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東的元神幾近透明,隻聽君祁冷冷道,“痛苦嗎?但比之我的痛苦,我哥的痛苦,你還差的遠。”
言罷,冰息與龍息竟同時湧向魔東,元神連帶着身體,都在猛烈的冰火中,消失了,化為了一縷白煙。
屋内僅留着魔東最後痛苦的詛咒辱罵聲,他想不明白,當年接他一擊都費勁的人,如今已經讓他毫無還手之力了。
一旁的女子被這一幕驚得說不出話,直到君祁笑着将臉轉了過來,魔東是被折磨死的,還是狠狠的折磨死的。
女子攤坐在地上,挪着向後退了兩步,“我我我,求求你不要殺我!”,眼神驚恐的像在看一個惡魔。
“你今日看到了什麼?”君祁走過來,蹲在女子身前。
“我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沒看見。”女子猛烈的搖着頭。
“好。”君祁站起身,頭也沒回的就走了。本是苦命人,君祁放了她。
君祁大搖大擺,仿佛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的離開青樓,消失在夜色中。
紅衣再見到君祁,已經是兩個月之後,看着桌前放着的記事卷軸,瞥了下嘴,“小哥這是進貨去了?”
說完打開記事卷軸,所謂記事卷軸,既是記錄獵殺者完成任務的時刻,是清風閣的工具之一,用來還任務的。
魔榜上的人物一次隻能接一個,但不上榜的可以随便接,君祁上次閑來無事,把黑城附近的任務都接了接。
紅衣看着記事卷軸中的影像,隻能用幹淨利落來形容君祁的身手。
就是這個魔東的影像有些吓人,不過記事卷軸倒是也不會記錄那麼多,隻記錄了最後一刻。
君祁坐在對面喝着茶,帶着一絲漫不經心。
紅衣看完卷軸,笑着給君祁添茶,“小哥身手真不錯,這獵魔榜定有你一席之地。”
“繼續接。”君祁沒有多餘的話,隻淡淡說了一句。
紅衣見對方也沒有跟她攀談的興緻,隻好打開卷軸,等着君祁挑選,君祁掃了掃,“二十。”
“第二十名,魔族魔北,入神二重天,現居堕魔大陸屠妖城.....”紅衣依舊念完将信息卷軸放在君祁身前。
君祁起身準備離開,身後傳來紅衣的聲音,“魔北是一城之主,小哥多加小心才是。”
君祁站定,轉身,将剛剛領取的靈石獎勵放在桌上一塊,看了紅衣一眼,“多謝提醒。”
屠妖城,之所以叫這個名字,是因為此城毗鄰妖族,因與妖族摩擦不斷才取了這個名字。
君祁站在城外,看着城門口嚴格的檢查,隻得放棄正大光明的進入。
夜深人靜,君祁遊龍步學的好,身法不錯,幾個閃身便已跳到城牆之上。
城樓裡,當值的幾個魔兵正在喝酒,“還是城主不在的時候舒服。”
“是啊,今晚盡興!”
“不過城主走了半個月了,是不是這幾天快回來了?”
“城主的事,誰能知道。”
聽到幾個魔兵的碎碎念,君祁便知魔北如今不在城内,不過為了查探虛實,她還是趁着夜色潛入城主府,确定了這一消息。
這可讓君祁苦惱壞了,隻得白日出城,深夜再潛入,想方設法探得魔北的行蹤。
一連幾日過去,終在一日夜裡,管家叫來幾位首領在廳内議事,“城主那邊傳來消息,蛇已出洞,魔西大人也已經趕過去了,以防萬無一失,我們還是要加派人手過去。”
首領們點頭,管家又繼續說道,“這回就你們二人前去,帶好地點坐标,不可怠慢,速速趕去。”
接令的二人走了出來,點了一隊魔兵,出了府。
君祁跟了上去。
幾日後,臨近涅槃大陸的除魔城。
這隊人馬并未入城,而是進入旁邊的除魔山,魔族隊伍原地修整,兩名首領手拿坐标對着除魔山指指點點,“估計再有一日,我們就能尋到城主了。”
君祁暗暗思量,雖然眼前這些合一境自己不放在眼裡,但若讓兩方人馬彙合,人數衆多,自己殺魔北會變的麻煩,不如就在此解決了,也省事。
這麼想着,也這麼做了,剛剛手拿坐标的首領,被一柄利劍貫胸而出,他難以置信的低頭看着劍尖,一瞬間,天骨劍已重回君祁手裡。
另一名首領見狀大喊,“何人?膽敢...”,話還沒說完,就見一身黑的君祁已閃身至他身邊,抹了他的脖子,滅了元神。
手下人看見這一幕,兩名首領一死一傷,失了主心骨,不敢上前,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殺了他!”衆人才湧上來。
但這些魔兵畢竟與君祁境界差距在那,沒一會兒的功夫就都沒了氣息。
君祁甩掉天骨劍上的髒污,緩步走到第一位首領身邊,首領捂着傷口不斷後退。
君祁沒什麼耐心,天骨劍飛出,将人釘在地上,她則在一旁整理着自己的衣物,“說吧,幹什麼去?”
“呸!”
君祁自然不可能讓他吐在自己身上,封了他的嘴,無奈說道,“為什麼總要吃點苦呢?”
說着将一縷龍息附在天骨劍上,天骨劍本就插在腹部,再加上龍息炙烤,首領痛苦大叫,但是封住嘴喊不出聲,首領忍受不住,顫抖着擡起手。
君祁解了封口,首領氣息孱弱,“說了,能饒我一命嗎?”
“那要看你能告訴我什麼了?”
“城主奉魔西大人的令,前去除魔山鏟除鳳族夢川,命我等追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