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輕同學真是貴人多忘事。”
司斓笑了一下,輕飄飄地揚了揚手上的紙道:“不是方輕同學昨天讓我們社團重打申請的嗎,難不成是莫例聽錯了。”
靠,忘了這茬了。
昨天方輕光想着信口胡謅趕緊帶着季亦然離開那群狗腿子,别撞上謝見商了。
其實他們的申請沒什麼問題,就是個借口。
本來方輕還挺放心的,畢竟那群人傻乎乎的,想必重新交一份申請就完事了,沒人會去在意上一份申請有沒有問題。
忘了他們社團還有個有腦子的……
司斓是個麻煩的家夥。
在小說裡作者似乎也喜歡把他描寫成危險的存在,畢竟設定上他是個表面溫文爾雅,實際上已經半瘋了的人型兵器。
司斓似乎是帝國曾經的某位元帥的獨子,據說從小就失蹤了,前幾年才被找回來。
不知道失蹤的那些年他身上發生了什麼,似乎是精神海出了些問題,剛剛被找回來的時候就是這種無差别攻擊任何人的狀态了。
不過帝國也有專門培養那種罕見的安撫系的精神力強者,聽說謝見商的母親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總之在司斓父輩的努力下,現在的司斓看上去是正常了。
可惜那種嗜血性似乎還藏在司斓心底,小說裡他好像不隻瘋過兩次,造成了一定範圍不小的損失。
似乎是季亦然剛好在他身邊,安撫了他的情緒,兩個人才有了糾纏的借口。
但是方輕不喜歡司斓倒不是因為這一點,畢竟他瘋也瘋不到自己頭上,學院的老師也不是吃白飯的,幾管鎮定劑下去肯定能控制得住他。
方輕和司斓打的交道不多,但是每次都是不歡而散。
司斓是個聰明的家夥,而方輕按需選擇到底要不要去喜歡聰明人。
簡單來說,自己人方輕希望他聰明點,會給他找麻煩的家夥最好都是笨蛋。
也許是因為父輩的原因,司斓和謝見商的關系還不錯。
倒不是朋友關系的那種不錯,方輕心裡給他們的定位是“太子”和他的“監護人”。
之前謝見商手底下的人惹事的時候,總是司斓來找方輕聊的,可惜這家夥抓漏洞是一把好手,每次都能讓懲罰措施降到最低。
偶爾司斓還會反過來指責學生會的管理方式太一刀切,讓方輕隻能保持着死亡微笑。
方輕:沒一句我愛聽的。
久而久之方輕就開始躲着他了,哪怕是主動去找謝見商接受凝視也比和司斓對線好得多。
就在方輕思考着要不要找個借口讓别人幫自己批申請的時候,豬隊友迅速發揮了他的坑隊友天賦。
“司斓同學,喝,喝茶嗎?”從早上開始就攤在沙發上的申揚扭扭捏捏地站起來了,捏着嗓子小心翼翼地詢問道。
方輕疑惑地看了過去,申揚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劉青默默地對申揚翻了個白眼,主動上前接過了對方手裡的文件道:“辛苦你了,馬上就能批好,不介意的話你稍微等一下。”
“不介意。”司斓不愧是點滿了和方輕對着幹天賦的男人,笑着在申揚對面坐下了,大有一副你們慢慢批,我等得起的樣子。
我介意,能不能讓他先離開這裡,看到他的臉我渾身難受,方輕對劉青的建議敢怒不敢言。
方輕認命地接過了文件,也接受了和司斓共處一室的命運。
那邊的申揚已經迅速從小機器人手裡接過了杯子,一臉乖巧地把杯子推到了司斓面前:“茶,請。”
“謝謝。”司斓毫不吝啬自己的笑容,換來了個更加縮手縮腳的的申揚。
真奇怪,方輕朝劉青使了個眼神,申揚這究竟是?
劉青沒忍住又翻了個白眼,側到方輕耳邊解釋道:“你沒來學校的時候,他們兩個在學測的時候打過一架。”
“據說申揚輸的很徹底,然後他就開始崇拜司斓了。”
居然還有這種事,方輕有些意外,他完全沒聽說過這兩個人有聯系的,明明他比劉青還早認識申揚一年呢。
“哎……”劉青歎了一口氣,“我也是聽說的。”
“你也别一上校内的星網就忙工作了吧,偶爾去匿名區上看看呢?”
看大家是怎麼罵學生會濫用職權的嗎,隻會給自己添堵,方輕聳了聳肩說道:“審核也不是我負責的,别的部門看就夠了。”
不過這件事确實是出乎方輕的意料了,沒想到申揚還會和司斓有聯系……
而且短短兩天就差點遇到了四位主角,這可真是種不好的預警。
總感覺事情會變得不可預料,方輕很快在後台通過了申請,準備在變得麻煩之前把這尊大佛趕緊送回去。
可惜豬隊友真不愧是豬隊友。
“這個表,申揚同學你學測準備選團隊嗎?”司斓一掃就掃到了申揚放在茶幾上的表格,随口問道。
不知道為什麼,方輕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可惜申揚都沒給方輕反應的時間,迅速回答道:“對,司斓同學呢?人沒定的話要不要和我們一組?”
不要!!!
聽到這句話,方輕差點把牙都咬碎了。
司斓卻露出了一幅饒有興緻的表情,扭頭看向方輕他們兩個問道:“哦?你們三個準備一組嗎?”
方輕并不像回答這個問題,于是他答非所問道:“申請已經通過了,司斓同學還有别的事嗎?”
這句話送客的意思已經夠明顯了,方輕相信司斓肯定會識趣的離開。
可惜在場有個傻子。
“是,我們三個一組。”申揚樂呵呵地幫忙回答了這個問題,還再次提出了邀請,“我們三個可是很強的!”
“那你們還差兩個人吧。”司斓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繼續盯着方輕問道,“方輕同學準備邀請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