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歡愉微笑着抱着帕姆。
一隻手輕輕的撫摸着祂的側臉,幽紅的眸中盈滿了面前的整個人。
表情關心,動作細緻。
像是情到深處的愛人,那般默契的相顧無言。
可阿基維利卻覺得不對勁。
祂雖然并不喜歡這樣的相處模式,可淡淡的腥味飄散在空氣中,實在是讓人難以忽視,于是便勉強容忍了幾分。
發生了什麼?
開拓星神敢肯定,其中肯定發生了什麼關聯的大事情。畢竟未來的自己已經死去,死去的自己怎能存在于過去?
所以歡愉到底做了什麼,和那個明顯排斥開拓的家夥又形成了什麼共識?
疑問在心中盤旋着。
“在我昏迷之前……
“你到底做了什麼?”阿基維利偏頭躲避開祂的觸碰,祂鎏金色的瞳眸冷冰冰的盯着人,态度明确的抱臂質問道,“别跟我說你什麼都沒做過,我不相信。”
想了想,又補了一句。
“那個對我抱有敵意的人又是誰?”
祂反手攥住歡愉的指尖,直接把整個人都拉在了自己的身前,動作極其迅即,竟是絲毫不顧被歡愉抱在懷裡的帕姆。
“……”
歡愉仍舊微笑着,整個人一言不發。
祂當然不會想把這些事說出來,從一開始阿哈就做足了準備應付這場質問。畢竟自己已經放足了關于其中密辛的水了,祂現在一定是察覺到了哪裡有些不對。
想挖出真相也是正常的。
于是這歡愉的屬性就這麼發揮了,笑而不語的謎語人是最好用的。
于是祂深刻的貫徹了沉默是金的真理。
可是開拓覺得有點生氣。
阿基維利學着祂扯起一個笑,與近在咫尺的目光幽幽的對峙着:“你最好一一回答,我不想自己作為一個被蒙在鼓裡什麼都不知道的傻子,否則我不會手下留情。”
“留情?”
對方幾乎是立刻就給出了質疑的回複。
可與人注意到可憐的帕姆,整個人被擠壓的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瞪着透徹的大藍眼睛,無聲控訴着兩個人的暴行。
“你憑什麼認為你有留情的籌碼?”
陰暗的聲音幽幽響起。
開拓星神這個身份嗎?”歡愉低低笑着,毫不留情的用話語紮着阿基維利,近在咫尺的腥味幾乎打了阿基維利滿臉,“還是用你的□□和我交易?但我完全可以自己拿。”
祂揶揄的嘲諷道。
“你什麼時候這麼沒有自知之明了?”
面前的人什麼都做不到,甚至沒有任何辦法把自己星穹列車上趕下去。
阿哈原本就是歡愉的神明,自身對人性洞察的極為清楚。
所以更不可能對現在的境況一無所知,所以自己這麼說開拓,根本沒有絲毫的用處,甚至出現沒必要的嫌隙。
可歡愉就是生氣。
祂的确是已經經曆過開拓的死亡了,在那遙遠的見證了祂無聲無息的隕落,所以用了某些方式在過去重新顯現了祂。
但這不重要。
重點是開拓撩完拍拍屁股就死了!
真莫名其妙!
這其實不算什麼,結果回來之後呢?
睜眼閉眼就是列車帕姆開拓,對自己不是警惕就是抗拒,自己就像一個機關算盡瘋批的小醜樂子神一樣。
這樣的落差感簡直要把人氣死。
阿哈真沒面子!
“你生氣了?為什麼?”阿基維利自身防禦力比較高,對于這種有明顯激怒傾向的語言,自然是仍舊保持了應有的淡定。
祂淡淡開口:“你在罵我。”
許是想起來了什麼,心中關于歡愉數次強調祂喜歡的自己的畫面重映,像是電影般播放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