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衆人還在讨論的時候,一聲尖叫傳來。“救,救命!”
開始隻聞其聲不見其人,過了一會才見一女子跌跌撞撞向人群這邊奔來,哭喊着救命,起初衆人以為是這小女生,見着什麼蟲蛇了吓得鬼哭狼嚎的,待近了認識的人才發現是衣衫淩亂梁思鸢,李輝的女朋友,看到臉上有血,衆人才重視起來。
“怎麼回事?怎麼了。”
“頭,他的頭嗚嗚嗚…”她滿臉是噴濺的血迹,看起來就像美劇殺人狂魔裡的受害者似的,漂亮的眼眸裡全是驚恐,凹凸有緻的身子也因為害怕佝偻在一起發抖。
萬幸身上穿的黑袍看不出血迹,光臉上脖子上這些,就把在場的小姑娘們吓得臉色煞白。
“他的頭…被被。”梁思鸢被吓得不輕,說話結結巴巴說不清一句完整的話,大家的心情着急到了極點,人群中走出來一老頭,快速往她身上兩個穴位一點,拍了拍她的背道:“深呼吸。”她才深呼吸好幾下舒出一口氣。
“李輝的頭被扯了下來了。”她的第一句話就讓衆人炸開,扯下來?什麼力量級的野獸,大象?
“是什麼野獸?”有人忍不住問道。
“不是…”梁思鸢覺得嗓子發幹咽了口唾沫,将事情始末說了出來。
*
梁思鸢總覺得心裡毛毛的,她打小第六感就強。
“輝哥我們回去吧。”她拽了拽李輝的衣擺。
樹林裡靜得可怕,明明是夏天,樹林裡卻是一點聲音也沒有,無蟲鳴蛙鳴,甚至連風吹動樹葉的聲音也沒有。
“嗚嗚…”靜悄悄的樹林裡隐隐約約傳來女人輕聲抽泣的聲音。
梁思鸢吓得緊緊抓住李輝的手臂,哭聲越來越清晰。
“誰來幫幫我呀,這裡有人嘛,嗚嗚…”雖然是帶哭腔,聲音卻婉轉動聽,猶如麗鳥啼叫,聞聲便可在腦海中勾勒出一個美人了,聽得李輝兩眼發亮。
“輝哥…”梁思鸢搖了搖李輝的手臂,害怕的叫到,他們可以回去喊更多的人過來,萬一是什麼他們兩個應付不過來的呢,剛剛是荷爾蒙刺激,現在靜下來她才驚覺這裡隻有他們兩個有聲音的時候,她才是真的怕了。
“怕什麼,人家急需我們幫助呢,萬一耽擱了怎麼辦。”說着李輝已經往哭聲來源的方向走去,現在正是英雄救美的時候。
不管梁思鸢怎麼撒嬌勸李輝回去喊人他都不為所動,梁思鸢望了望回去的方向,樹葉擋住了大部分的月光,回去的路看起來那麼寂靜幽暗,像一隻深淵怪物的巨口,即使回去的路隻有幾百米,讓她自己一個人回去,她也不敢,隻能咬咬牙跟上了李輝。
鞋子踩在樹葉上咯吱咯吱作響,在幽靜的樹林裡清晰可聞,每走一步梁思鸢就多一分不安,越接近哭聲越大,奇怪的是越來越聽不清她在說什麼,梁思鸢越是接近心裡的不安越是強烈,手臂上已經起滿密密麻麻的小疙瘩。
走近一看,原來是一身材玲珑有緻的女子腳扭傷了,倒坐在地上抽泣,肌膚似雪更襯得她嬌弱,看起來我見猶憐,李輝看到得眼睛都直了,連忙上前去将女人扶起。
梁思鸢卻不敢上前去了,腳像是釘在了原地,并沒有與李輝一起将女人扶起,這種感覺她熟悉極了,上次她與無差别殺人狂魔僅差一牆之隔的時候,就是這種感覺,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告訴自己快走,身體卻因為恐懼不聽使喚。
“呵呵,這麼晚了你自己一個人啊,我叫李輝,名下有十幾套别墅。”李輝的手搭在女人圓潤的肩上,開始擺露财富,此招非常靈,幾乎每次說出來加上他戴在手腕上的江詩丹頓,什麼女人不投懷送抱。
開會時十來個人都穿着黑袍戴着帽鬥看不清臉,要不然這麼個尤物,他早就泡了,梁思鸢他也差不多要玩膩了。
“我們加個聯系方式吧…”李輝湊近女人低聲說話,試圖制造一種暧昧的氛圍。此時他湊近了發現怎麼會聞見一股似有若無的腥味,像冷血動物的味道魚?蛙?不過美人在懷,他便不去多想了。
而梁思鸢是一點也不想呆在這裡了,她手腳僵硬地後退一步,太好了能動了。
眼前的女人在男人懷裡輕笑,嬌嗔道“讨厭~輝哥…”嘴角不自然的抽動,上一秒還在嬌笑下一秒血盆大口張開,嘴角咧到脖子,一口就将李輝的腦袋塞進口中。
這時李輝還有意識拼命的掙紮,身體卻被那雙潔白的手臂勒得死死的,被死亡的恐懼籠罩心頭,上半身被禁锢動彈不得,下半身卻還能動,他瘋狂掙紮亂扭,試圖掙開這個懷抱。
快窒息了,他将腳死死卡在一顆樹上,求生本能爆發,雙腿用力,他竟真的掙開了女人的禁锢,隻有頭還在對方嘴裡,李輝雙手還在按着女人的雙肩,試圖将頭拔出來,下一秒屍首分離,噴濺的血液撒在站在一旁的梁思鸢身上。
這一系列動作實際不過幾秒鐘時間,女人将頭顱生生咽下,梁思鸢在李輝頭被含住時愣神兩秒,身體本能自己動起來往人群的方向沖去,她知道隻有到那些玄門大佬面前才有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