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曹亦麟一邊走一邊對落宸曦說:“不敢隐瞞天卿将軍,之前我爹還在的時候是把這城主之位傳給了我二弟曹亦安的,可是我二弟從小嬌生慣養,沒見過什麼大世面,自臨安城叛亂之後就開始一病不起,找了好些大夫去看、去治,都不見什麼起色。所以情急之下,隻能由我先擔任城主了。”
“原來是這樣。”落宸曦點了點頭,“那二公子現在身在何處?葉大夫精通藥理,或許可給二公子一看。”
“哦!我倒是忘了這茬!”曹亦麟被突然提醒了一下,看着落宸曦和葉冥歌說:“我那二弟需要靜養,因為城主府修葺不便他休息,所以就将他送到了臨安城的一處醫館裡,若是将軍和葉大夫方便的話,那現在就請移步随我去醫館看望我二弟,如何?”
落宸曦和葉冥歌聞言停下了腳步。
落宸曦客氣回話道:“倒也沒什麼不方便,敢問城主,那這三公子可是在一旁照顧二公子?”
“那倒沒有!我平日裡就在城主府内處理公文事務,我那三弟就負責在外奔波辦事,負責城内的安防布置和巡視。”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先去見見二公子吧,勞煩城主繼續帶路了。”落宸曦對曹亦麟微微一笑,他擺擺手說沒事沒事,然後幾人又開始繞道去了二公子所在的醫館。
天色已暗,醫館裡燈火通明,有許多病人在此治病喝藥,大夫們來來回回的奔波忙碌,似乎并不在意來者是誰。同為大夫,葉冥歌也不禁開始蹲下身來觀察那些病人的情況。
而一旁有小厮認出了曹亦麟,應該是他本身留在此地照顧二公子的人,直接走到了他身邊将他們一行人帶領到後院去。
後院有專人看守,十分安靜。他們一行人來到後院推開竹門走了進去。進屋之後,曹亦安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的畫面便映入眼簾。“将軍你看,那就是我二弟曹亦安。”曹亦麟跟落宸曦示意道。
落宸曦看了葉冥歌一眼,她點了點頭,便走上前去小心翼翼的為曹亦安把起了脈,侍女們随之退下。而曹亦麟安靜的站在落宸曦身側,并讓所有的侍衛和下人們都退了出去。
葉冥歌先是把脈,發現脈象并沒有什麼問題,隻是有些氣血不足,或許這二公子本就體弱,但這并不會造成昏迷不醒的情況。
“你家公子,多久醒來一次?”她轉頭輕聲地問侍女,侍女想了想,搖搖頭道:“公子醒來的時間并不固定,有時隻是微微睜眼,有時候會開口呢喃,完全醒來起身的情況……沒有。”
那便不是生病了。葉冥歌心想。她起身走到了曹亦麟的面前對他說:“敢問城主,二公子他是否從小體弱多病?”
“額……他身子骨是弱了些,但是也沒生過什麼大病。葉大夫,我二弟他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葉冥歌看了落宸曦一眼,又對曹亦麟說:“城主放心,二公子這并不是什麼不治之症,我在邊境行醫時曾經見過,隻需要在二公子身上紮幾針,我相信他很快會清醒過來的。”
“這……?”曹亦麟一臉不可置信,覺得這也太荒謬了些!“隻要紮幾針就能醒?”他的視線在落宸曦和葉冥歌身上來來回回,似乎是在期待他們的認證。而落宸曦也鄭重其事的跟他說:“放心吧城主,葉大夫說能,那便能。”
“那就有勞葉大夫了。”曹亦麟恭敬地對葉冥歌行禮緻謝。
“不過,施針之時,需要絕對安靜,還請将軍和城主離開這間屋子十步之外。”葉冥歌說出了自己的要求,這讓曹亦麟又摸不着頭腦,“這……?”
“照做就是,出了任何情況,我來負責。”落宸曦再次開口安撫曹亦麟,既然他都這麼說了,那曹亦麟也再無二話。葉冥歌感激地看了落宸曦一眼,他點了點頭,微微一笑,似在給她鼓勵,之後便領着曹亦麟和所有侍女離開了屋子。
待他們走後,葉冥歌擡手幻出了一股玄光,開始在這屋子裡布下結界。待結界布置好之後,她再次來到了曹亦安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右手擡起,掌心向下,稍一用力,一股力量頓時浮于手掌之間。
随即她猛地将手往下一放!掌心的力量頓時源源不斷的落入了曹亦安的體内。這個曹亦安并未受到任何實質性的傷害,隻是一部分魂魄被鎖住了,使得他無法像正常人一樣,隻能陷入昏迷之中,偶爾的醒來也不過是掙紮而已。葉冥歌現在就是在施法破除他身上的枷鎖,這玩意兒并不難解,以葉冥歌的法力,輕輕松松一下子就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