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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悲觀凄局燈影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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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之間,天色已晚,暮言卿便被領去了外門弟子的住所,謝晟闫還特意把各類的事情都交代了一番。

謝别之後,暮言卿眼眸微微發亮,興奮的看了一圈這間屬于他的小屋子,那是怎麼看怎麼高興,怎麼看怎麼合心意。

但他身上髒兮兮的,而且血腥味有點重,暮言卿便先打水給自己做了一個簡單的清洗。

半響過去,暮言卿整理好思緒,再左翻右找之下找到了他想要的紙和筆,接下來他就坐在了桌前開始動指提筆。

那張紙上的藥材他全都記在了腦子裡,但怕會有所疏漏,保險起見還是寫下來好一點,順便也分一下藥材的所在地。

冥淵,分為六境,故而有冥淵六境的别稱。

其中兀戌、蠻娈、魑魇之地、沂湮鬼域、這四境不同于其他兩境,這裡面的東西隻有本境中人才有可能拿得到,外人想要入境都很困難。

叱殛又稱作不管地帶,這一境更為的神秘特殊,不過以他現在的知識儲備量來看,他根本就找不到入口在哪,這個就隻能靠碰運氣了。

訃皈海境則是在極東海域,此境被找到的幾率倒是會大一點。

暮言卿手裡的筆停了停。

剩下的這幾種藥材他也不知道在哪裡,但難水爻月既然有所記載,那肯定是存在的。

暮言卿想了有一會兒,最後覺得很有可能是在某個秘境裡面,或者就是在墟絕死境的内境裡頭。

這個就簡單多了,因為哪個秘境一說要開,消息那是藏不住的,各類的信息滿天飛,到時候随便打聽一下就可以了。

比較困難的是秘境裡面魚龍混雜,避免不了各方修士的争奪,殺人奪寶乃是尋常事,匿伏在暗偷偷下黑手的也不少,能不能活着把東西拿出來,全憑本事。

那麼疑問也随之而來。

季雲斐說僅是記載于難水爻月的藏書閣内,那是不是就代表着其他八宗都沒有記載?

那,宿鬼拿給他看的那些書又是從哪來的?

還有,難水爻月為什麼會有記載?

這些藥材大部分都是生長于六境之内的,而修仙界又與冥淵六境一直勢如水火,又怎會輕易告知?

除非……

難水爻月與六境是互相認識的,說不定難水爻月也跟浮夷的情況差不多,宿鬼既然可以隐藏身份,那麼難水爻月的宗主自然也可以。

明天他得在去仔細的問一問,暮言卿這般想着剛把紙收好,緊接着屋門便被人輕輕敲響了。

“師弟你睡下了嗎?”

暮言卿過去拉開門,看到是翟罘後,問道:“還沒有,翟師兄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既已為外門弟子,那麼對内門中的弟子都是可以喊做師兄的。

翟罘問道:“你的傷勢怎麼樣了?”

暮言卿禮貌又客氣的回答道:“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師兄不用擔心,師兄不進來坐坐嗎?”

翟罘隻是道:“不必了,謝師兄是否與你詳細說過明日外門弟子的事宜。”

“說過的,明日卯時前去鶴滿堂。”

翟罘又問道:“明早可需我帶你去?”

暮言卿想了想,随後拒絕道:“這就不用勞煩師兄了,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你……”翟罘欲言又止,最後隻說了一句,“往後若是有什麼難處都可以來找我。”

暮言卿淺笑着應道:“好的,那我就先謝過師兄了。”

“你早些歇息吧。”

“師兄也早些休息。”

等翟罘走後,暮言卿關上了屋門,榻間突然有動靜傳來,他的注意力被拉離。

暮言卿的思緒回到昏厥前,他輕歎了一聲後走去軟榻邊,開始了語重心長的教育與解釋,“那樣是不好的,對招向來都是點到為止,也不會有什麼危險,以後你不能在那樣子了,知不知道?”

凄斷劍身輕顫,發出了細微的劍鳴。

暮言卿竟然奇異般的明白了,凄斷是在委屈鬧脾氣,難道是因為那時候他說話的聲音大了這麼一點嗎?

沒來由的心軟了,暮言卿輕輕拍了拍凄斷,無奈放棄了心裡早就準備好了的說辭,“隻要你不在那樣,我就不兇你了,好不好?”

凄斷仍舊在悲鳴不止。

見不行,暮言卿就換了一個方法,“這樣,我給你做一個劍穗作為補償,但你以後呢就得要聽我的話,怎麼樣?”

凄斷安靜了下來。

暮言卿眸中的笑意忍不住浮現而出,他将凄斷收好,還順手也将窗戶給打開了一半。

過後,暮言卿便閉眼躺到了榻上,争取可以早一點入睡。

他明日一早就要去鶴滿堂上早課了,雲幽的弟子不多不少,宗内共設有八個學堂,其中隻有朝靜堂和清竹堂是内門弟子的。

外門弟子所要學習的課程,是由長老或者是内門中優秀的弟子來教授,而且外門弟子是不用專門去拜師的。

每年初春,外門的弟子皆會互相之間切磋一番,隻有表現出色的前幾名才能有進入内門拜師的機會。

一夜好眠無夢,天際将亮之時,暮言卿已經悉數穿戴完畢了,為防萬一還是會有人認出自己來,他又給臉上裹了好幾層白布。

暮言卿剛一打開屋門,幾本書冊便遞了過來,謝晟闫冷冷丢下話,接着便面無表情的轉身。

“跟上。”

暮言卿心裡帶着疑惑,翻開書籍看了看,裡面都是一些基礎的知識。

而後,暮言卿追上去說道:“師兄你等等,我還得去鶴滿堂……”

謝晟闫截話道:“既如此,那還不跟上。”

暮言卿:“……?”

今早鶴滿堂的課程不會就是他來上吧?

“謝晟闫。”

暮言卿跟在其後,意識到他這是說出了自己的名字,随之就回答道:“我知道了,謝師兄。”

豔楓相襯,更顯秋意深濃,清鐘聲萦繞于耳畔,暮言卿抱着書籍不經感慨,每一宗都是各有千秋啊,景色也皆是一等一的養眼。

跟着謝晟闫穿過數條長廊,他們最後抵達了鶴滿堂,寬闊的一樓大堂内,整齊的排列着案桌以及軟墊,已有幾名弟子席地坐着了。

那些弟子正襟危坐,齊聲道:“師兄好。”

謝晟闫極淡的嗯了一聲,轉而對着暮言卿問道:“書中内容可曾有讀過?”

暮言卿回道:“讀過。”

那幾名弟子好奇的偷瞄着。

謝晟闫便道:“坐最後。”

“好的,師兄。”

暮言卿應聲,走到了最後邊的角落處坐下,緊接着便把書放在了矮案上,他感覺自己就是來走走過場的,重在參與。

胸口處還在隐隐作痛,暮言卿見堂内還沒幾名弟子,時辰應該尚早,他就趴在案上打算小眯一會兒。

他因為害怕遲到,所以昨夜就隻敢淺眠,還起了個大早,現在一放松下來就有點泛困了。

習慣難以更改,在那四年裡除了生病的時候宿鬼會強制性的讓他起來喝完藥在睡,其他的時間段裡,他想什麼時候起就什麼時候起。

整間大堂安靜無比,隻有謝晟闫冰冷的聲音在回蕩着,一衆弟子時不時的看向那在角落裡熟睡着的怪人,心内無一不驚。

這新來的弟子裝扮奇怪也就算了,還在學堂上無知無覺的睡過了一大半的課程,而且謝師兄對此人還視若無睹。

可真是奇了。

天幕朦胧一片,窗外漸漸下起了綿綿秋雨來,細雨如絲狀,鶴滿堂内的窗格皆是開着的,寒風吹入帶來了濕寒之意。

縱然身穿的衣物有四層之數,可暮言卿還是被冷醒了,他并不清楚到底睡了有多久,但周圍的氣氛實在是太過于詭異了。

為求清醒,暮言卿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開始認真的聽起了講授。

在謝晟闫說到魔修的一處時,暮言卿的眸光變暗了許多,心緒也沉重了起來,越聽越是覺得離譜,更是哪哪都想不通。

一接觸到了外界,暮言卿這才發現他與其他人所獲取的信息量是不對等的。

宿鬼給他看的那些書籍,其實裡面都有這些的,基礎的知識也有,鮮為人知的也有,他不是沒有疑心過,隻是他不樂意去問宿鬼罷了。

他一看到宿鬼,腦子裡面就是一片空白,啥都想不起來了,滿心滿眼隻想着如何躲避,更别說開口去詢問了。

況且要面對一個把自己給□□了的人,他是非常非常不願意去搭理的,故而有時候一天下來,他都不會跟宿鬼說一句話。

那些積壓着的疑惑,現下宛如有了突破口一般,一個接一個的往外冒着,最終形成了團團迷霧籠罩在了心口處。

其他人的出現并不多,他不是很了解,因此他無法确定,但最為離譜的當屬還是宿鬼。

宿鬼身上的疑點實在是太多了,甚至還觸及到了他的知識盲區。

連帶着塵世的俗人一塊算在其中,在加上修士與魔修以及塵修,總共也就隻能分為四類。

首先宿鬼是有靈力的,并且修為很高,那麼也就排除了俗人與塵修。

那宿鬼是修士嗎?

這個有點說不通,在邏輯上也有問題,因為兀戌歸屬六境,而兀戌中人又怎麼會去聽命于一個正派的修士呢?

兀戌裡面的人唯宿鬼之命是從,是同類的可能性應該要大一點,如果他們都為修士的話,那完全可以自立一派的,又何必大費周章的占據一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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