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污蔑,沒有證據就把我拘留在這裡,這就是你們公安的做派!”
一位穿着西裝的公安走到會議桌旁:“已經兩個小時了,廣坂昌仁還不承認,怎麼辦?”
“換個人繼續審,攻破他的心理防線。”一道陌生聲音響起,萩原研二才發現有另外一個人的存在。
“是。”
公安從大屏幕右側的小門走了進去,萩原研二猛然意識到恐怕這不是什麼會議室,是一間建在警察廳最中間樓層裡,防備森嚴的審訊室。
昏暗的房間中,僅有大熒幕那微弱的燈光映照在人的面龐上,萩原研二隻能看到最前排的寺阪久樹與風見裕也,而身後的人影則完全被黑暗所籠罩。
萩原研二能夠敏銳地察覺到兩個人對身後那個人的尊敬,紫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異樣,不動聲色地按捺下内心的情緒。
這是個機會。
而萩原研二等的這些天為的就是這個機會,他想要快速查清楚松田陣平的事情,裝作無意間偶遇小朋友陪着進入拍賣會的樣子。即使公安調查,也不會發現他的任何破綻。
雖然好好當了幾年拆彈警察,但是各種各樣的案件也是遇到過的,各種各樣的手段多少了解一些。
在碰上第三起案件後,萩原研二憑着學到的手段托人在暗處查了一下,或許處在黑暗的人都有自己的渠道,他甚至比警察率先知道這個三個受害人全部去過的慶功會。而那個邀請函他根本沒有見過,隻是賣情報的人給了他所有被邀請人的信息,“恰好”遇到了工藤新一與毛利蘭。
萩原研二明白深入這場案件,要能夠快速深入得到警察廳公安警察的權限。
如果小陣平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成為一名公安的協助人,他必須要得到權限,才能有資格知道被小陣平協助的公安警察到底是誰?那起爆炸案究竟是意外還是……其它什麼?
萩原研二上前一步,像是什麼都不知道一樣問道:“寺阪警官,風見警官,你們找我?”
靠裡邊坐着的寺阪久樹皺眉看了他一眼後,就扭過了頭繼續盯着屏幕。
風見裕也神情嚴肅,左手擡起,手掌微開,食指與中指并攏着輕輕地向上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問道:“萩原警官,請問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那場聚會的現場?”
萩原研二能感覺到坐在後排的公安長官,其銳利的目光如同刀割般一寸一寸地審視着他,他微微垂下頭,故作鎮定地說道:“和搜查一課的伊達警官吃完飯後,收到那個小偵探的消息,說是他們發現被邀請參加的聚會感覺有些危險,希望我們去看看。”
“偵探?”
“是那名叫做工藤新一的少年,寺阪警官也認識。”
寺阪久樹斜了萩原研二一眼,還是點了點頭:“那位是工藤優作先生的兒子,推理能力十分優秀,他應該是發現不對的地方了吧。”
“是的。”
萩原研二表情未變,但心裡稀奇了一下,他隻是稍微試探一下,沒想到這位寺阪警官真的幫他。
萩原研二這樣說,一是推測公安與偵探的交情很淺;二是工藤新一是個機靈的小鬼,即使被試探也不會洩露,就是小孩演技有點差。但萩原研二估摸着公安不會相信也不會懷疑小孩的話;三就是班長一定會幫他掩護。
有人護着的萩原研二内心搖頭搖腦,賭的就是公安不會查這點事,也沒有時間查。
風見裕也哪裡知道他們之間認不認識,他點頭表示理解,站起來向後轉身示意:“長官,跟調查到的一樣。”
黑田兵衛并沒有開口,萩原研二頂着審視的目光,筆直的站着。這一刻,他沒有掩飾自己的目光,俊美的眉間盡顯笑意,漂亮的睫毛下紫羅蘭色的眼睛滿是堅定的神色。
黑田兵衛内心認為這個青年并不适合當一名公安。
手機裡傳來卷發青年低沉磁性的嗓音:哼,我也不适合當啊!不也是幹了這麼多年,難道公安要的全是警校第一那種固執不通的家夥。
黑田兵衛并沒有回答卷毛青年的話,青年也沉默了片刻,他并不想和這個如同長輩的公安回憶什麼陳年舊事,接着說道:萩原研二的性格确實不适合當公安,可是他已經察覺到了,如果放着他一味地往危險的地方鑽,公安将會少一名優秀的警員,這不是我們願意看到的。
“萩原研二,”黑田兵衛說到,“加入公安,你想要知道什麼?”
“我想要知道一切。”這隻陽光下的飛鳥想要脫離十幾年原地的落潮。
“即使你明白知道全部的代價?”
“我明白。”萩原研二堅定地說,因為飛鳥選擇遙遠的海關。
“公安裡出現了向犯罪組織洩露情報的間諜,去審問他,看看洩露了多少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