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朝殒生在床上驚醒,她撫去額頭上的汗,心道,她怎麼會做這樣的夢。
她竟然夢到達達不在了!
這怎麼可能呢?
也許是昨晚的談話,讓她多想了。
胸口的起伏漸漸平緩。
還好是夢。
朝殒生掀開被子,下了床。
她推開窗子,一陣清風吹來,讓她的思緒變得清明。
她努力的擠出一個笑容。
想到祭祀大典的來臨,她不再緊張,而是抱有了一絲期待。
締蔺閣内。
玄澗急速的敲響玄無憂的房門。
他想告訴玄無憂,他見到單秋潼了。
沒想到守株待兔這招雖笨,卻挺有用的。雖然東西沒要回來,但總有希望。
單秋潼提出了一個要求。
其實這個要求很簡單,就是讓玄澗跟在她的身邊,在她安全的回到鬼門之後再還給玄澗。
一開始玄澗本不同意,說道這不是拿他當人質嗎?
單秋潼非常坦率的回答就是。
而且單秋潼又說,如果玄澗不跟着,那這東西的是去是留她就不能保證了。
玄澗隻好咬着牙答應了。
然後,他就趕在了祭祀大典前回來,想要和玄無憂商量一番。
可奇怪的是,他已敲了半天,房間内并無人回應。
不在嗎?
玄澗心想。
這時,從樓梯上下來一個人。
她與玄澗面面相觑。
“師兄?你回來了?”
玄泠還沒睡醒的樣子,在見到玄澗後一下清醒了過來。
“玄泠?”
玄澗回應道。
玄泠走到玄澗面前,揉了揉眼睛,不忘質問道。
“你這幾天都跑到哪去了?問無憂師兄他也不說,你知不知道他為了替你都憂愁成什麼樣子了?”
“無憂…。”
玄澗喃喃道,他急忙問道。
“他在房間裡嗎?”
玄泠看了看房間的門,說:“你不是敲過了嗎?他沒開嗎?”
“沒有。”
玄澗搖了搖頭。
“不會啊。”
玄泠回憶道。
“明明昨天吃完飯,他就回來了。不過,昨天晚上我也來過一趟,他也是沒有開門,我以為他睡了,就走了。
就想着今天早上來叫他,結果我一下來,就聽到有人敲門。
是你,他也沒開…,那是為什麼?”
玄泠話音剛落,在她驚訝的目光中,玄澗推門而入。
“門沒鎖。”
玄澗道。
他環視着屋中的擺設,還有整齊的被褥,下定了結論。
“他不在,他昨天晚上就不在了。”
玄泠也跟着進去,聽到玄澗的話張大了嘴巴。
“什麼?”
“你确定你昨天還見到他嗎?”
玄澗問道。
“是,我确定。我還是跟他一起回來的呢,我親眼見他走進房間的。”
玄泠無比肯定的回答道。
玄澗繼續問道。
“昨天有沒有發生什麼事?”
“昨天…,沒有啊。
對了!昨天我和玄祈拌了幾句嘴。
但無憂師兄沒有啊,他一直都沒有說話的。”
“他隻是對不親近的人這樣,實際上,他想的很多。”
聽着玄澗對着玄無憂的見解,玄泠做出了不可思議的猜測。
“該不會,無憂師兄他去找玄祈算賬了吧。”
“不會,他不會那麼沖動。雖然他很護短,但他是一個很有主見的人,這種事他不會做出來的。”
玄澗否定了玄泠的猜測。
“不過以防萬一,我們還是去找玄祈一趟。”
說完,他們立馬匆忙的走到了玄祈的房間。
玄澗敲響了房門,可是在幾聲過後,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玄澗思慮了一下,直接推門進去。
眼前的景象與玄無憂房中的一緻。
“他也不在?”
玄澗疑惑的說。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難不成,玄泠的猜測是對的?
玄澗搖了搖頭。
不可能!玄無憂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
可為什麼玄祈也不在?
雖然他們對玄祈的作為有些不喜,他的好勝心強,有些嫉妒心,但這也是人之常情。
他們依舊是師兄弟。
而且今天是祭祀大典,這麼重要的事,他們怎麼會突然消失。
他們…到底去做什麼了?
玄泠緊張的問道:“我們是不是要告訴師父?”
玄澗看了玄泠一眼,語氣沉重的說:“即便告訴了師父,在這個節骨眼上,他也未必能分心去解決。”
“那我們該怎麼辦?”
“當然是找了。”
玄澗立馬做出了決定。
“不論他們在哪,他們一定沒有走出‘朝’。”
“那我去多叫些人一起找。”
玄泠剛要去搖人,就被玄澗叫住了。
“不行!他們失蹤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你這麼做隻會打草驚蛇,萬一他們有危險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