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不合适的?”
“如今你剛即位,還是不要做些出格的事情,萬一那些大臣又跳起來怎麼辦?”
“我自有應對,如果連這些事我都處理不好,以後還有更多讓我焦頭爛額的地方。”
見上官雅川堅持,君祁隻好答應,跟着一起回宮住進了上官雅川的寝殿。
聽着衆人喊着上官雅川陛下,君祁還有些割離,遣了侍從,上官雅川親自幫君祁脫衣服,她知道君祁獨身慣了,不喜歡人伺候。
君祁按住她的手,“陛下,還是我自己來吧。”
上官雅川聽她這麼叫,輕點了一下君祁的額頭,“松開。”
君祁不肯,自己後退幾步,開始脫衣服,“我今日一身汗,想要洗一洗。”
上官雅川見她脫好外袍,走上前拉住她去往後殿的湯池,将人帶到後,幽幽的看了君祁一眼,“尚在孝期,我不能跟你共浴,你快些出來。”
君祁睜大眼睛看她,“你說什麼呢?!”說完将門關住。
君祁洗完便靠在榻上看書,見侍女來來往往伺候着上官雅川。
這書看了半天最後隻看了一頁,上官雅川帶着些沐浴後的香氣上了榻。
君祁放下書往裡挪了挪,看着近在咫尺的上官雅川,咽了下口水。
上官雅川回頭看她,“不要看了,早點休息,你還有傷。”
君祁急忙應了一聲,将書放好躺了下去。
見上官雅川躺好,侍女進來将燭火挑滅。
室内陷入昏暗,君祁聽見自己的心咚咚咚的。
上官雅川玉臂摟上君祁的腰腹,“你日後不可以再瞞我,任何事情。”最後四個字語氣很重。
“嗯,好。”
許是連日勞累加上今日看見君祁也算放心,上官雅川不久就睡着了。
君祁擡手握住對方的手,也陷入了沉睡。
翌日一早,
上官雅川即使再輕,還是吵醒了君祁,她上前摸摸君祁的臉,“我先去上朝,下朝就回來找你。”
君祁昏昏沉沉的坐起來,上官雅川從玉瓶裡倒出一顆藥丸,“張嘴,既然醒了先吃藥。”
君祁張嘴,感受到對方的體溫。
喂君祁吃完藥,上官雅川起身,将床幔拉好,起身喚人來伺候。
君祁本沒有嗜睡的習慣,但她還受着傷,吃了藥更覺得頭昏,看着外面上官雅川影影綽綽的影子,她躺下又睡着了。
上官雅川穿戴好見人已經睡下,悄聲出去,安頓佳荷,“你留在這,我若沒及時回來,醒來一定讓她用膳。”
佳荷福身應是。
上官雅川已經即位,隻不過未舉行登基大典,但該有的朝會還是一點都沒少。
前幾日的朝會都忙着處理上官昊的後事,今日倒是空出來說說别的。
一花白老者出列說到,“陛下,如今您已登基,為固國本,應及早冊封皇夫。”
上官雅川冷笑了一聲,“李大人的意思是,朕不顧先皇孝期立馬成婚?”
李大人立馬慌張,孝為根本,“老臣不是這個意思。”
“那李大人何意?還是讓我不顧天師恩情,在她重傷期間說朕要叛教嗎?”這一句擲地有聲。
當時這些大臣可都是在宮裡的,上官雅鈞謀反,是君祁鎮壓的,雖然他們沒看到,但口口相傳,都知道了八九不離十,上官雅川順利登位,跟君祁脫不了關系。
大臣們紛紛下跪,“臣等惶恐。”
黃傑斌站了出來,“陛下剛剛登基,二十歲,你們着急什麼?”一衆大臣不再說話。
下了朝,上官雅川想回寝宮,卻被黃傑斌叫住,“陛下。”
上官雅川見他有話要說,隻好帶着人去了勤政殿。
殿内燃着香,黃傑斌坐在下面,緩緩開口,“陛下,我聽人說,您把天師大人帶進了後宮?”
“是。”
“作為臣子,我不該過問陛下私事,但作為舅舅,鬥膽問一句,陛下可是假戲真做了?”
上官雅川手在衣袖中緊了緊,“舅舅,怎麼會。”
黃傑斌看着上面的年輕女皇,見對方确實面色如常,“那便好,借她之力,陛下順利登基,往後應漸漸斷了親密往來,怎麼還将人帶了進來?”
上官雅川強裝鎮定,“她為我受傷,我若不做什麼,豈不是讓外人看笑話。”
“給師尊侍疾,倒也無可厚非,不過陛下還應盡早找機會退教,迎娶皇夫,早日誕下子嗣才是。”
“知道了。”
勤政殿内的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全然不知,殿外的君祁緊繃着嘴角,臉色又白了幾分。
君祁睡醒,佳荷遵循上官雅川的吩咐,第一時間備了早膳,但君祁卻要找上官雅川一起吃,佳荷隻好帶人來了這邊。
佳荷自然聽不到殿内的言語,将食盒交給殿外守着的侍衛,自己剛準備進去通傳,被君祁制止,“不必進去了,陛下正忙,我教中還有事務要忙,幫我跟陛下說一聲,我先回去了。”
話一口氣說完,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天師大人,您...”佳荷隻看到一個快速離去的背影,這背影帶着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