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林打葉:我們的愛好還挺相似的。]
他們的愛好确實相似,一整節課他們從歐美恐怖片聊到日韓恐怖片,兩個人對于恐怖片的評價也高度重合。
因為張京京膽子太小,蘇佳沉迷于追番,大學後幾乎沒有人陪她這麼痛快的聊過。
楊雙晨拍了鹿旗風好幾下,鹿旗風才回神,“想什麼呢,走了。”
今天的風有點大,古柏枝頭被吹得晃動。
“鹿旗風。”何徐行的語調冷森森的,“你最近總是在走神。”
鹿旗風讪讪的說:“哪有。”
雖然嘴上否認,但她發現最近确實頻頻想到過去。
——
劇組來到畫月鎮的旅遊街,雖然名字聽起來像街道,實際上更像一座小型古城,由于和畫月鎮離得近,政府把它劃分給畫月鎮管轄。
這裡離住戶區有點遠,建築保留着過去的痕迹,街道被一條小河隔絕為兩部分,一邊是木門,上面挂着鏽迹斑斑的鎖,另一邊是小吃街。
兩邊被一條拱形橋連接,橋邊用鎖鍊保留着木船。
這個場景是主角入場,楊雙晨找來的演員是小鎮一家花店的老闆,名字很好聽,叫茶蘇。
茶蘇長相清冷,穿着自己的私服,是一身國風刺繡套裝,一颦一笑像極了古代府邸的大小姐。
隻是不會說話,也不太能聽見。
鹿旗風以前學過一陣子手語,簡單跟茶蘇說明了站位以及動作。
她作為名義上的助理,實際根本沒幫上什麼忙,就是到處看看,然後用手機拍拍照片,再随便寫寫記下點東西,為畢設做準備。
茶蘇雖然是聾啞人,但她識字,也很聰明,對照劇本幾乎都是一遍過。
準備拍下一場時,導演突然對鹿旗風說:“這次你來拍。”
這一場是茶蘇站在拱橋上遠眺,左邊是冷寂蕭條的古城,右邊是熱鬧非凡的小吃街。
她就像穿越千年,站在兩個世界的交界點看到王朝更疊,心緒如同随着時光穿越千年,如今山河蔚然,家雖覆滅,國依然在。
鹿旗風需要完成的是拍攝近景,機位在茶蘇側後方,利用逆光拍攝主角側臉輪廓。由于逆光主體較黑,需要用到反光闆。
助理小淼準備反光闆時,何徐行微笑接過:“我來。”
小淼忙說:“行哥,我可以的。”
小淼是畫月鎮本地的大學生,和鹿澗西差不多大,她以為何徐行是在嫌棄自己不懂。
何徐行堅持,安慰說:“沒說你不行,我想試試。”
小淼放心下來,這才交給他。
鹿旗風第一次在大導演面前拍攝,手腳都有些麻木緊張,不知所措,慌亂的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什麼。
今天她照樣戴了頂帽子,突然一陣風刮過,帽子差一點被吹掉。
鹿旗風手忙腳亂地整理帽子,手剛躍過頭頂,卻碰到一雙冰冷的手。
何徐行一隻手握起她的手腕,另隻手幫她重新戴上帽子,“我幫你。”
整理帽子有我,拍攝也有我,所以不要害怕,不要緊張,大膽去做。
你可是鹿旗風,連恐怖片都不害怕的鹿旗風。
“快點準備,你們兩個磨磨蹭蹭幹什麼呢!”導演催促。
拍攝了大半天,張海語氣顯然不耐煩,脾氣暴躁名不虛傳。
鹿旗風做了幾次深呼吸,這不是什麼很難的事,以前拍微電影也是她們自己完成。
她看了眼拿着反光闆的何徐行,他無聲對她說了兩個字。
“加油。”
拍攝很順利,張海難得說了句誇獎的話:“拍的不錯。”
昨晚回到家,鹿旗風去搜索了張海這個人,他導演的片子不多,但有部網劇她見張京京看過。
不是什麼很有名的導演,但也不差。真是什麼大導演也不會屈尊來這種小地方拍一個幾分鐘的宣傳片。
聽說張海和楊雙晨父親有私交,看在她父親的面子上才同意的幫楊雙晨拍攝。
進度比預計的快,今天的任務即将完成,時間才到下午兩點。
晚上有場星空夜景需要拍,本來是放在後面幾天的内容,看着今天天氣不錯,大風把天刮晴了,今晚肯定能看到星星,索性提前了。
收工後,鹿旗風和楊雙晨聊了幾句,再回頭時何徐行已經沒了影子。
這家夥神出鬼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