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趕路确實是要比一群人趕路要快。
當阿斯特萊和德斯蘭站在國都的土地上時,距離慶典也隻過去兩天,國都上上下下似乎都很安甯,但平靜海面下的波濤洶湧卻不知何時掀起。
但阿斯特萊和德斯蘭這次回來,就是要直接制止這次波瀾。
回到聖殿,簡直是冷冷清清,畢竟大部分人都留在浮城養傷呢。
德斯蘭一回聖殿就開始打聽最近的近況,發現的的确确是有個親王離奇死亡,他是哈頓國王的四弟。
情況還算樂觀,在黑暗教會的安排中,那個不知名的親王首先會殺死所有親王,最後再去殺哈頓國王和公主。
阿斯特萊慶幸:“至少他們還要再殺三個人才會輪到國王,不是嗎?”
德斯蘭:“……”這麼說也是,哈頓國王的被殺優先級确實很低啊。
“唔……不知道赫本現在在哪,趕到這裡了沒有。”
德斯蘭肯定的語氣使人安心:“應該快了,他到國都來,就算行事再隐蔽,我也會将他挖出一些蛛絲馬迹。”
阿斯特萊覺得赫本主教的行蹤應該會比蛛絲馬迹要更大一點:“他還是個小孩子,應該不會這麼謹慎。”
德斯蘭回憶了一下他對赫本的記憶,發現阿斯特萊說得對,赫本他當主教還是太年輕氣盛了,估計到時候找出誰是那個與黑暗教會勾結的親王應該不會很麻煩。
阿斯特萊用手指向宮廷的方位:“好!就先這樣,我們去見見國王?”
德斯蘭點點頭。
阿斯特萊和德斯蘭身下的白馬估計感到十分崩潰,身上的兩個神經病剛剛才讓它們休息一會兒,馬上又要趕路去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
馬憤憤嘶吼兩聲,被阿斯特萊和德斯蘭當作耳旁風一般。
他們一路火花帶閃電,幾乎沒有人過來阻攔他們的路途,沒過多久就很順利地與哈頓國王見面。
哈頓國王在宮殿内似乎已經呆了很久,呆到被完全抽走生氣,以至于當阿斯特萊在見到哈頓國王的第一面時又想禁不住感慨良多,因為哈頓國王看起來又老了五歲。
阿斯特萊和德斯蘭清晰的腳步聲在回蕩着,可哈頓國王仿若未聞,甚至到他們倆站在哈頓國王面前,國王也絲毫沒有察覺。
最終,是德斯蘭說話聲喚醒哈頓國王仿佛已經離去的靈魂:“國王陛下,我們回來了。”
肉眼可見,哈頓國王的眼神聚集出光。
他迫不及待揮退所有士兵,激動之情溢于言表:“太好了,你們終于回來了。”
阿斯特萊修飾了哈頓國王的話:“準确來說是我們兩個,也隻有我們倆回來了。”
趁着阿斯特萊說話的當口,德斯蘭給周圍一圈加了個屏蔽魔法,使得外面沒有人能聽到裡面說的話。
畢竟今時不同往日往日,黑暗教會的參與讓德斯蘭更加小心謹慎。
哈頓國王倒是無所謂地把話題轉移到更重要的公事:“在你們離開之前我本來已經做好萬全之策,可是我沒想到……”
阿斯特萊接話:“沒想到這四親王死了。”
哈頓國王連連說“對”。
“是啊,要是正常死亡大概率就是為了國王位置的争奪,但是沒想到我這四弟死的不正常。”哈頓國王說起這個,手有些顫抖。
哈頓國王仍舊抖着嗓子說:“怕是……怕是我的哪個兄弟真的瘋了,去與黑暗教會合作。”
阿斯特萊此刻真想說個地獄笑話:“還真給您猜對了。”
哈頓國王臉色煞白,焦慮地走來走去:“黑暗教會的人能信嗎?根本不可信啊,是誰如此糊塗?”
“黑暗教會與一個親王達成協議,欲殺盡所有皇室。”德斯蘭言簡意赅地描述了現狀。
“我居然不知我哪個兄弟如此心狠。”哈頓國王眼神茫然失焦。
阿斯特萊好奇地問:“四親王是怎麼死的?”
哈頓國王歎息:“我見到他時,他在我給他們安排的暫時住處中,房屋沒有絲毫變化,但他全身都已經被燒焦,倒在地上。我詢問當時在外的侍從,他說沒聽見任何異樣。”
德斯蘭:“确實是黑暗教會的做法。”
阿斯特萊表示贊同。
阿斯特萊東看看西看看,最後将視線落到哈頓國王桌上:“國王,你這桌上什麼都沒有還能看這麼久啊?”
哈頓國王尴尬地笑笑:“這個,我最近實在沒法集中注意力,身體也越來越差,大部分事我都讓溫蒂去解決了。”
阿斯特萊表示理解。
阿斯特萊:“好好休息,順便幫我和德斯蘭注意一個人,他十幾歲,年紀比較小,受了重傷,或許已經在國都,更大可能是他馬上就會到達國都,和某位親王彙合。”
哈頓國王很快點了下頭,試探性的問:“這個人是……”
阿斯特萊安撫哈頓國王:“不用擔心,他隻是過來殺你的而已。”
哈頓國王:“……?”我還能說什麼呢?
“國王,你覺得誰最不可能殺四親王?”阿斯特萊手撐着桌子,詢問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