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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悲觀凄局燈影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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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暮言卿扶額坐起,腦袋裡是一陣接一陣的刺痛,有阻力自衣袖間傳來,他蹙着眉低眸看去。

陸歸泯正趴在一旁熟睡,手腕上的茉莉花環已然變的枯黃發幹,好像還有零星的血斑浸染在上。

可得知已經過了好幾天了。

暮言卿有些茫然,隻記得自己踩中了一片葉子然後就不省人事了,這其中究竟是什麼原因,之後又發生了什麼,他一概不知。

噗通!

魚兒入水的聲音。

聽到有格外的聲音,暮言卿這才注意到了周圍的環境很陌生,身下是制作簡略的竹榻,頭頂是嫩葉成片的葡萄架,不遠處還有一口井。

“老規矩啊,概不賒賬!”

“嗤,掉錢眼裡了你。”

不大不小的交流聲入耳,鼻尖彌漫着一股濃郁的藥草香,暮言卿扶額的手指下放卻摸到了凹凸不平的肌膚。

他的臉露出來了!

意識到這個,暮言卿慌張的把衣袖抽出,下榻去了前方的屋子裡。

“醒得正好。”醫館内正在算賬的老人家隻擡眼一瞧,“結賬吧,概不賒賬啊。”

醫館裡的其他病患,乍一看見暮言卿那張毀得不成了樣子的臉龐皆是吓了一跳,緩過神後紛紛避開了。

“母親,那個哥哥的臉好可怕,好吓人!”小男孩被吓得躲進了母親的懷裡,“他是不是得了什麼怪病?”

婦人連忙遮住了男孩的眼,“不怕不怕。”

更甚者,幾名較小的小女孩都被吓哭了,喊着我不要得這種怪病,而自家的父親母親則是連聲安慰,隻道是那人在承災,替他們承災。

老人家放下賬本,厲聲訓斥道:“安靜點!在吵就出去!”

暮言卿深吸一口氣,平心靜氣的說道:“麻煩您找一些布帶給我,可以一塊結賬。”

“行。”老人家把賬一筆一筆的說清,“帶你來的那人受了傷,用藥、更換的衣服、五日的居住,共一千八百錢。”

“多謝您的收容。”結完了賬,暮言卿躲在那些孩子的視野盲區,趕忙給自己纏上布帶。

“阿卿。”

赫然冒出的呼喚,暮言卿不由自主的轉頭,還沒有裹上的大半張臉暴露,而陸歸泯就站在門口處!

“啊,你、你醒了?”暮言卿瞳孔一顫,頓時就側過了頭,故作鎮定的說道:“等我一會兒,就一會兒就好。”

不成想,越纏越亂,越亂露出的地方越多。

“一小會兒就好了……”

“阿卿。”陸歸泯一把抓住他的手,“阿卿你先冷靜一下。”

“嗯。”

暮言卿口頭溫吞應着,他不敢去看陸歸泯的眼睛,恨不得把頭低到地下去,掙開了他的手繼續胡亂纏着。

陸歸泯再次控住他,“我幫阿卿吧。”

“不用,我、我自己來。”

“……”

陸歸泯輕輕歎息一氣,直接明言道:“阿卿在怕什麼?”

沒有得到回應,陸歸泯便自答道:“阿卿是怕吓到我嗎?”

暮言卿道:“很難看。”

“不難看。”陸歸泯斂眸淺笑道:“無論阿卿變成什麼樣都不會難看,說不定我也會有這麼一天,到了那時阿卿可不要嫌棄我才好。”

暮言卿困惑望向。

修為達到一定的程度容貌便可永駐,以陸歸泯的資質不是問題,換而言之,陸歸泯是不會有紅顔枯骨的那一天的。

或許陸歸泯隻是在安慰他而已,但暮言卿還是回了一句,“我不會嫌棄的。”

陸歸泯溫然一笑,眸中隻有暖意。

要論感同身受這種事情,暮言卿心裡明白是很難的,他不怕其他人的嫌棄,但他會怕親近之人的嫌惡。

那是一把軟刀子,殺人不見血的。

陸歸泯擡手給暮言卿纏着布帶,指尖偶有觸碰到那些傷痕,他抿了一下唇,聲線微微幹澀的問了起來。

“這些傷……阿卿是怎麼弄的,當時阿卿不可以躲開嗎?”

“我是故意沒躲開的,這樣可以省去很多麻煩。”暮言卿猶豫再三,到底還是回答了。

就為了省去麻煩?

還不如不問,沒一個字是他愛聽的。

陸歸泯強顔歡笑,微不可查的按了按指骨,把疼痛壓了下去,“好了,阿卿我們該回去了,在待下去天就要黑了。”

暮霭低沉,倦鳥歸林。

“你的傷……”暮言卿的語氣有些難為情,陸歸泯又無辜遭受到了牽連,不知道是不是又是宋刈做的。

陸歸泯輕聲回道:“隻是一些小傷而已,阿卿别擔心,我碰到了阿卿認識的那人,他出手幫了忙,所以我沒怎麼受傷。”

暮言卿還在思索着是誰。

陸歸泯就說了出來,“厭堪憑。”

一聽到是這個名字,暮言卿反而有些擔憂了,畢竟在這麼說恚惡都是六境中人,當初他是怎麼癫狂折磨别人的他也略知一二。

暮言卿怕陸歸泯會受其害,然而勸告的話語到了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陸歸泯随之詢問道:“除夕夜,我找到阿卿的時候阿卿已經昏過去了,阿卿怎麼會跑到鎮子外面去?”

一想起這件事情,暮言卿就倍感頭疼,解釋道:“我看到了宋刈,然後就追出去了,在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宋刈是?”陸歸泯表露出了恰到好處的疑惑來,好似真不認識此人一般。

暮言卿又解釋了一通。

了解了前因後果,陸歸泯便借勢推了一把,語調裡帶着幾分慶幸與怅然,“幸好逢兇化吉了,不然阿卿就要遭殃了,他會不會還想着要挖走阿卿的根骨。”

暮言卿長睫一顫,含糊其辭的回應道:“……或許吧。”

微風穿過指縫,暮言卿合了合手指,終究還是沒能攬住,逝于掌心。

說好要一起守歲的,到底還是錯過了。

怕隻怕他撐不到下一個除夕夜了。

寂夜裡。

聽着隔壁傳來的難捱悶咳聲,暮言卿無意識的掐起了掌心肉,心神被擾亂,枕畔的發絲蹭的淩亂不已。

‘究竟要不要設局處理掉宋刈’,這個念頭在陸歸泯再次因自己而受傷後一度盤旋在了腦子裡。

如果不處理宋刈的話,那麼除夕夜的事情很大可能就會再度重演,這次陸歸泯幸運遇到了厭堪憑,那麼下次呢?

若要處理宋刈,該要怎麼處理?越銘奚那邊又該如何交代?

因着這一念起,暮言卿在接下來的這幾日裡皆是魂不守舍的狀态,時常處處走神。

直至一波暗的推手再度來臨。

幾道流光自天邊掠來,領頭的男子率先落地,瞧上去四十歲左右的面容,身着暗玄道袍,一臉肅然橫眉冷對。

跟随在後的是幾名着着紅白弟子服的弟子。

來者不善啊,閑散在道場邊的弟子瞧見這副架勢,霎時間噤若寒蟬,壓迫感無差别的壓來,豆大的汗珠順着額角處流下。

“越銘奚在何處。”男子沉着臉色,直呼其名。

全場鴉雀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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