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說從前，死纏爛打的人是她不是他。

“沈暨白，你…”她覺得他奇怪，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那你要幹嘛？”

“你想考蕰大嗎？”他突如其來問了一句毫無邊際的話。

蕰大是全國知名學府，曆年來的狀元幾乎都會閉眼選擇蕰大進行學習。從前沈暨白也是以狀元身份入學學習。

竹遙過去拉下的課程太多，雖然還算幸運有沈暨白開小竈，最後也隻是勉強去了隔壁的蕰财經。

有機會重來，說不想去蕰大是假的。

“想啊，全國最好的大學，誰不想去？”竹遙點頭又皺眉：“不過跟你有…”

沈暨白打斷她：“我可以讓你明年高考考進蕰大，并且保證錄取你夢想的專業。”

如果是别人這麼說，竹遙會覺得對方在死裝。

但沈暨白不隻是帶着她在短短一個月内，從幾乎沒有基礎逆襲到全校前一百名，還在高考的時候壓中好幾道大題，按照預期，她至少可以進其他一流的學府。

隻是她實在緊張，發揮失常。又不想和他大學距離太遠，最後擇優選擇了當時那個分數能留在蕰洲的最好學校。

沈暨白的實力不容小觑，可是她還是不太懂，他怎麼突然這麼熱情了？

真的隻是因為當時她帶他回家，對他的及時治療？

“沈暨白，你為什麼突然要幫我補習？”

“如果那天你沒有帶我去你家，沒有喂我吃退燒藥，那我可能就直接倒在雨中，加重感冒。嚴重的話，我還可能直接因為高燒死掉。”

沈暨白說起死亡，語氣表情都很平淡。好像吃飯喝水那樣平常。

“你算是真的救我一命，不做點什麼，良心不安。”

竹遙呆了呆，她好像來到了一個平行世界。

這個世界似乎什麼都沒有改變，沈暨白卻好像變得不太一樣了。

從前的他也會答謝幫助過自己的人，但絕對不是現在這樣，追着對方答謝，非要對方接受答謝禮的倔人。

對，這個世界的沈暨白變得很倔強。少了幾分從前與世無争，專注學業的清冷感。

不過她那個世界的沈暨白從不撒謊。

現在這個世界的沈暨白，應該也不說謊？

“所以你說的不想扯平，單純隻是因為你想還清楚這個恩情而已。沒有别的意思？”

“嗯。”

沈暨白在撒謊，昨晚的夢境異常真實，真實到讓他心有餘悸，所以他想借這個機會，創造和她多相處的機會。

他無法接受不跟她在一起的未來。

哪怕是平行世界，也不可以。

“上課時間到了——”

學校的機器上課提示音突然響起。

方墨為冷不丁走了過來，拉住了竹遙的手。

“上課了，我們該回去了。”

在和沈暨白擦肩而過時，他伸手拉住了她另一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