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林川在看他隻覺得窒息。
他知道自己是易峰巒的私生子。
事什麼時候知道的。
林川回憶起他第一次見段父的時候他看自己的眼神。
厭惡,惡心,這樣的眼神在他的記憶中出現過很多次。
“你和段譽深在一起,應該知道段譽深有多讨厭私生子吧?”段父道:“畢竟他母親就養一個私生子在家裡面。”
“所以呢?”林川聲音有些顫抖。
“他因為你得罪了融家,不僅是他自己的公司,還有段家整個集團都有很大的損失。”
林川不知道哪裡來的底氣,反駁道:“這不是我一個人的錯吧。”
為什麼沒有人去責怪融浩邈。
或許他可能因為段譽深而感到自責,可面對别人的質問,他認為這不是自己的錯。
段父眯起眼來,他沒有想到林川會反駁自己,不過也無所謂,繼續說:“你在他身邊那麼久,應該明白他的脾氣,他要是知道了什麼後果你自己也應該知道吧。”
後果?什麼後果。
段譽深那晚不是說過了嗎?
難道他對自己的愛真的會因為一個身份而消失。
林川垂下眼睛,更加用力的攥着衣角。
“連出生都是偷過來的私生子本來就是不配的,還在這裡談什麼所以?”
“所以,你最好是離開他,别逼我動手 。”段父沒有給他任何商量的餘地,說完後就站起來,沒有等林川最後的回答。
餐桌上的飯菜已經涼了,林川看着手上的照片。
其中有一張是他和母親以及易峰巒的合照。
不對。
是這裡的林川和他的母親。
可他們長得一樣,連他們的母親都是一樣的。
從外面照過來的太陽帶着很多的溫度,可溫暖不到林川。
自己來這個世界上或許沒有什麼契機,林川隻記得是在一個雨夜,自己下了夜班,淩晨的時候接到了一個電話。
很久違的聲音,是他的母親。
在後面林川隻記得一道白光,在醒來就是在易家後面的房子裡,那時候他手裡面就攥着一張和母親的合照。
從這裡離開後林川沒有回家,去了花店裡面。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學校附近,花店的生意挺不錯的,每天進的基本上都會賣的差不多。
“嗨,學長今天來那麼早啊。”張月潔看出他不太好點臉色,關心道:“學長是不是生病了啊?”
“沒有,可能沒休息好。”林川搖搖頭。
“那學長可要多注意休息。”張月潔也不再問什麼,換了一個話題說:“學長剛剛有一個人來找你,好像也是我們學校的。”
“找我?”
現在能是誰來找他啊?
“對,長得挺帥的,我突然發現學長好受帥哥喜歡哦。”張月潔調侃道。
林川搖搖頭,露出苦色。
認為這些不算是什麼好事兒,再說他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魅力。
“他說叫什麼了嗎?”林川問道。
“沒有但是他留了一個号碼,說讓你打給他。”說着張月潔從櫃台拿出來了一個紙條。
林川接過來并熟悉,便打了過去。
“喂!”
那邊是秒接。
“林川,你終于聯系我了。”
林川聽出來了是赫嘉的聲音。
自己不是有他聯系方式嗎?他怎麼還留一個自己沒有見過的号碼。
“抱歉,這今天比較忙。”林川回道。
“行了,你現在在哪裡,是在花店嗎?我去找你。”
“哎。”林川沒來得及說什麼對方就已經挂掉了電話。
不到半小時赫嘉就火急火燎的趕過來了好像生怕别人跑了一樣。
上次在‘段星海’林川并不知道赫嘉也在,昨天的宴會上也沒有看見他的身影。
“那個對不起。”
“怎麼我一來就道歉啊?”
林川解釋說:“上次段譽深在飯局上……”
“害,那都多久的事情了。”那次本來都是赫嘉先惹段譽深在先,兩人也算是互毆,現在聽林川和自己道歉,倒是顯得兩人生分了不少。
“上次你回去之後沒事吧?”
“啊?什麼上次?”林川一頭霧水,仔細回想,詢問說:“上次融浩邈的事你也在嗎?”
赫嘉這才意識到林川不知道自己去了,就和他說了自己去酒館找他的事情,又怕這件事兒對林川有心理陰影,就換了一個話題,問:“你為什麼把我聯系方式給拉黑了。”
“沒有啊。”
林川打開自己的手機,赫嘉果然在自己黑名單裡面躺着。
赫嘉看見後一臉委屈,林川更是無辜。
他真的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兒,自己沒事把他拉黑幹嘛啊?
當然,能幹出這個事兒隻有恨不得告訴全世界林川是他的人的段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