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洗澡快去洗澡,要穿我送的那件黑色的睡衣!我在外面等你,等下給你看看我在川西拍的照片。”
齊嘉硯無奈勾勾唇角,待她走出去後才走到卧室裡,把衣櫃裡的黑色睡衣拿出。
等待的期間,林舒玫趴在沙發上,慵懶地晃起小腿,一隻手摟着貓咪,另一隻手撈起沙發上的手機,興緻勃勃地翻看着手機相冊。
川西景色随手一拍便是一幅畫,“職業病”驅使,光是風景圖,就拍了有上百張。更别說和工作室其餘三人的自拍和合照還有些近百張客片。林舒玫盯着屏幕,成百上千照片看得人眼花缭亂,手機亮着柔光像催眠劑一般,直叫人打瞌睡。
返程的疲憊和睡眠的缺乏摧毀了她想要坐起來清醒清醒的意念。
齊嘉硯走到客廳時,沙發上的人側身躺着,已然沉睡過去。
瓜子也乖巧地回到了自己的小窩裡。
齊嘉硯放輕腳步走到沙發前,手中拿着白毛巾揉搓着濕發動作一停,沾染在發梢上的水珠凝在發尾,滴答墜落,滴到顴骨,順着下颌落到凸起明顯的喉結處。
夏日裡洗澡,他一貫愛用冷水洗,想着這樣能使得頭腦清醒些,可就連冷水也沖不走今日的疲憊和煩悶,但不知為何,在此時此刻,了然全無。
林舒玫睡顔很好,緊閉眼的模樣少了平日裡的嬌俏,反倒多了幾分恬靜與安甯,蜷縮着身子,和瓜子窩在小窩裡睡覺的樣子簡直一模一樣。
将毛巾挂好,他走回到沙發前,屈膝蹲下身,長指彎屈,輕輕挑起貼在她臉上的頭發,慢慢地撩到精緻小巧的耳根後。
感覺到臉上若有似無的癢意,林舒玫皺了下眉,幸好不到幾秒,皺起的細眉又立刻舒展開來,
齊嘉硯把林舒玫從沙發上抱起,垂下頭,眸光落在她熟睡的臉上。
寂夜裡,男人壓低聲音開口。
“我們回房間睡。”
*
林舒玫是被一陣鬧鐘聲吵醒的。
她掀開被子坐起身,迷糊不清的雙眼往左看去,這才找到了鬧鈴的來源。
手機和平闆都放在奶油白的床邊桌上。
關掉重複了好幾遍的鬧鐘,林舒玫懶懶的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呆坐了會,精神些後,踩着整齊擺放在床下的鞋子走出了卧室門。
她繞到齊嘉硯的房裡,趴在門框邊看了一眼,果然空無一人。
洗漱完,時間尚早,不過八點,偌大的房子裡,隻剩林舒玫。
保姆傭人們做好清潔,準備好早餐後便轉去打理花園中的花草又或者是抱着瓜子出去曬太陽玩耍了。
晨起,胃口不佳,林舒玫喝了幾口南瓜粥覺得肚子漲漲的就沒再吃了,收拾好東西,坐上車往工作室方向去。
和工作室的其餘三人約定好了今天要把工作室的宣傳圖确定下來,大概流程就是把各自的制作的宣傳圖展出,随後在通過商議決定最終用誰的圖。
“舒雅工作室”在惠京城北的一棟矮樓裡。
城北再往外走,就是郊外,這裡相對于其他地方而言離喧嚣遠,距安甯近,當初四人挑選了好久,才選中了這麼一塊幾乎完美的地方。
矮樓共五層,第四層專用于辦公。
電梯到達第四層時,林舒玫收到了李雅芝發來的信息。
芝士:【快快快,速速來工作室,有大事!】
林舒玫關掉手機,出了電梯門,加快腳步急匆匆走進門,呼吸紊亂,放下挎包,“怎麼了?什麼事?”
見到林舒玫趕來,李雅芝咽下嘴裡的意式咖啡,連忙把咖啡杯放下,掏出放在短牛仔裡的手機,指着聊天頁面說:“陸家他們要來我們工作室拍寫真。”
林舒玫一時沒反應過來,拿過她手裡的是手機,湊近手機屏幕,對着聊天記錄一段接着一段往下浏覽。
趙理捧着沏好的咖啡,攪和着才放進裡邊的奶球,咧開嘴笑打趣說道:“雅芝多虧你那未婚夫啊,給咱們工作室來了筆大單,要是能完成,我爸就不會說我是來鬧着玩的了,要我回去繼承那破皮鞋公司了。哦,對了,你未婚夫叫什麼名字來着,陸峥榮對吧?來支持我們,還說你畢業後的生日派對他們來辦,不錯啊。”
李雅芝狠狠剜了他一眼,沒留情面道:“真後悔沒在咖啡機裡下啞藥,毒啞你,看你還說不說這樣歹毒的話。什麼未婚夫,你再胡說八道就讓你爸現在就把你接回去。”
這棟矮樓出資最多的是林舒玫,其次是李雅芝。
同學四年,趙理知道李雅芝的脾氣,一點就燃,他可不想得罪她,忙忙解釋說:“開個玩笑而已啦!”
林舒玫把李雅芝和陸家夫人的聊天記錄的内容大緻捋了一遍,把手機給回李雅芝。
“一家四口,這個周末來,我們得準備準備了。”
雖說陸家是為了促進李雅芝和陸峥榮的關系,來工作室拍寫真隻不過是為了支持兒子的婚約對象,但拍攝不是件易事,工作室正處于宣傳期間,要是能完成的好,借此宣傳,不失為一個增加工作室名聲的機會。
正當林舒玫思忖之際,王莎莎從洗手間走出,頂着精緻無暇的淡妝,一撩金發說:“陸家都會來?那就是說陸新源也會來?說實話,我還挺期待的。之前在飯局上見過一次。是了,小舒,我覺得他和你哥有點像,都是大帥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