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現在離婚了……看再多帥哥前夫哥也管不到她頭上來。
這星期的雙休日沒上兩天班就到了,黎玥祈跟喻會長說明了一下自己大概幾點鐘到,那邊回了她一個OK,接着跳出來下一條消息:今天剛好小徐在,你可以和他學習畫符。
哦不……黎玥祈本來早起就煩,一看到這個更煩了,她的腦子也沒那麼靈光,根本談不上天才,已經能想象到徐憐戈到時候會用怎樣的言語打擊她了。
就算他是符箓大師,也不能一直教訓她!最多……罵兩句。
抱着硬氣了但是隻硬了一點的想法,黎玥祈踏入驅詭天師處的大門,意想不到的是,來給她開門的居然是徐憐戈這小子,對方面色平靜,用那張分外優越的臉蛋對她對她挑挑眉:“别傻站着,進來吧。”
進門之後依舊是隻有喻蒼離一人,安安靜靜地坐在茶桌前,面前擺着繁複古老的八卦陣圖,他正在耐心推演。
察覺到有人進來,他并沒有擡頭,或者說,早在門口的時候,他就已經和黎玥祈用靈覺互相打過招呼了,也是他讓徐憐戈去給人開門的。
黎玥祈跟着面前身姿挺拔的紅發少年,看着他熟練地從冰箱中翻出飲料,還打開下層冷凍區給她遞了一隻雪糕,是之前去超市的時候,她選擇的口味。
緊接着,他又從旁邊那個大櫃子裡取出零食,薯片、軟糖、餅幹一類的抱在懷裡,領着她到了另外一張桌子上。
這張桌子上早就擺好了教學所需要用到的毛筆、朱砂、黃紙,還有一本嶄新的《符箓大全·初學者版本》
萬事俱備,徐憐戈随手翻開了教學用書籍,詢問坐在對面,跟第一次上課的小學生一樣緊張不安的黎玥祈:“你都有學過什麼咒言符箓,先和我說一下。”
黎玥祈許久不曾接觸過老師,但她對這類人物都有一種深埋在骨子裡的敬畏,如今徐憐戈擺出這樣一副教師做派,讓她一下子就把早上的不愉快全忘了,抖着手接過符箓大全,一看,全是對她來說根本看不懂的鬼畫符。
她熟悉的能使用出來的咒文,哪怕是最簡單的,連門外漢都能看個一知半解的第一章節裡并沒有出現。
或許是她學的咒言太高級了呢……畢竟是神明所授。想到這裡,黎玥祈嘩一下把書翻到最後,浏覽起高級内容來,很好,更看不懂了!
這本書大概相當于漢字界的新華字典,隻要學過拼音的人都能使用,而黎玥祈懵懵懂懂的表情已經出賣了她,徐憐戈眯起眼睛,湊近了幾乎要滿頭大汗的小姑娘:“你不會,根本不認識上面的内容吧。”
“不對啊,”他又接着自言自語,卻給連衣裙帶來了莫大壓力,“張懷峰那個家夥,明明說過你會用符咒的啊。”
“難不成是别的學派體系?”到目前為止,徐憐戈還認為是自己的問題,黎玥祈已經在抓緊時間從第一章節開始閱讀學習了,雖然這本書對她來說和天書一樣,但要是等會兒一問三不知,她會被趕出去的!絕對會的吧!
見她還在翻閱書籍,徐憐戈幹脆把毛筆遞給她:“先别看了,實踐出真知,你畫個符給我看看。”
黎玥祈不敢反抗,乖乖把書合上,唯唯諾諾地接過毛筆,她哪裡用過這種好東西,一般情況下是路邊撿根樹枝,沾點墨水就開始在符紙上畫了,突然一下拿起毛筆,不知該如何下手了。
但在徐憐戈的死亡目光注視下,她硬着頭皮,用毛筆沾了點被水化開的朱砂,意外流暢地寫下了兩張作用不同的符紙。
看着站在自己身邊的紅發少年平靜的臉色,黎玥祈試探着替自己解釋:“呃,我隻會這兩種符箓的畫法……這個的作用是不讓兇詭近身,這個的作用是主動驅趕兇詭。”
徐憐戈在她擔憂、緊張的目光下搖了搖頭:“我看不懂。”
他拿起兩張符紙,用手指去觸摸剛剛幹透的朱砂,感受着紙張中蘊含的強大靈力和絕對的束縛,這兩張符咒無疑是非常成功的高級符咒,但是上面寫下的咒言,他從未見過。
單單憑這兩張符咒,黎玥祈的能力已經超過了絕大部分的二級天師了。
“你有學過陣法嗎?”不知何時走到這邊的喻蒼離和徐憐戈一同觀賞符咒,他不像後者那樣需要用手去觸碰才能感知靈力走向,隻是用眼睛一瞧,便能認清其中的特别之處。
“一點點……”黎玥祈不好意思地比了個手勢,拿着沾了朱砂的毛筆,主動給他們演示——她在桌上畫了個非常奇特的小型陣法。
比起普通陣法的嚴謹有序,層層疊加,她更像是在地上寫了個誰也不認識,奇怪神秘的字,字的中心就是陣法中心,簡單粗暴,卻又奧妙無窮。
“嗯……是神言。”第三個湊過來的人給出了答案,嬌小玲珑的威嚴神明站在陣法邊緣,一雙澄澈明淨的眼眸緊緊盯着覺得事情被自己搞砸了的黎玥祈,突然一笑:“你真的,很受神明的寵愛呢。”
對于此,黎玥祈隻能謙虛,笑着打哈哈:“還好吧……呃,我是說,祂的信徒很少,所以對我投下的目光就比較多了。”
那當然是寵愛的了,結下契約,成為生生世世永不分離,哪怕是死了靈魂也歸祂所有的伴侶,與其說神明為她側目,不如說是神明的目光隻會停留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