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似乎帶着一絲羨慕,不過更多的嘲諷,看不起的那種嘲諷。
“然後呢?”林川反問過去,“這些和袁少爺關系不大吧?”
還是說自己不配?
“怎麼關系不大了,”袁子濯換了一種語氣,“他是我哥,他給我選嫂子我應該有發言權吧。”
“這些你應該去和他說。”
有本事就讓你哥給你選一個你喜歡的。
林川算是第一次去反駁袁子濯的話,放在以前他是不會的,别說反駁了,可能隻會低着頭摳自己的手指頭。
“說不說都無所謂,反正你是進不了段家的門。”袁子濯帶着一種勝利者的口吻,即使現在臉色蒼白,依舊擋不住他的高高在上。
說的好像你姓段一樣。
“如果你是想和我聊這個,那我就先回去了。”
“林川,你不會真的以為段譽深是個好人吧?”
林川剛站起來就聽見袁子濯說這種話。
“其實我挺恨他的,我對他的感情有一半都是他在引導。”袁子濯像是在自嘲,“你以為隻有他的腺體有問題嗎?我沒成年的時候就因為他,這輩子隻會對他一個人發情。”
袁子濯說這些話的時候很平靜,不像是在講述他自己的經曆。
年輕時候的段譽深對家人隻有恨,對他這個弟弟也是。
憑什麼母親對他那麼好,憑什麼他能得到母親的誇贊和喜歡。
那時候的段譽深還不成熟,親情是他能得到的唯一的感情寄托。
所以他會認為一切都是袁子濯的緣故。
恰巧,他發現了這個弟弟對自己很是親近,感情當然是需要引導了。
最後,在袁子濯第一次分化成Omega發情的時候,段譽深做了一件袁子濯沒有想到的事情。
平常對自己還算不錯的哥哥變得冷漠,暴躁。
把自己關到了房間裡面。
一間擁有大量alpha信息素的房間。
段譽深就在沙發上冷漠的看着,看着袁子濯痛苦的樣子。
無論他說什麼,段譽深都沒有把他放出去,直到段母帶人把門鎖撬開。
不過這時候袁子濯已經昏倒在地上。
林川被他這些話定在原地。
袁子濯還不忘補充,“我覺得他可能并沒有去喜歡别人的能力,畢竟在那種環境下長大,能有多善良。”
“你不能這樣說他。”林川轉身瞪了他一眼,可在袁子濯眼裡隻覺得可笑。
“對了,”袁子濯并沒有理會他的反應,而是問道:“你最近應該欠了不少錢吧?告訴我哥了嗎?”
!
他怎麼知道這件事情!
林川看着眼前這個很漂亮的Omega,不敢相信他能做出來這件事情?
“不過我哥因為你的事情資産已經被凍結了,那二三百萬應該拿不出來。”袁子濯忍不住笑出了聲。
“是你幹的?”林川說這句話的時候忍不住發抖。
“沒證據可别瞎說。”袁子濯收起笑,“不過我可以給你一些提示,去找你哥問問。”
易江?
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林川看着他,很不明白,“你們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袁子濯很喜歡看别人生氣,憤怒的表情。
這能有什麼目的。
“你不和段譽深在一起不就好了嗎?”
這就是原因?
林川眉頭皺的更深,他想不明白。
為什麼就不能和他在一起呢?
“你不怕我告訴他?”
“誰,告訴段譽深嗎?”袁子濯冷笑,“你知道他的傷是怎麼來的嗎?是他親爹抽的,不過也沒有全他在身上,要不是我擋了幾下,估計現在他還醒不了。”
“你要是真的愛他,現在就應該好好謝謝我。”
我呸!
林川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袁子濯說完了一切便從長椅上站起來,林川看他要走連忙跟上前拽住他的胳膊。
“你把這一切說清楚。”
袁子濯把他甩開。
他說的還不夠清楚嗎?
“你不怕我去找段譽深說清楚嗎?”
好可笑。
看來自己應該和他說清楚。
“林川,不知道你平常看不看新聞。”
“你什麼意思?”林川現在真的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想幹什麼?
“段譽深說過他會娶你嗎?他打算向你求婚嗎?”
林川不明白他想說什麼?
“你可以看看新聞,段家少爺為了給訂婚對象買戒指跑遍了整個宛城的珠寶店。”
“他應該沒有送你戒指吧。”
戒指,訂婚?
轟的一聲。
林川身邊的一切似乎都變得虛無。
段譽深要訂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