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動正式開始時間是下午五點,何徐行、周遠鏡和實習生韓目霖作為公司的領導層和員工,到達京城後直奔嘉年華現場,其他人暫時先去了酒店。
今年的活動比去年的要大,不僅有各類自媒體博主,今年還邀請了許多知名偶像、歌手以及電競選手。
不僅如此,項卿破例邀請了“月亮石”樂隊。
其實在項卿回國後,就一直在準備成立一家娛樂公司,這次來京城他其中一個目的也是做相關的手續和準備工作。
上次的樂隊表演之後,鹿澗西的樂隊在網站上小火了一把,項卿是一個看重長遠利益的人,從看過他們的表演後,項卿就已經有了第一批藝人的人選。
所以今年的星空視頻網年度活動表演節目單在原有的計劃上新增了月亮石樂隊的表演,也算是在正式簽約前給他們抛頭露面的機會,前期攢一攢流量和熱度,成功出道後的流量隻多不少,這就是項卿的風格,從不打無準備的仗。
京城某高級酒店中,鹿旗風和楊雙晨正在試參加活動時穿的衣服。
原本鹿旗風準備穿黑色半身裙搭配露肩上衣,結果視頻另一邊的何徐行立馬反對:“不行,會冷,快去換掉。”
“不會冷,”鹿旗風讓楊雙晨幫忙拿着手機,她走到床邊拿起另一件衣服給何徐行展示,“外面有個毛絨開衫,再說了,活動現場有暖風,路上有汽車,四舍五入不會接觸室外,怎麼會冷?”
何徐行那邊似乎很忙,周圍亂糟糟的,即使這樣,鹿旗風還能聽出他語氣嚴肅不容反駁:“換掉,聽話。”
“好吧。”鹿旗風撇撇嘴,視頻對面周遠鏡聲音很大的叫了兩聲何徐行,鹿旗風說,“你去忙吧,晚上見。”
鹿旗風隻好選擇了另一套更厚的衣服,而今年是楊雙晨的本命年,她理所當然穿了一身紅色系,忍不住道:“你家何徐行很像最近很流行的那個……什麼來着?”
楊雙晨仔細想了一秒,然後說:“哦,想起來了,爹系男友,你說是吧。”
“那你家項總是什麼?”鹿旗風問,“霸道總裁?”
楊雙晨呵呵笑了兩聲,“他就是個心智不成熟的小屁孩,想一出是一出。”
“說起這個,我想起來一件事,”兩人确定完衣服,頭對頭躺在床上,同時望着天花闆,楊雙晨說,“項卿不是成立了娛樂公司嘛,原本計劃中這家公司和星空視頻一樣,隸屬于行星科技。”
“項卿後來改主意了,他想把娛樂公司獨立開來,不依靠行星科技原有的資源,相當于重新創業,一切從頭開始。”
鹿旗風說:“他有理想有能力,憑借他這股不服輸的勁也能成功。”
“對啊,越優秀的人越努力,他是這樣,何徐行也是,”楊雙晨又說,“所以他準備把行星科技完全交給何徐行。”
“什麼?”鹿旗風猛地坐起來,“行星科技是項卿前半生的心血,他舍得?”
“你聽我說完,相當于共同掌管吧,交給何徐行當然舍得,項卿準備當個甩手掌櫃,事實已經發生了,不然你猜何徐行為什麼回來?一方面是因為公司,另一方面是因為……”
楊雙晨對鹿旗風挑了下眉。
另一方面當然是因為鹿旗風。
鹿旗風沒說話,把楊雙晨拉起來,“走走走,去看看隔壁幾個小孩準備的怎麼樣了。”
“鹿旗風,”楊雙晨向發現了什麼有趣的東西,碰了下她泛紅的耳尖,“你害羞了啊!”
“是……是酒店溫度太高,換衣服有點熱而已。走啦!”
月亮石樂隊就在她們的隔壁房間,這家酒店是嘉年華活動的贊助商提供的,大部分參加活動的博主都住在這裡。
隔着房門,兩人就聽到了裡面的人在激動的吵鬧聲。
鹿旗風曲起手指敲了敲門,裡面沒有一個人聽到,她隻好撥通鹿澗西的電話,“開門。”
“姐你說什麼?”鹿澗西沒聽清。
鹿旗風聲音放大又說了一遍:“我說開門。”
電話沒來得及挂斷,房門就被打開了,五個大男生的聲音從面前和手機中同時傳來:“姐姐們好!”
鹿旗風和楊雙晨:“……”
楊雙晨揉了揉耳朵,“年輕真好。”
套房中的藍牙音響正在播放搖滾樂,樂隊年紀最小的成員見狀把音響關了,然後殷勤地招呼她們兩個:“姐姐你們快嘗嘗這個蛋糕,超級好吃!項總說了,房間裡的食物是專門為我們準備的,随便吃!”
“福福,”高個子成員比他高了一個頭,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像爸爸摟着兒子,“你認識面前的人嗎?”
你的房間都有蛋糕,她們的房間會沒有嗎?這可是項總女朋友,待遇比咱好一萬倍。
高個子在心裡說。
“廢話,鹿姐和晨姐誰不認識!”福福抖了下肩膀,從他的手裡逃走,跑到對面鹿旗風身邊,然後掰響骨節威脅道,“傻大個你再用身高歧視人小心我的拳頭。”
屋子裡的男生瞬間笑了起來,鹿澗西繼續損人:“你這小拳頭打在人家身上就像撓癢癢。”
樂隊裡還有個混血帥哥,一雙漂亮的藍眼睛帶着笑,“福福跳起來打你膝蓋!”
“滾啊!”福福立馬躲在鹿旗風身後,“都欺負我!姐姐你評評理,以後我給你當弟弟,不要鹿澗西了行嗎!”
開門後楊天冬先回了他的房間把守宮放進籠子裡,此時出來說:“你們是不是忘了自我介紹。”
确實,這些人裡除了鹿澗西和楊天冬,其餘幾人是鹿旗風第一次正式和他們見面。
“哦對對對,”福福率先開口,“我叫福闫,你們可以叫我福福,闫闫。”
“還可以叫他未成年,”高個子男生說,“我是陳淩。”
陳淩似乎很喜歡仗着身高把手搭在其他人身上,他指尖點了點混血帥哥的肩膀:“他是喬流光,中俄混血。”
“姐,他就是我跟你提過的我室友。”鹿澗西說,“也是我們這裡最安靜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