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段母來說,這不是可悲,而是圍繞着自己一生的恐怖故事。
猶豫了許久,段譽深還是走到了她面前。
“媽。”
“節哀。”
段母轉過臉來,似乎被他這句話給定住了,一時錯過了最佳的回答時期。
段譽深看了她一眼,也沒有再說什麼,就從客廳離開了,到門口剛好看見了趕來的袁子濯和柏溪。
他看了一眼柏溪,聽完剛才的話似乎也明白她為什麼會來這裡。
“我想和你聊聊。”段譽深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柏溪怔了一下,不過很快便反應過來了,二人便一起去了外面。
老人是喜喪,來來往往悼念的人很多,停留了三天才下葬,而這幾天段譽深也一直在靈堂守着,大年二十八才忙完了一切回家。
這幾天林川也回到了段譽深送他的房子裡面,沒有去段譽深家裡面,那天他在車裡面看見了柏溪趕過來,又看見了兩人出來在院子裡面聊了很久。
說不在意是假的,林川這幾天都在想這個事情,比守靈的段譽深瘦的還要厲害。
晚上的時候林川剛打算休息,就想起來了一陣淩亂的敲門聲。
打開門林川就看見了段譽深。
臉上的疲憊蓋不住他的生氣。
“你怎麼沒有在我家?”他的口吻比他身上的寒氣還要冷。
“我……”
林川剛想回答嘴巴就被段譽深給堵住了,他的吻帶着情緒,捏的他的下巴去舔。咬對方的舌頭,抱着腰把人壓在的玄關處。
段……唔。”
林川不喜歡這種讓人窒息的吻,用手往外推開他。
段譽深對他的行為很不滿意,便在他的腰上留下的指印。
見自己的反抗無效,林川隻好換了另一種策略,主動摟上他的脖頸,回應着他的親吻。
過了一會兒,段譽深停了一下額頭埋在他的頸窩,似乎是在尋找什麼安慰。
“你身上很涼。”林川小聲的抱怨。
“你為什麼沒有在我家?”段譽深一下沒一下的啄着林川的脖子。
林川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執着這個問題,老實的回答,“你沒在家,所有我就回這裡了。”
段譽深磨夠了人,便把人松開,也不再糾結這個話題。
這幾天林川也沒有買什麼菜,不過還好段譽深喜歡吃林川給他下的面。
兩人就在餐桌上圍着一碗面,一個吃,一個看。
這時,外面的一束煙花打破了房間裡面的平靜。
剛好在落地窗前綻放,林川的眼神挪到窗戶,剛好能看見煙花的輪廓,好像厚重的窗簾并遮不住煙花的絢爛。
段譽深在一旁看着他眼中流露出的喜歡。
過年那天難得的是個晴天。
林川一早就開始準備晚上的年夜飯了。
家裡面不止有段譽深他們看兩個,還有袁子望帶着他男朋友。
袁子望的眼睛剛消腫,都是前兩天哭的了,林川看着本來想說句節哀,但是怕在惹起來他的傷心事兒,也沒有在說什麼。
畢竟失去親人的痛苦不是一時可以化解的,就像是南方的梅雨季節,連綿不斷密密麻麻的落在胸口。
“你餃子怎麼包的那麼醜啊。”袁子望忍不住吐槽林川包的餃子。
他是南方人,并沒有吃餃子的習慣,包餃子對他來說是空白的,要不是段譽深突然提了一嘴,他也不會嘗試這些東西。
“你還說他,你看看你的。”段譽深忍不住護犢子。
“那怕什麼?”袁子望摟着自己的男朋友,“他會不就行了嗎?”
林川瞧着他們,袁子望挂在他男朋友身上,一會兒咬着耳朵說話,一會兒又嬌羞的拍他一巴掌。
很像是在熱戀的小情侶。
可一轉眼又看見了一旁段譽深,一直盯着手機,面無表情的不知道在和誰聊天。
這樣一對比,好像真的不像是情侶。
四個人聚在一起,雖然都是袁子望一個人在貢獻話題,可也要比林川之前度過的新年熱鬧很多,自己還在餐桌上喝了兩杯酒。
晚飯過後,袁子望很自覺的帶着自己的男朋友從他家裡面離開,說要去江邊迎接新年的到來。
外面的煙火聲不斷,兩人一走顯得房間裡面安靜了許多。
“給你。”林川從房間裡面拿出來一個紅包,是從超市裡面幾塊錢能買一袋子的那種。
段譽深也喝了點酒,眼中迷茫。
“我姥姥說過年這天身上要帶着些錢。”林川解釋自己的行為,“壓歲。”
“壓歲。”段譽深被他給逗笑了,“我比你還大。”
話雖如此,還是接過了他的紅包。
段譽深似乎和别人聊完了天,林川被他圈在懷裡都快睡着了段譽深卻突然站起來。
“我們去樓頂。”
“啊?”段譽深沒有任何預告的就要帶他出門。
“啊什麼,給你一個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