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思緒讓他的臉頰瞬間升溫,仿佛被火燒一般。他感到有些尴尬,連忙将視線從季未身上移開,試圖平複内心的波動。
一旁的季未注意到了他的反常,關切的問道:“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聞言,昊宇擡起頭來,卻在不經意間瞥見,原本柳井手上纏繞的石膏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枚簡約而雅緻的戒指。
他心中一陣驚異,随即将目光轉向季未。果不其然,季未的手指上也佩戴着一枚相同的戒指,顯然是同款的設計。
昊宇這才注意到柳井手上的石膏沒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枚素雅的戒指。
昊宇不敢相信,轉頭看向季未的手。不出所料,季未的手上也戴了戒指,看樣子是同款。
意識到他們之間不太對勁,昊宇詫異的望向季未,想要得到一個答案,無奈季未的心思全在柳井身上,壓根不看他。
柳井擺了擺手,掩飾道:“沒什麼,你玩你的,别管我。”
見柳井不想說,季未也沒有辦法,隻得妥協:“要是不舒服就告訴我,我帶你上去休息。”
柳井敷衍的“嗯”了一聲,以示回應。
聞言,昊宇瞥了一眼柳井,還以為他不好意思開口,便主動提議:“二樓養了貓,長得挺可愛的,你要是覺得無聊,還可以上去和它們玩會兒。”
“哦!”柳井不喜歡貓,但為了不冷場,還是不情不願的回應了他的話。
不得不說,季未今天的牌面簡直差得讓人咋舌,若非親眼所見,柳井都不敢相信,畢竟這樣的手氣真的是前所未見。
他的牌就像被詛咒了一樣,要麼是毫無章法的散牌,要麼是缺胳膊少腿的順子,就連碰牌的機會都寥寥無幾。
每當季未摸起一張牌,柳井都忍不住捏了一把汗,仿佛能從他的牌面上預見到下一輪的慘淡。
然而,季未卻像個沒事人一樣,依然保持着冷靜和沉着,似乎并未被這樣的牌面所影響,默默地思考着出牌的策略。
盡管如此,他每一次出牌都不太順利,要麼是被别人碰走,要麼是自己摸不到需要的牌,總之就是各種不如意,因此一連輸了好幾把。
自覺在柳井面前丢了面子,季未有些不好意思,但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他又不方便解釋,隻好故作矜持,眼神卻藏不住事,總是有意無意的朝柳井的方向看。
他小心翼翼的朝柳井解釋道:“今天手氣不太好,所以一直輸……”
柳井沒接話。
他一早就看出來了季未的心思不在這上面,也知道從始至終季未都在胡亂出牌,毫無章法和策略可言,所以赢不了也正常。
對此,周正和昊宇笑得不亦樂乎,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們赢了季未好幾把一樣。
周正尤其猖狂,直接貼臉開大,完全不顧季未的感受:“說你手氣差你還不信,看吧,現在報應來了。”
昊宇适時補刀:“瞎說什麼呢?季哥的手氣好着呢,下把就赢了。”說罷,他朝季未使了個眼色,想讓他配合一下:“是吧,季哥?”
季未這會兒正煩着呢,哪裡願意搭理他。
一旁的柳井終于看不下去了,嗤笑道:“你們仨光逮着他一個人薅有意思嗎?”說罷,他輕推了季未的胳膊一下,毫不客氣的說道:“換個位置,你給我看牌,我幫你赢回來。”
看到這一幕,周正隻覺得有趣:“喲,小柳井的口氣不小嘛!”說罷,他看了季未一眼,朝他露出一個了然的笑容,又轉過頭來對上柳井的眼睛,補充道:“輸了可别哭鼻子啊!這裡除了季未沒人會哄你。”
昊宇看熱鬧不嫌事大,也跟着起哄:“來啊,今天不把你虐成狗,老子跟着你姓!”
與前面兩個人比起來,謝與琳的态度還算和善,但說出來的話卻和前面兩個一樣欠揍:“沒關系,我會讓你的。”
柳井這會兒已經和季未換了位置,聽到三人大言不慚,也跟着放了狠話:“行啊,我倒要看看你們能嚣張到幾時!”
說罷,幾人又重新開了一局。這把依舊是昊宇坐莊。
自從柳井加入戰局,整個氛圍都變得緊張起來。
原本在牌桌上遊刃有餘、潇灑自如的昊宇,現在卻頻頻被柳井打亂節奏,臉上的不耐煩越來越明顯。
再看周正,他的眉頭也緊鎖着,顯然局勢對他也不利。
柳井顯然是個高手,不僅能準确看出對手的牌型,還總能巧妙地運用吃、碰、杠等技巧,把自己的牌型調整得越來越好,讓周正和昊宇越來越被動。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柳井在針對他們倆。
就這樣,牌局持續了很久,大家你來我往,誰也不肯輕易讓出勝利。
局勢撲朔迷離,充滿了懸念,讓人看得心跳加速。
季未這會兒卸下了僞裝,不再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身着休閑便服,像個精緻手辦一樣,安靜的坐在一旁,卻并不關注當前的局勢。
他時不時擡眸看一眼柳井的側臉,眼神裡的溺愛藏都藏不住。
就在季未沉浸在柳井側臉的輪廓中,思緒飄遠之際,柳井突然轉過頭來,與他的目光相遇。
柳井的臉上洋溢着少年特有的朝氣,那笑容如同春日裡盛開的花朵,張揚而肆意:“我要是給你赢回來了,你打算怎麼謝我?”
視線相接的那一刻,季未的心跳漏了一拍,但他還是竭力保持鎮定,不讓柳井看出端倪:“輸了算我的,赢了我給你雙倍。”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