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呆下去也沒啥意義,文飛鸢擡起屁股拍拍走了。
路上,文飛鸢總感覺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事。
【茶茶,我是不是有什麼事沒幹?】
【啥事?】
【我忘了才問你,今天咱們有沒有什麼事要做的。】
【今天?嗷嗷嗷,去男主家!】
【對對對,走,現在去!】
文飛鸢為了趕進度,手裡的木拐方向一扭,朝方旬止家走去。
剛走進小院,文飛鸢就聽到竈房裡傳來鍋碗瓢盆的聲音,方旬止正在竈房裡忙活中午的飯菜并沒聽到院裡的動靜,不知道文飛鸢已經站到門邊打量他。
【哎呀,我來的時間點不對啊,趕到飯口,方旬止不會以為我故意來蹭飯吧。】
【不會,他家飯可比不上你家。】
【确實,這也太素了,怪不得那麼瘦。】
文飛鸢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方旬止拿着菜盆猛地轉過身,文飛鸢嬌美的面龐映入眼簾,唯有審視的雙眼透出絲不同。
文飛鸢沒想到方旬止忽然轉過身,尴尬地笑了笑,率先開口打破尴尬的氣氛,“我路過這邊,順道來看看,我可不是來蹭飯的,這飯菜素的,啧。”
文飛鸢從兜裡掏出沒送出去的煮雞蛋,随手扔到方旬止手中的菜盆裡,“煮雞蛋。”
文飛鸢語氣動作都透露出一股輕蔑,方旬止垂眼看向菜盆中的雞蛋,默默轉過身,繼續切菜。
【完了,我不會演過頭了吧,方旬止怎麼像被我欺負的小可憐?他不說話什麼意思,是不是在心裡給我記上一筆,等以後有機會再報複回來?!】
【宿主把心放肚子裡,你說的那是愛記仇的反派特征,男主從來都是正派人呢才不會記恨人呢。】
【哦對,那我放心了。】
文飛鸢雖然演作精,但沒忘記自己還是個綠茶。
見方旬止被她欺負了一聲不吭還在老實做飯,心裡實在過意不去,湊過去,茶茶道:“诶,我幫你啊,不白吃。”
“不用。”方旬止提起拿刀的手擋住文飛鸢靠近。
“嘿,你這人果真是不能給你好腔,今兒我還就在你家吃了,少放點鹽,還有你鍋裡煮的大碴粥多煮會兒我喜歡吃軟和點的,就你這個味聞着……”文飛鸢說着走到煮粥的鍋旁掀開蓋,準備找點茬,卻不料被鍋蓋燙了。
“啊!”
“哐當——”
方旬止聽到聲音不對當即回身,隻見文飛鸢含着手指舔舐,淚珠控制不住的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一顆顆從臉頰滾落,卷翹的睫毛沾着淚珠,每次眨動都會滑落一滴。
方旬止看着文飛鸢擡起哭紅的眼尾,氣呼呼地沖他發火,“你家都是什麼破爛,鍋蓋竟然不隔熱,把我手都燙紅了,你看!”
文飛鸢常年不幹活的手指纖長白皙,沒有老繭,皮薄,被燙通紅,指腹上還沾着剛含的口水。
此刻的文飛鸢在方旬止眼中和炸毛的小奶貓想要撒氣沒有任何區别。
方旬止從褲兜裡掏出一塊手帕遞給文飛鸢,“擦擦。”
【茶茶,他嫌棄我!我自己舔的我又沒讓他舔,他憑什麼嫌棄我!】
方旬止:……
“不用。”文飛鸢随手在袖子上擦了下。
“你等等。”
文飛鸢坐在小馬紮上等,沒一會兒,看到方旬止再回來時手裡拿着一段掰斷的蘆荟葉。
方旬止蹲在文飛鸢面前,把蘆荟葉分成兩半,動作輕柔的把蘆荟内裡的汁液按在她受傷燙紅的指腹上,“你自己按着,我去做飯。”
起身時,又說:“你以後再拿一體的鍋蓋得放個帕子墊着。”
【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不愧是男主,這胸襟!诶,茶茶,我以後能不能能在他面前慢慢暴露本性?】
系統琢磨了下,認真道:【你得讓男主,以及周圍人都察覺不出來你的變化,你的變化必須是符合人設,合理性的改變,不然一旦被人懷疑,那就完了。】
【那我懂了,得徐徐圖之,不能操之過急。】
【對!宿主太聰明啦!】
方旬止沒想到還能有意外收獲,文飛鸢打算在他這兒慢慢暴露本性,徐徐圖之,他有的是耐性發現文飛鸢圖的什麼。
方旬止眼含笑意地着拿起菜闆上的菜刀,動作熟練地切下。
文飛鸢忽感脖子襲來一陣涼風,可能是她坐的地方靠門口通風好,起身把小馬紮往方旬止做飯的竈台踢,那邊熱乎。
文飛鸢坐在方旬止身後又不礙事的地方觀察他,方旬止簡直無法忽視文飛鸢放在他身上明晃晃的視線。
她怎麼安靜了?在想什麼?
下一秒。
【诶,我之前沒在這角度看過,方旬止看着瘦,屁股還挺有肉的。】
“當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