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歲恹恹的在床上閉上眼,開始懷疑當初她和白疏亦結婚的選擇,或許真的有一點草率了。
白疏亦也沒有料到黎歲會是這種反應,好似霜打茄子,一下子變得無精打采。
燈關閉後,白疏亦好幾次想要和黎歲講話。
可她視線往身側看去,隻能看到黎歲的後腦勺,立馬歇了心思。
也需要給時間讓她消化。
不過,白疏亦可沒忘記給李秘書發去信息:
[我想知道黎歲說的出軌犯是誰]
[查得詳細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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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第一縷陽光照射進卧室時,白疏亦睜開眼發現懷裡的黎歲還在熟睡,心裡異樣的情緒被無限放大。
白疏亦看着黎歲出了神,發現自己很開心。
這和對方醉酒那一次,她早上醒來看到的畫面幾乎重合了。
不同的是當時是婚前,現在是婚後。
白疏亦沒有懶床的習慣,輕手輕腳的起床,拿了床頭的手機去了隔壁房間洗漱。
但白疏亦離開沒多久,黎歲也正好睡醒了。
其實黎歲一晚上睡得并不踏實,直到後面她才稍稍平複了些心情。
她礙于身側躺的是白疏亦,心裡不免多了幾分束縛。
尤其白疏亦和她講的一番話,更是攪得她無法入睡。
後來她索性換了一個方向思考。
反正她和白疏亦都已經結婚了,對方沒有對她作出什麼測試和隐瞞,至少心是真誠的。
就算是首富家庭又怎麼樣,白媽媽的見面禮都收了。
過日子的是白疏亦和她,将來真要是過不下去,又不是不能離婚。
想通這點,黎歲才沉沉入睡。
黎歲很想睡回籠覺,但今天她要去白家,強迫自己起床洗漱。
她在刷牙的時候,趁機搜了下江山集團和白疏亦家裡的情況。
把她吓一跳。
幾乎白家在網上能搜到的每個人,都是女強人。
哪怕是白疏亦入贅的父親一族,在贛都也是數一數二的富貴名流。
她完全是孤兒的家庭。
白疏亦家庭這麼優秀,白家其他人真的會接納她?
等她收拾好下樓,才發現白疏亦在廚房忙碌,屋子裡滿是飯菜香。
香味勾得她饞蟲都出來了。
黎歲将視線從廚房收回,才看到白芝蘭在陽台那邊逗貓,客氣的走過去打招呼:“媽,早上好。”
“歲歲起這麼早呀?”
白芝蘭擡起眸子,發現黎歲氣色不佳:“昨晚睡得好嗎?”
“喵~”
黎歲還沒回答,白芝蘭懷裡抱着的藍貓瞧見黎歲出現,一個泥鳅似的掙紮,落地那一霎那好似機關槍,咚咚咚地飛一到了黎歲的腳步。
“兩隻貓就是熱鬧。”
白芝蘭看到這一幕,眼裡全是笑意對黎歲說:“剛才還在陽台那邊打架,我好不容易把它們勸開。”
“以後它們打架我們不用管,反正誰都讨不到好。”
說完,黎歲蹲下身去撸.了一把藍貓的腦袋,又朝不遠處沒事人似的奶牛貓招招手:“嘟嘟過來。”
牛奶貓目不斜視的盯着别處,好似沒聽到黎歲的呼喚,隻微微動了下耳朵,其餘照舊趴在地上。
黎歲:“……”
“喵~喵~”
藍貓則是黏人的很,叫聲黏糊糊。
“好好好。”
黎歲将藍貓從地上抱起,順手從架子上取來梳子:“還是我們墩墩聽話,乖乖地來梳毛哈。”
白疏亦将早飯準備擺出來時,就看到陽台上她媽和黎歲在戲弄兩隻貓的畫面,意外的和諧又融洽。
她還擔心昨晚黎歲會多想。
手機發出震動,白疏亦趁機查看。
當她看清楚李秘書發來的信息和照片時,臉色微微得凝重起來。
梁曉娜?
黎歲甩了的渣女,竟然是梁曉娜?
白疏亦睫毛微微顫了下。
所以,梁曉娜是因為蘇檀才出的軌?
真該死。
沉默許久,白疏亦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弧度。
出軌背叛可要不得。
對感情不忠的人就應該被淘汰。
黎歲不知道什麼時候湊了過來,冷不丁開聲:“你在看什麼?”
笑得這麼開心。
白疏亦發現黎歲試圖看清楚自己的手機,不動聲色将手機鎖屏,若無其事的口吻:“在看我最近的運勢。”
“嗯?”
黎歲知道她戴護身符,驚訝地問:“你還看這些?所以你能看出自己的運氣好壞嗎?”
對呀。”
白疏亦眼神溫柔了很多:“尤其那一晚,我在酒吧遇到失戀的你,就是好運開始。”
幸好,酒吧她拽住的是自己。
而且她們剛好是單身。
緣分就是這麼妙不可言。
“咳。”
黎歲好似被她的眼神燙到,心跳的好快,不免好奇她這種話怎麼講的這麼自然?
學過呀?
還是對誰都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