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寂靜,靜到君祁仿佛能聽見自己的心跳。
“我與你之事,已亂我本心,求無妄水便是要忘了你,卻沒想到又遇上你,那段記憶太過美好,以至于我終是不舍。”夢川說完擡手撫上自己腕間的花繩,“我反複回想,發現對你,還是要用逼的。”,夢川轉眸看向哭的濕漉漉的君祁,伸手勾勒着君祁的五官。
君祁不明所以,咽了下口水,她看見夢川的眸子由平靜變得狂熱,“姐姐你...”
夢川的手指按在君祁的嘴唇上,“與其與你分開不如将你鎖在身邊,與其節制亂我本心不如放縱自己,君祁,你可對你說的話負責?”
君祁鄭重點點頭,夢川将手收回,掌心出現一對泛着金光的圓環,“我願再信你一次,但為了不再讓你像之前一樣輕易跑掉,隻一根花繩萬萬不夠,這是同心圈,雙方帶上之時便會立誓,倘若失誓,必受其罰,可敢戴?”
君祁沒有猶豫,伸手拿了一隻,“若我對夢川情意有二,必萬道天雷加身,粉身碎骨,魂飛魄散。”光圈閃耀片刻,于心口處消失。
夢川漸漸勾起嘴角,魅惑不已,手中輕握同心圈,“君祁若死,我必同往。”
“姐姐不可!”君祁伸手想要去捂夢川的嘴,卻根本來不及了,同心圈也在夢川心口處消失,君祁心焦,“姐姐,不可以,有沒有什麼能取消誓言之法?”
夢川站起身,赤腳站在地上,“怎麼?你後悔了?”
君祁微微側身站了起來,“怎麼會,但姐姐怎可将生死與我綁在一起!姐姐還是重新...”
兩人對視,見君祁還在喋喋不休,夢川使力抱着君祁将她壓倒在剛剛她躺的地方。
君祁驚呼抱住怕夢川,牢牢将對方護在懷裡怕磕到。
夢川居上,撐起半個身子看着君祁,“你知道你每次說個不停的時候,我想幹什麼嗎?”
君祁很久沒有跟夢川這麼近了,不由得咽了下口水,“姐姐想幹什麼?”
夢川沒回答,低下頭重重吻着她,君祁感受着夢川的氣息将她擁的更緊。
夢川氣息微亂的在她耳邊說,“上官雅川才是我真正心性,想要就要牢牢握在手裡。我之前對你忍耐太多,才會變成那樣,之後你若是還想跑,我便打斷你的腿将你關起來,你隻能是我的,知道嗎?”
君祁微微偏頭,咬了一口夢川的側頸,“知道了。”,輕咬變成了舔舐,她感受到夢川的身子輕顫,翻身将夢川壓在身下。
二人的身體十分契合,隻不過夢川比在人族之時放得更開。
不知何時火堆滅了,洞内一片黑暗,直到月光從洞口照進來,才能隐約看清兩道身影。
君祁擡手摸了下脖子,“姐姐報複心也太重了。”
夢川往她懷中攥了攥,“已經很輕了,你惹我的,我會一點點讨回來。”
君祁輕吻夢川的烏發,“好,都讓你讨回去。”
等二人收拾好,君祁輕撫着夢川的小腿,“姐姐還痛嗎?”
夢川抽出腿,嗔了她一眼,“剛剛也沒見你憐香惜玉,現在裝什麼?”
君祁害羞的撓撓頭,“這不是太久沒見姐姐了...”
夢川穿戴好站起身,回身拉了君祁一把,勾着她的脖子,“之前我說的話,有一句是假的。”
君祁挑眉,“哪句?”
“我說我求無妄水是為了忘了你,是假的。”
君祁疑惑的看着她,“那是為什麼?”
夢川微微使力,君祁借力勾身,将耳朵遞到夢川嘴邊,“其實是為了防止我忍不住沖到龍族把你綁出來,關起來。”
君祁驚訝的看她,“那我倒是心甘情願做姐姐的綁票。”
夢川推了她一把,收了魅色,“走吧,夜間是泉眼活動之時。”
君祁不再耽擱,跟夢川一起出發,但直到太陽升起,二人都沒有尋到泉眼蹤迹。
兩人溯溪而上,途中慕白不斷跟君祁交換信息,兩人現在方向相反,這樣找的也快。
但金執不這麼想,尋了借口便來找夢川,隻不過見到夢川身邊還站着君祁時,當下臉色暗了下來,不情願的跟君祁打招呼。
君祁本就對他不喜,自然沒什麼好臉色,隻是淡淡點點頭。
金執走到夢川身邊,眼神灼灼的望着她,“昨日少君沒了音信真是讓我等擔心不已。”
夢川冷着臉,輕輕靠在君祁身上,轉頭望着君祁,眼中的柔情滿溢,“昨日确實受傷了,還好有君祁少主相救。”
君祁沒想到夢川當着自己族人的面靠過來,雖然詫異但還是擡手輕輕攬着夢川的腰。
金執聽到這更是臉黑的徹底,“有勞少主了。”
君祁淡淡回了句無妨。
“那少君如今傷勢如何了?”
“無礙,你找我什麼事?”
“我等随少君入再生谷,自然是要保護少君安全,與少君同行才是。”
夢川伸手撫上君祁攬着她的手,輕輕摸着,“不用,你們速去尋泉眼下落,有消息及時來報,我與君祁少主一道。”
金執皺眉,“少君,不可!”
聽見金執的話,夢川眼眸一擡看向金執,威壓瞬間釋放,“需要我說第二遍嗎?”
金執的後背瞬間布滿寒意,急忙彎身,“少君多加小心,在下告退。”餘光看到夢川點了點頭,便急忙帶着族人離開了。
君祁忍不住笑出聲,夢川的手抓上她的腰間,“笑什麼?”
“别姐姐,好癢,我覺得姐姐好兇啊。”
夢川放下手,舒适的靠着君祁,“所以你要乖一點。”
一連數日,二人都沒尋到泉眼蹤迹,但此時已入再生谷深處。
君祁蹲在地上看着碩大的妖獸腳印,摸了摸下巴,“姐姐,這個看樣子可不好處理。”
夢川站在她身後,調笑着說,“那你一會兒可要藏好。”
君祁點點頭,二人說笑之時,腳印的主人咆哮着從密林沖了出來,野豬獠牙又長又尖,口水不斷滴下,散發着腥氣。
夢川腳步輕點,執劍應對,君祁喚出銀槍也一起攻了上去。
夢川攻勢之猛烈,讓君祁暗暗咋舌,傷勢不斷在野豬身上出現,但詭異的是傷口又都迅速愈合。
君祁落在地上,疑惑的看着,“姐姐,這傷勢愈合的,過快了吧?”
夢川劍氣将野豬逼得連連後退,“嗯。”,野豬傷痕累累,夢川卻連氣息都沒亂過,似是想到了什麼,夢川又繼續說,“它會不會,吞了泉眼?”
“啊?”君祁說完,眼眸變金,看向野豬腹部,确實有些綠色的光暈,“七八成,那這可棘手了姐姐,你若是殺了它,我記得這家夥,暴虐嗜戰,好像會自爆吧?”
夢川點了點頭,“沒辦法了,一會兒我将它封在陣中掀倒,你準備好,取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