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赴栢不想滾,并在南音笙開門後溜進院子,和老黃牛大眼瞪小眼
老黃牛認識這人,“哞”了一聲,讓開一點位置,全當給老主人的不肖子孫打招呼。
楊家齊和山水圖待在一起,大氣不敢出,隻能期望【夜靈】看在南赴栢是祂血裔的份上,不要遷怒他的朋友,讓他們全須全尾離開。
南音笙......
南音笙閑着也是閑着,随他去了。
南赴栢見真的沒被制止,動作麻利地給自己挑了間客房。他還是有分寸的,沒有私自給楊家齊也選一間,而是拉着楊家齊和自己擠一擠。
說實話,他有點擔心再次挑選的房間裡,會有其他“住戶”,比如每次探望孤寡音笙時,時不時感受到的窺視視線的主人。
顯然,這棟房子裡還有除藤蔓和老黃牛外的其他神秘衍生物。
南赴栢自信自己在這住幾天,不會有任何問題。可楊家齊就不一定了。
無論出于什麼目的,待在一起總是更安全。
南赴栢帶人走得麻利,留下披着黎璞夜皮的山水圖。它本來不想進來的,可是南赴栢拖着楊家齊溜了進來。如果批皮神秘沒有看見它,發現它想逃跑怎麼辦?
本來今天批皮神秘的樣子就不對,萬一一個不耐煩,把它吃了,它難道能向終焉訴苦嗎。
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山水圖還是磨磨蹭蹭地進來了,像往常一樣縮在沙發最邊上,試圖降低存在感。
可是它現在穿着人皮,一米八的大個,哪怕手腳瑟縮,依舊顯眼。
山水圖還有用,南音笙也不想和傻子計較,把它趕到院子裡繼續教老黃牛和藤蔓認字。
之後也沒管天降課程的一牛一植怎麼想,眼不見心不煩地進了主卧。
......
南赴栢帶着楊家齊在南音笙家住了五天。
每日工作時間去監天局,下班就回南音笙家,順便從食堂或者外面的餐廳帶回晚飯和夜宵。
投喂南音笙不成就和楊家齊一起吃,兩人都吃不下就喂給老黃牛和藤蔓。閑着沒事就躺在沙發上玩手機,或者騷擾南音笙,問她要不要一起“鬥異常”。日子過得莫名潇灑。
楊家齊就拘謹多了。
不知道南赴栢和他講了什麼,每天天不亮就出門買菜做早餐。公共區域的地闆和桌椅都經了他的手,變得光可鑒人。
賴着不走的第五天,南赴栢提着兩壺酒和一盤剝了殼的小龍蝦,敲響了南音笙的卧室門。
門自動打開,露出室内黑白分明的景色。
受到幾天神秘氣息浸染的房間隻剩下黑灰色。而南音笙獨坐窗前,拿着一本純黑的書,一眼望去白得分明。
雖然沒到異常的程度,但總給人一種不适感。
南赴栢像沒發現問題似的,高高興興分享,“小姑要回國了,想來投靠我,音笙,我能買你旁邊的房子嗎?”
小姑?
南音笙一瞬就意識到這是誰。
【族譜】顯示,南章鈴,終焉的祭祀。真正轉投其他神秘的南家後裔。
且無人發現她的異常。
【族譜】在面對神秘和神秘血裔時,完全是兩個态度。它不會對除血裔源頭外的存在,顯露族譜上未死亡神秘血裔的任何信息。
南章鈴顯然還活着。
但南家的人難道不會産生懷疑嗎?畢竟放着安全的函夏不待,要去混亂的國外。
南赴栢不知道面前“人”的疑惑,獻寶似地把小龍蝦和酒放到南音笙旁邊的黑灰圓桌上。
這張桌子的桌腿螺旋實體向上,桌面原本應該是波浪狀的雕刻,此時卻像磨損般變得光滑黯淡,像是被抹去了色彩和圖形。
南赴栢的手觸到冰涼的桌面,又很快收回,“音笙吃點小龍蝦?我親手剝的殼。”
南音笙盯着他,慢慢吃了兩口。
南赴栢喜笑顔開,讨好的笑了笑,“音笙,我聽說1到5号别墅以前都在一個人的名下,可以把那人的聯系方式給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