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暗沉,灰色的雲被暗淡的月光勾出零散的線條。
底下是燈紅彩綠的城市,但是隅中隻有一閃一閃的路燈,黑暗肆意橫行,即便是行事嚣張的混混也不敢在這種地方停留。
淩亂的腳步在這裡寂靜的街道中格外清晰,穿着西裝的男人手捂着另一邊的肩膀,踉踉跄跄地在迷宮一般的小巷穿梭,焦急的喘氣聲被身後的人聽得一清二楚。
“Bourbon,解決幹淨哦。”優雅妩媚的女人在耳機的另一邊命令着。
昏暗的暖色燈光閃過拐角,男人微微勾起唇角漫不經心的微笑着,藏在帽沿下的紫灰色眼睛中隐隐約約地透着些冷意。
被燈光照亮的下半張臉帥氣又年輕,然而青年整個人仿佛揉上了一層危險氣息透出的陰翳。
“當然,我保證。”Bourbon面上仍然是溫和微笑的模樣,但冰冷的語氣卻瞬間打破這層溫和的面具,鋒芒畢露。
波本站在路口聽着靠近的腳步聲,剛才還覺得看到希望的男人已經被槍口對準,他面無表情地看着那個驚慌恐懼的面孔,扣下了扳機。
“砰——”
子彈穿過男人的心髒,前一秒還在欣喜能活下來的男人就這樣臉朝地面的姿勢直直倒下,一瞬間濺射出的血液灑在隻離着兩米遠的青年臉上。
溫熱的。
帶着白手套的手指動作緩慢地擦拭着污漬,他冷冷地看着地上一動不動的屍體,按開耳麥:“任務完成。”
女人剛染好的紫色指甲一下一下地敲打着鍵盤按鈕,嘴角微勾:“不愧是朗姆看中的人,也難怪那個人要你,隻是可惜現在可是跟我搭檔,我可舍不得讓出去。”
“哦?什麼人?”
貝爾摩德舉起左手,欣賞着自己新選的指甲的顔色,聽着青年的試探笑而不語,明媚的美人面下被波光粼粼的酒杯折射出一絲異樣。
“波本,好奇心太重可走不遠哦。不過,你有了一個新搭檔,偶爾可以試試威士忌以外的酒味道也是不錯的。”
波本摘下被挂斷的耳麥,脫下手套丢入垃圾桶中。
“新的組織成員嗎?”他散漫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掏出手機看到一封剛發過來沒多久的郵件,點開。
【To Bourbon:
請多指教哦,新搭檔。我們這裡見。——Campah 】
利口酒?
波本有些驚訝,他進入組織已經接近四年的時間,就連他也是第一次聽說這個酒名,也許和貝爾摩德口中的那個人有關。
情報販子的他莫名有一種直覺,那個人或許和琴酒、朗姆一個地位,而身為波本的他被那個人看中,也許能接近到組織更深一層的秘密。
想到這裡,青年眉頭微皺,“金巴利”,他知道這種酒,黑衣組織的女性成員非常少,這幾年他也就知道三個,如果金巴利這種酒都有的話,是否百利甜也存在?
波本覺得他需要好好和金巴利搭檔一下。
然而百利甜存不存在,松田陣平不知道,他隻知道自己一隻貓快要被班長和他女朋友的狗糧撐死了。
盡管轉職說着有一周的假期,萩原研二卻沒有耐心等下去,第二天就去公安訓練場報道了。
他報道前把家裡的貓拜托給了伊達航,還悄悄的附在貓耳朵旁邊說着班長新買的房子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