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之前所做是迫不得已算不得一句作死,那現在慕懷君所為可真所謂隻要作不死就往死裡作,激活技能的方法尚且沒個定論,有當然更好,能增加個人實力多一點生存保障,但沒有也并不會讓人增加死亡幾率,相反貿然去激活技能還更危險。
慕懷君沉默以對。
氣氛一時凝滞,張飛鵬張了嘴又閉了嘴,不知道該勸還是該随他去。
慕懷君緩緩歎出一口氣,朝着門走去:“這是我自己做的決定,你們也不用想太多,好好留在這裡照顧好林姐,别那麼擔心,我晚些就回來了,對了,如果趙旸來這邊說些什麼,你們可以告訴他一些線索,但盡量不要跟他一起行動……”
青年語調和緩輕松,仿佛他隻是吃撐了出去溜達一圈那麼簡單。
“别立flag!”張飛鵬越聽越心慌,忍不住吼了一句。
這些話聽在幾人耳裡,沉重得壓在心頭,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說話的青年低笑一聲,轉身離去。
門咔的一聲被合上,慕懷君心神一轉。
他得先選一個目标,既能最大限度的尋找線索,又有一定的危險性可以讓他在生死之間反複橫跳,思來想去,幾個boss之中還真有一個boss比較符合他的需求。
站在院子當中垂頭思索片刻,慕懷君沒立即就出門調查線索,轉身先進了左手邊的廚房,在竈台上鼓搗一陣把一個小罐罐往褲兜裡一塞,直起身時,目光正巧落在與廚房正對着門的雜物室。
那間雜物室裡除了擺放着農具,還挂着一排手工武器。
說起今天那位暗處的弓箭高手……慕懷君臉色一沉,大步走過去。
今天的雜物室門是鎖着的,慕懷君憑着記憶摸到玲玲爸媽住的那間屋子,屋子門關着但是沒有上鎖,耳朵貼在門上細細的聽着裡面動靜,手擡起輕輕的敲了敲。
門裡沒傳來什麼聲響,他便用力把門推開一半,探頭往裡一瞧。
屋裡擺設簡單,一張木質雙人床,兩頭各擺着一個床頭櫃。
慕懷君走近細看,隻有左邊的那個床頭櫃上層的櫃子被挂了一把鎖。
打開沒上鎖的那個櫃子瞧了瞧,東西不多,一眼就能看齊全,沒有擺放什麼鑰匙,繞過床走到另一個床頭櫃,慕懷君也沒有暴力破鎖的想法,盯着看了會兒就轉頭離開卧室。
這防備得太直接,倒顯得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味。
這不是明擺的不想讓他或者别的人類查到什麼,還偏偏就鎖了武器房。
那位在暗中不願露面的boss,有一定幾率可能是玲玲家的誰,當然也可能是别人。
一邊思索着一邊小跑出院門,站門口警惕的環顧四周。
村子裡依舊安安靜靜,路上暑氣蒸騰扭曲,半天都看不到一個人。
他快步走到曬谷場上,将自己掩藏在一草垛和大樹之間,背靠着樹幹繼續四處搜尋着,目光總是下意識的掃向朱三叔家在的方向,也不知道在他們逃脫之後那暴怒的朱三叔是什麼情況?
慕懷君這會兒膽子正膨脹,一咬牙就沖了出去。
身形矯健迅猛,一頭猛地紮進巷子,直跑到朱三叔家的圍牆腳貓着。
經中午一通大鬧,朱三叔家的土圍牆塌了一半兒,院裡沒啥動靜,慕懷君便探出腦袋往裡看,一片狼藉已不見,院中收拾妥當,地闆上隻隐隐還能看到一點點烏黑的油迹,視線落在開着門的土樓上,土樓裡一片黑,沒開燈。
二層白色小樓一樓客廳的門倒是大開着。
慕懷君撐着圍牆往上挺了挺身子,成功看見窩在沙發上睡覺的朱三叔。
得,這些boss的情緒還挺令人難琢磨,來得快去得也快。
細小的鼾聲一聲接一聲,眼睛餘光之中那一點黑似乎帶着某種特殊的吸引力。
咕咚吞咽了一下,慕懷君都被自己一時起的念頭驚得心跳蹦得厲害。
正所謂富貴險中求!
貓着身子,慕懷君如履薄冰般朝着院子裡挪去,一時連呼吸都屏住了。
成功鑽進土樓,他也不敢拉開燈,蹲着身子摸索着粗糙的牆壁往裡靠,他記得這樓裡不止一顆燈泡,門口這條燈線是管火塘上方的三顆燈泡,再往裡有架着通往二層的老式梯子,梯子旁那根支撐房梁用的粗柱子上纏着好幾圈電線和一個布滿油污的塑料白色開關。
手上黏黏糊糊也不知道摸到了些什麼。
慕懷君強忍着不适終于摸到柱子旁,一摁開關,擡頭一看,隔着木闆縫隙滲出點黃色的光來,他踩上一旁的梯子,老舊的木闆頓時就“咯吱”了一聲,吓得他僵住一動不敢動,等了半分鐘,沒聽見什麼動靜,朱三叔沒有被吵醒,他便一鼓作氣三兩步就翻上二層。
二層比一層要空,就擺放着一厚木桌和兩具被剝了皮的無頭屍體……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