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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智擒山中賊 義解兄弟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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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有兩大番寨,分治蘭、煌、鞏與與秦、渭、泾六州番民,隆德山夾在中間。

赤霄軍隸屬禁軍,且近日恰逢人事将變,諸多牽扯,不好叫他們出面。番寨自治,就大有不同,若是山匪劫到番民頭上,引發報複,官府也不好說個甚。

況且這山中情形,番民自是了如指掌。野利峻睨一番籌劃,不多日便探清敵情,得知那山匪不過三四十之衆,隻是賊寨戒備森嚴,貿然進攻,不大穩妥。

我仨謀劃一番,由我扮作新娘,霍文彥扮作送嫁大舅子,專挑十個精瘦小子當腳夫,一路鼓樂吹打進山。野利峻睨則帶人在後尾随,又分兵于賊寨外埋伏。

原不想帶霍文彥這纨绔,可他堅稱我征用作“嫁妝”的貨是他原本備給赤霄軍的禮,既然我退了禮,東西仍屬他所有,他得不錯眼盯着。

路上這厮嘴就沒閑,遮遮掩掩打聽夜光虎與碧眼獅的少年糾葛。

我煩不勝煩,怒斥一聲:“嘴巴閉上,豎耳朵聽!”

“成成成。你這悍婦,爺看誰敢娶。”霍文彥陰陽怪氣。

行進間,樂聲中忽夾雜幾聲鳥哨,我低聲喚霍文彥:“大舅子,有動靜,警醒點。”

“好。”霍文彥終于正經起來。

正此時,忽聽破空之聲,接着轎廂上接連“空空”兩聲,兩截鐵箭頭透過廂闆,寒光森然。

“東西放下,娘們留下,餘下的識相滾!”一聲厲喝傳來。

我掀開簾角窺探,但見幾人持刀背弓,兇神惡煞自林後現身。

“腳夫”依先前計策,抱頭瑟瑟蹲下,霍文彥則挺身擋在轎門外,故作驚慌問:“你們……幹什麼?”

“幹你家娘們!”領頭的一把推開霍文彥,獰笑往花轎裡鑽。

我早将長槍拆解,隻以鉸鍊連接,見這人探頭進來,雙手疾出,往他脖頸間一套一絞,猛将他跩趴下。

這厮臉朝地面,魚擺掙紮,我腳踩其肩,将絞鍊一提,迫其擡頭,仔細一觀樣貌身量,不似傳聞中的童傳虎,便低聲逼問:“你大當家呢?”

這厮雙目充血,口中“嚯嚯”作聲,伸手欲擰我胳膊。轎廂實在狹小,轎外匪徒多半也已察覺異樣,我幹脆喝一聲:“抄家夥!”

瞬間,“大舅子”和“腳夫”從轎廂、貨擔底下抽出兵器,以貨擔為掩護,與敵對峙。與此同時,我将那領頭的拖出來,霍文彥迅速反剪其雙手,刀鋒直指其喉。

我環視一圈,見衆匪搭弓引箭,冷笑一聲:“膽兒肥啊,劫我德順軍頭上?想你們這兄弟活命,都給我繳械投降!”

衆匪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這時,那領頭的卻掙紮大呼:“快去叫虎哥!不能放這幫人走!”

衆匪得号令,亂箭掩護,分散遁逃入林。我急拽霍文彥躲入轎内,隻聽轎廂上“空空空”接連亂響。

不多時,響聲漸止。我吹兩哨,得林間野利峻睨吹哨回應,便将那快被勒暈的山匪拖出來,吩咐明處幾人将貨擔拆開,以闆為盾,戒備四周,再将那山匪綁在樹上,抽鞭拷打。

“說!童賊人在哪兒?”

“山寨在哪兒?”

“說是不說?”

這厮倒是個硬骨頭,又吼又罵,愣是不肯吐口。

不多時,戒備的人手大喊:“賊人來了!”

衆人立刻縮于闆後,屏息以待,卻未見箭矢飛來,反聽一道雄渾之聲:“軍爺!軍爺!童某眼拙!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我從闆後探出頭來,但見來者虎背熊腰,神精目銳,又見其背後樹影浮動,不知藏多少人手。

我沖霍文彥使眼色,他上前半步,故作倨傲:“好個蠢賊!舍妹可是要嫁去德順軍李都頭,你這蠢賊膽敢劫道,可是活得不耐煩?”

童傳虎賠笑作揖:“誤會誤會!童某哪敢動德順軍的人?是這幫小的眼拙,還請高擡貴手,高擡貴手。”

我偷偷觀察,見樹影向四周浮動,似是想暗地包圍,便輕踢霍文彥一腳,悄聲道:“騙他過來。”

霍文彥會意,将那外強中幹的纨绔本色演得淋漓盡緻,負手一哼:“罷了,大喜日子,爺懶得跟你這毛賊計較。過來磕上三個響頭,爺饒你一命!”

童傳虎猶豫片刻,不動聲色觀察一圈,似覺有機可乘,便故作卑微,躬身小跑過來,口中答應:“軍爺大度,軍爺大度。”

我已擰好長槍,見他靠近,不待他發難,當先一槍往他頭顱掃去。

這厮反應倒快,擡手握槍,猛力回拖。我身量輕,險些被他拖拽過去,虧得霍文彥抽刀劈去,他被迫撒手退步,抽出環首大刀,暴喝一聲:“殺!”

然而,樹影後的山匪還未跳出,就聽一陣叫喚,正是野利峻睨黃雀在後。番民箭法出衆,立時射倒幾人,敦石頭當先跳出來,熊吼一聲,高舉鐵錘“哐哐”砸扁兩人。

童傳虎驚覺中了埋伏,面色一擰,厲喝道:“跟老子拼了!”

說罷他就身先士卒,如絕路猛虎,與我和霍文彥拼死纏鬥。

我要抓活的,手下留情,又有亂箭掠過,虧得身有軟甲,并未受傷。

混戰間,遠處山間濃煙升起,有賊驚慌叫喊:“山寨!山寨!”

喊聲一出,如晴天霹靂,衆匪軍心大亂,紛紛棄戰遁逃。

童傳虎見大勢已去,當機立斷,猛一腳踹開霍文彥,扭頭就跑,迅如虎奔山林。

我撩起衣袖,按動機關,袖箭射出,正中那厚實虎臀。

“哎呀!”童傳虎一個踉跄,捂臀又逃。

我疾步奔去,如燕掠水,飛身撲倒,騎在虎背上,以槍杆抵頸,将他牢牢制住。

童傳虎翻身掙紮未果,求饒大喊:“女俠饒命!女俠饒命!”

“叫你樊爺爺!”我大喝一聲,臂力再加三分,精鐵槍杆幾乎撇斷他頸骨。

“樊爺爺饒命!樊爺爺饒命!”童傳虎識時務改口。

“綁起來。”我扭頭吩咐霍文彥,卻見他滿臉驚愕。

野利峻睨從林間走出,吹哨一聲:“野蠻兒功夫見長啊,你這……酒肉朋友,也不賴。”

霍文彥立收訝色,暗撇野利峻睨一眼,一言不發将童傳虎綁牢實,丢在樹下。餘人也将受傷投降的山匪綁在一處。

原先那賊尚綁在樹上,哭喪臉道:“虎哥,小弟拖累。”

“早知有這一日,隻可恨……”童傳虎狼狽歎氣。

敦石頭搬來塊石頭,我好整以暇坐下,目光在衆匪身上緩緩掃過,問:“童傳虎,你這是跟平涼縣勾結,勒索過路商隊?”

童傳虎緊咬牙關,沉默以對。

“聽聞你原先也是一方豪俠,好端端怎落草為寇?遭人陷害?”我又問。

童傳虎依舊咬牙不答。

“成啊。你啞巴,你這兄弟不啞。”我悠然起身,走到那人面前,撫玩馬鞭。

童傳虎長歎一聲,咬牙切齒道:“那平涼知縣逼我做這勾當,我不答應,他就綁我弟威脅。我父母早亡,就剩這一個弟弟,能有什麼招?”

“他綁你弟,你就來作惡害人?”我冷聲問。

童傳虎又不答,倒是樹上那人替他申辯:“我們隻劫貨,不害人!”

“不害人你鑽我花轎?”我橫他一眼,“你們幹這勾當兩三年,手上能幹淨?”

那人支吾道:“這……這也免不了失手——”

我一耳光扇去,怒斥道:“一句‘失手’就能免罪?”

那人立時住口,不敢再言。

童傳虎頸項一梗,憤懑不甘道:“幹這勾當,遲早有這一日,老子認命。隻可憐我弟,年紀輕輕,便要無端端丢了性命!”

我執鞭踱步,思量片刻,又問:“童傳虎,定西府這邊,參進去沒?”

童傳虎哂笑一聲:“事是平涼縣幹,兩頭要孝敬,定西白撿個便宜,自然假作不知。”

我又細細忖度,問:“平涼縣配不過兩百鄉兵,正逢秋收,多半也歸田事農。據我所知,原駐的廂兵長年被德順軍調去幹苦力,大營隻留老弱看守。城防空虛,你這三四十個人,沒想過搶人回來?”

“攻打縣城?野蠻兒,我可不陪你瘋!”野利峻睨插嘴。

我瞥他一眼,目光再次轉向童傳虎。

童傳虎怒目圓睜,憤憤道:“原就在謀劃,誰知你這幫歹徒殺過來壞我大事!”

這山匪好意思說我歹徒?

我冷笑一聲,又闆臉問:“怎個謀劃?老實交代。”

童傳虎又梗脖頸,咬牙不答。

我作勢要抽他兄弟,他這才交代:“那狗知縣在縣衙邊置了間别院,強占縣中婦女淫樂,我弟也被關在裡頭當侍從。原先有街坊與我相熟,正巧在那别院裡幫廚,答應替我下迷藥。隻是我原這幫兄弟在縣裡臉熟,那鄉勇隊正又為虎作伥,我混不進城!今年好容易招到十來個外鄉兄弟,正打算找機會救人。”

我暗自考量:這厮悍勇又不失詐變,做事還算有條有理,待兄弟手下也有情有義,是個可造之材。

“童傳虎,我幫你救人,你怎樣報我?”我審視問。

童傳虎訝然一喜,随即謹慎打量我這一衆,問:“女俠是哪方神聖,無端端怎要幫我?”

“就是個押镖的。”我故意頓了頓,“不過跟禁軍也熟。我幫你救人,你改邪歸正,刺配充軍去,怎樣?”

童傳虎遲疑片刻,問:“我這罪,充軍能活?”

“我一句話的事。”我風輕雲淡一笑,“你弟算良家子,投軍當個末等兵不成問題。兄弟同在一軍,吃軍糧,報家國,豈不比當遊俠山匪好上百倍?”

童傳虎躊躇半晌,問:“那我這幫兄弟怎辦?”

我神色一凜,掃視一圈:“願充軍的,刺配充軍。不願的,就地格殺。”

“虎哥,我們願跟你充軍!願跟你充軍!”衆匪紛紛答。

童傳虎粗眉一擰:“成!我答應你!”

野利峻睨旁聽半晌,又插嘴問:“野蠻兒,你當真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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