭理裝傻充愣的趙北析。隻要趙北析不糾纏,那他盡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回應,也不拒絕,讓底下的人陪趙北析慢慢耗。
趙北析本就不是個省油的燈,是出了名的愛挑事兒,見季未默許了他的存在,不僅沒有反省,反而變本加厲。
東陸上上下下的人都對他恨得牙癢癢,但又拿他沒辦法,除了那幾個高管以外,其他人包括成昏和趙和徽,隻能在心裡憋着這股氣。
見趙北析又在故作深沉,昊宇心裡頓感不爽,但他好歹是前輩,沒理由和一個小屁孩計較,隻得忍着,直到趙北析自己送上門來。
昊宇正在走神,一不留神,抓着擺件的手驟然一松。擺件沒了轄制,便從他的手裡滑出去了,與桌面接觸的那一刻發出“啪”的一聲輕響,吸引了衆人的視線。
見衆人紛紛朝這邊看,昊宇也不覺得尴尬,輕飄飄的解釋了幾句,就想糊弄過去,“不好意思,沒拿穩。”說罷,他重新拾起掉落的擺件,把它放回原位。
見發出動靜的人是昊宇,趙北析當着衆人的面,毫不留情的翻了個白眼,臉上的高傲藏都藏不住。
昊宇就坐在趙北析的對面,無論是對方的表情還是舉動,他都看得清清楚楚。
這要是放在往常,他一定會親自下場收拾趙北析,無奈最近正是多事之秋,他實在是有心無力,隻得斂聲閉氣,假裝什麼都沒看到。
一時間,整個會客廳裡落針可聞,氣氛也壓抑到了極點,裡面的人險些喘不上氣來。
過了好久,阿芷出聲打破了平靜,“老闆,客人到了。”
季未聞言,神色自若的擡起眼眸,給昊宇遞了一個眼神。昊宇會意,朝季未點了點頭,随即站起身來,當着衆人的面走出去了。
見昊宇動了,不明所以的趙北析還以為季未想要獨占鳌頭,于是他想也沒想就跟着昊宇起身了,隻為驗證自己心裡的猜測。
不料,一旁的甯術在趙北析有所動作之前,先他一步把手搭在他的肩上,暗戳戳的使勁,一把将他按了回去。
沒等趙北析反應過來,甯術十分坦然的看向趙北析,嘴角輕輕揚起一個漂亮的弧度,眼裡流露出來的滿是對小輩的關切和善,“趙小公子,這是要去哪裡呀?”
見甯術多管閑事,趙北析的臉立刻黑了下來,十分不客氣的挪開甯術的手,語氣不善,“甯總,恕我直言,我們不熟。”
甯術聽了這話,毫無預兆的笑了,“啊哈,畢竟我是前輩嘛,與小輩們有隔閡也正常。”
“……”
當着季未及衆人的面,趙北析毫不掩飾的翻了個白眼,“呵,你算哪門子前輩?不過是起步早而已,猖狂什麼?”
不等甯術開口,阿芷倒先接了話,“甯總真是好大的面子呀,竟敢當着趙小公子的面說這種大逆不道的話,是在欺他趙家沒人了嗎?”
甯術嗤笑一聲,反問道:“難道他趙家還有人嗎?”
趙北析可不是個能忍氣吞聲的主,見面前這兩人一唱一和的譏諷自己,哪裡還坐得住,當即就要嘲諷回去,可最後還是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