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的交流很順利。
雖然對星神的态度持懷疑,但仍舊是将鼻行獸無條件贈予星窮列車了。
并願意帶領各位去到降神儀式,隻不過對方在真正的神明面前很謙卑,把降神儀式隐晦的替換了詞句,将如此神聖的名字直接踩到了泥潭。
真是稀奇。
靜默聽着阿基維利交談的歡愉百無聊賴的盯着亮起的天色,漂亮的眸光流轉着意味不明的情緒。
“還真是有意思。”
祂輕輕逗弄着鼻行獸。
“你說,你究竟能長多大。”
冰涼的手捏了捏它的耳朵,原本快要睡着的小東西霎時清醒起來,疲憊的眼睛生氣的瞅了瞅頭頂上的人,見是自己熟悉的歡愉後又低下頭。
對方又笑着問道。
“會不會比恒星還胖?”
可惜它不會回應,留下的隻有靜默。
但阿哈本質上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畢竟那個不知道去哪的拉默,應該是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替歡愉背鍋壓根就是次要的,真正的目的估計是沖着那位均衡的仲裁官來的。
可聽着聽着,卻有聊起别的來了。
“那位導緻爆炸的罪魁禍首。”
“不瞞您說,在您初次訪問哈衣艾怡的時候,它已經從我們的星球離開了。”女督察示意身後的人靠邊,帶着人走出一片狼藉的地方,“所以您可能不認識他,但我們從那時留存下來的人……”
她重重的歎息一聲。
“可是難以忘記,恨之入骨。”
一旁的歡愉挑了挑眉。
“我們查詢到了身份,那位暫時是你們列車的無名客。”
女督察往身後一指。
“卻沒想到,在星神坐鎮的勢力中他竟然也敢漏出真面目,甚至于造成了這麼恐怖的破壞力。”
阿基維利沒有回應。
鎏金色的眸子審視着人,其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所以,容我為你重新介紹他。”她禮貌的颔首,有點懼怕阿基維利的威嚴,但這種事情其實沒什麼好心虛的,開拓星神也根本沒有要阻攔的意思。
于是黯淡悲傷的解釋道。
“他曾為成長生吃下造翼血肉,化作宛成“造翼”般的生物,為哈衣艾怡帶來了另一種反抗豐饒之民的可能性。”
但我們後來都很清楚了,這種方式往往會伴随巨大的副作用。”她忽然蹙眉思考起來,透徹眼中似乎映照出了當時令她恐懼的景象。
“人的軀體并不能承受這股力量,尤其是這原本是為造翼量身定做的賜福,所以甚至未能活過半月,便很快便堕入了六親不認的怪物。”
阿基維利沉默的蹙起眉來。
對方赤裸裸的講述着那人的一切。
“殘殺同僚。”
“又因為異常強橫的賜福,使那個罪犯難以被殺死。”
至于片面與否,隻有一旁沉默頭頂的歡愉知曉其中的真實罷。
畢竟這樣詳細的講述,又跨越了許多年的摧殘,能做到近似已經很不容易了。
星神的生命原本就長的可怕,對于那些人的感覺長遠不過是彈指一揮間,歡愉本人其實并不感覺太過長遠,而是驚歎于這麼快就能再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