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倍。”
“……”白流蘇抹了一把臉,但是冷汗更多了,水一樣涔涔地流下來。他咬了咬牙,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咬牙切齒地說,“10倍,不能更多了!”
冥王星一臉冷漠,輕輕啟開了嘴唇,“三百倍。”
“……我這裡有條命,你要不要?”
她殘酷地笑了,“詳細說說你的命。”
白流蘇最終敗下陣來,哭着同意了,“一百倍……行吧,但是道具一定要收回來呀……”
她應該是答應了,冷淡地點點頭,一言不發地回到玉龐邊上。
這期間,何貞還有梅辛怡一直瞪着眼睛一瞬不瞬地瞅着雙方,看熱鬧加吃瓜忙得停不下來。洛蛳在旁邊仿佛事不關己,發呆到要睡着了。白流蘇狼狽地返回來,又跟她們幾個交代了幾句,“你們幾個,真是走了狗運了!這簡直是一次……幾百年也遇不上的好差事,我都想幹了!”
何貞斜着眼睛看着他,嘴角一撇,“得了吧,你剛才答應得那麼順滑,說不準背地裡都依了她多少次了,我現在懷疑她手裡好幾億點恐怕也不是全靠打劫我們吧,有多少是你送給她的?”
白流蘇委屈得又要哭了,“你非要我現場唱窦娥冤給你聽嗎?隻有這一次!你知不知道為了這一百倍,我回去要寫多少頁的報告?”
何貞眼光冷漠,低下頭來跟他耳語,“我不傻,你才不會打報告解釋這件事呢。你肯定是回去極限微操,這裡挪那裡挪,想辦法把這一部分點數給她補上。”
“噓——你心裡知道就行了,别到處去嚷。”他也顧不上哭了,現在隻想撲上去堵住何貞的嘴。
把白流蘇送走,梅辛怡先是看了看現場殘碎的景觀,馬上就皺起臉來,“所以,我們現在得解決這個爛攤子嗎?”
沈連城趕緊小心地表示,“交給我解決就行,這座城市經曆過的挫折和慘劇多了,每次都比這個要嚴重,過一陣子一切就随風而去了。”
何貞迷惑地看着他,“你……不是姽婳的人嗎?她走了怎麼不帶上你?”
沈連城看起來要冤枉得吐血了,“我隻是身在她掌管下的緻富經研發小組裡,我這叫身不由己好嗎?”
“是嗎?”何貞滿臉的不相信,“那我隻能說,你這個身不由己下做出的服務也太貼心了,不愧是常年研究第三産業的人。”
“我……你現在風涼話說得飛起,那是因為你們宮鬥冠軍組的朦胧失蹤了,不然你也得這麼‘貼心’地為了她服務。”他又一指站在一旁的冥王星,“你問問她,她使喚起霸道總裁組的那些員工,她會手軟嗎?而且姽婳給每個組員都配了個眼線,你們還沒看出來嗎?菖蒲是她放在這裡監視我的,菖蒲才是她的人!”
“别扯上我。”範瑰對他們的話題興趣缺缺,打算離開了,“我們自己找地方住,明天我來找你們,沒事别來煩我。”
梅辛怡發覺,一直安安靜靜的玉龐惡狠狠瞪了自己一眼,才轉身走掉。她絕望地長歎了一聲,感覺對前程充滿了憂慮,“為什麼她偏偏帶了那條黑龍呢?這個梁子結得也太詭異了……”
沈連城沉默打量了一陣,在她耳邊陰涼涼地開口,“他跟你有仇啊?不如趁着他是個新人,沒什麼經驗,一口氣把他整趴下。”
梅辛怡眼光詭異地看着他,“你經常這麼幹?”
“别聽他胡說!”何貞打消了她的念頭,“人家現在是冥王星照着的了,你打算怎麼整他?不怕冥王星打擊報複嗎?”
“對了!”梅辛怡猛然想起來了,“史教授!不知道他怎麼樣了?跟我們在一起,一路上都這麼刺激,他也算是頭号倒黴蛋了。”
“放心吧,他沒事。”何貞帶着幾個人回了住處,沈連城的那間秀美小院已經被斷壁殘垣籠罩,像汪洋裡的孤島,而史丹被金光閃閃的捆仙繩纏裹着,懸吊在橫梁下。
捆仙繩可能是跟何貞太久了,沾染了她身上流氓的氣息,在史丹身前身後有模有樣地纏繞幾圈,以一個十分标準的龜甲縛造型,束縛住他的雙臂。何貞勾了勾手指,捆仙繩自動松開,漂浮到她跟前,讨好地扭擺了兩下,剩下史丹咣叽掉在地上。
“幹得不錯。”何貞表揚性質地在繩頭一端摸了摸,拉開衣襟讓繩圈自動鑽進她懷裡。她一轉身,問沈連城,“這座宅子怎麼這麼結實?”
“穹頂加防護屏障。”
梅辛怡也問:“你打算明天怎麼對外交代呢?”
沈連城連片刻的磕巴都沒,徑直地回答,“地震。”
何貞望了一圈周遭,“那你這幢宅子怎麼成了留存下來的獨苗呢?”
“就說這裡風水好。”
梅辛怡一臉的無奈,“别人會信嗎?”
“這麼說吧,”沈連城神秘笑笑,“附近的房價一定暴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