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間小道,微風徐徐。
一男一女站在那裡對峙。
朝殒生沒想到自己第一次出門就被打劫了。
她看着眼前滿臉絡腮胡的壯漢,一臉的疑惑,她看起來很好欺負嗎?
但顯然拿把刀對着她的那人是這麼覺得的。
“大叔,我頭一次出門身上沒帶多少錢,要不等下次……補給你?”
壯漢濃密胡子下掩蓋的嘴角微微抽動了幾番。
“小姑娘,你開什麼玩笑?這要命的錢也是能下次給的?”
“不能嗎?”朝殒生非常真誠的回答。
“少廢話!快把錢交出來,不然的話……哼哼。”
“不然怎麼辦?”朝殒生問道,她上下掃視了一眼,看着那人亮出的刀刃,有些了然的說:“殺我嗎?就你……恐怕不行。”
“你……!”壯漢被氣的手有些哆嗦,刀也不自覺地晃了起來,“格老子的!今天碰上個硬貨啊!敢說老子不行!老子今天不給你點教訓,老子就不叫威猛天王個頂個!看刀!”
迅猛的大刀向朝殒生的面門砍來,朝殒生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她想着她也沒說什麼?那人怎麼突然就發了火呢?
隻是一瞬,在刀快落下時,朝殒生熟練的一指點到壯漢的胸前,然後快速的閃到了背後,速度快的不染塵埃。
隻聽撲通一聲,壯漢應聲倒地。
朝殒生甩了甩手,有些嫌棄的拍了拍,“都說了你不行,還要動手。”
她側頭向後看去,又說:“不過我也不是小氣的人,等我拿到我想要的,回來再給你也是一樣的。後會有期。”
說完,朝殒生悠閑自得的繼續向山下走去。她可是對這次行程好奇的緊呢。
榮州,玄門地界。
一行人剛剛入城,一位身穿藕荷色衣裙的女子不由得歎息道:“哎,本來是下山曆練,卻被師父一紙傳音符給毀了,怎麼就那麼倒黴啊!”
走在前面的男子聽到抱怨,輕笑一聲說道:“師父交代的事可比曆練有意思多了,雖然有些困難,但這何嘗不是對我們的考驗呢。”
“考驗非得要這個時候嗎?我看師父他老人家不是糊塗了,就是故意的。”
前面的男子有些無奈,輕微的歎了一口氣。
隻見後面噌噌噌跑來一人,将手裡的書一收,照着那女子的腦袋就來了一下,說:“那不是因為我們離的近嗎,就你抱怨多。你要再這樣,下次就不帶你出來了啊。”
女子痛的揉腦袋,口中也不忘說道:“師兄你看書離那麼遠都能聽到,你千裡耳啊!”
男子微微一笑,驕傲的說:“那當然,所有有辱宗門和師父的話,我玄澗作為優秀的玄門弟子必當第一個站出來。”說完,還用下巴勾了勾,“聽見了嗎?師妹?”
“聽見了,聽見了。”玄泠撇了撇嘴,徑直向前走去。
玄澗一把摟住玄無憂的肩,笑着說:“怎麼樣?我說的好吧,無憂。”
“挺好的,師兄。”
“唉,叫師兄多見外啊,咱們兩個年齡相當,叫名字也不過分不是。”
玄無憂隻當玄澗是在說笑,但想着剛才玄澗教訓玄泠,實則是在幫他解圍,他也玩笑似的點了點頭。
玄澗一下子更高興了,邁着他的小短步就去追玄泠了。
玄無憂看着玄澗的背影搖了搖頭,雖然他和玄澗的年齡差不了多少,但在心态上他差了玄澗一大截。
他倆自小便是由師父撫養長大的,如果不是因為玄澗自身修煉的局限,師父也不會對他尤為的看重,他也是将師父看作父親一般。
剛剛玄泠的那番話,他是真的沒法回答,還好玄澗明白。
等到了客棧門口,玄無憂想要去探查一番,再去詢問些消息。
玄澗知道自己幫不上什麼忙,就囑咐玄無憂小心點。
玄泠倒想跟着一起去,但被玄無憂回絕了,說是一個人便夠了。
玄泠委屈巴巴的趴在桌子上,玄澗給她倒了一杯水,安慰道:“這是在玄門地盤上,怕什麼!再說了,你一個魂士去了又沒多大用。”
“怎麼沒用啊,我還可以幫無憂師兄疏松疏松筋骨啊。”玄泠反駁道。
“你有這閑工夫,不如将你的靈力練好了,再配之玄門的劍法好好修煉,這倒是能幫的上忙。”
玄泠仰天長歎,“好難啊!”
“所以啊,先吃飯,吃完飯不就有力氣修煉了?”
玄泠眨巴眨巴眼,看着玄澗說:“那我要吃椰蓉糕。”
玄澗頓了一下,立馬說道:“好嘞,師兄我馬上去買。等着。”
等玄澗走後,就剩玄泠一個人在那裡百無聊賴,靠近門口的桌子一堆人在那裡吵吵鬧鬧的,好不容易等他們散了。
突然,不知為何,客棧裡發出了一陣驚呼。
玄泠好奇的擡頭望去,眼神微微一滞。
隻見一位身穿淡青色衣裙的的女子走入了客棧,那女子有一種高山清冷之姿,卻美的不可方物,連她都看出了神。
朝殒生似乎已經習慣了這些目光,一開始時,她還覺得有些不适應,可現在,她并沒有過多的在意。隻當周圍的人是空氣。
她選了一個角落裡坐着,隻等着将菜上齊,好吃完休息。
玄泠借着喝水,将目光有意無意放到朝殒生的身上,心中感歎:好美啊!要是我也能長這麼美就好了。
雖然玄泠長得也不賴,但還是如同她那身上的顔色一般粉嫩可愛,少了些驚人之像。
客棧喧嚣,人流湧動,卻好似一副背景呈現在美人的身後。玄泠正在欣賞美景時,突然一個髒東西闖進了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