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已經臨近傍晚,山裡的氣溫降得很快,天微微涼晚風吹過讓人覺得很舒服。
鐘千祥在收拾垃圾,李溪月裹了件外套站在他旁邊幫忙撿個瓶子收拾一下調料什麼的,秦見深還趴在桌子上搗鼓他的特調,從伏特加加檸檬茶到百利甜加烏龍茶,時不時的擠個檸檬再切成片,謝緻遠一開始想去幫鐘千祥他們幹活還沒走過去就被秦見深擡手攔了下來。
秦見深覺得謝緻遠的眼力勁就是這樣時有時沒有的,讓他很想敲開對方的腦袋看看裡面裝的是不是漿糊,他有時候會懷疑謝緻遠這樣哈士奇人設真的是老師?
“遠,我包裡有好幾幅桌遊,你随便拿個過來~把我拍素材那個小相機也帶過來。”秦見深最近在記錄生活,他寫新書缺乏靈感和素材去哪都帶着那個小相機錄視頻,也算是記錄生活。
“收到!”謝緻遠乖乖聽話,進帳篷前看了一眼旁邊的鐘千祥和李溪月,兩個人自帶結界容不下旁人。
想到不久前鐘千祥信誓旦旦的說把李溪月當弟弟的樣子謝緻遠就覺得好笑,多虧了兩個人旅行的時候有人把他們當成情侶讓鐘千祥這個想不通的跑來找他問,不然按照鐘千祥的腦回路,這條路走到頭他都不一定能反應過來自己喜歡李溪月。
“千祥哥,我們去下午接水的地方扔垃圾吧~我下午的時候看到那邊有個垃圾回收站來着。”李溪月的外套是件很寬松的棒球服,穿在他身上有些大松松垮垮的,頭發紮成了一個小啾啾像個小朋友一樣,手裡拎着垃圾袋牽着德柱一人一貓乖乖的站在正熄碳的鐘千祥身邊。
“好。”鐘千祥順手接過李溪月手裡那袋比較沉的垃圾開口到,“我帶了遊戲機,你如果想玩上次那個也可以,緻遠遊戲玩的不錯。現在還早,看星星最起碼要到十一點左右。”
“見深帶了桌遊~我們等下玩那個!”李溪月猜他哥剛才一定自動屏蔽掉了秦見深的話,他站那麼老遠都聽到秦見深讓謝緻遠去拿桌遊了,他哥這種大神果然自帶結界。
山路的燈間隔很遠,不怎麼亮,照的路霧蒙蒙的,兩個人并排走在路上時不時扯過一片葉子,在光下照着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鐘千祥去前面扔垃圾,李溪月跟着德柱跑向了一邊的樹下看到一隻不知道是蛐蛐還是蝈蝈的蟲子,他認不太出來,倒是德柱,小家夥沒見過這些,吓得弓起身子直炸毛,李溪月想去抱它的時候,就見着德柱小心翼翼的移過去用爪子碰了一下蟲子,看着蟲子往前爬了一步然後喵了一聲追了上去。
李溪月被可愛到了,下意識準備拍的時候才想起來自己的手機被留在了營地,不免覺得有些可惜。
鐘千祥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拍了拍李溪月的肩膀,把自己的手機遞了過去。
他們很默契的沒有開口,李溪月拿着鐘千祥的手機拍逗蟲子的德柱,鐘千祥就在他旁邊看着這一幕,耳邊時不時傳來蟲鳴,鐘千祥心底升起一股暖流,他享受這樣的時光,李溪月站在他身邊讓他覺得安心。
德柱玩了一會,大概是累了撲倒鐘千祥腳邊蹭了蹭然後仰着頭看鐘千祥。
“他想我抱他?”認識這段時間鐘千祥把德柱的脾氣摸了個七七八八,看着很高冷其實特别愛撒嬌,和李溪月說像也像說不像也不像,但都是很可愛的類型。
“應該是。”李溪月點了點頭,半蹲着揉了揉德柱的腦袋,把小貓摸的‘呼噜~’‘呼噜~’響。
德柱有十幾斤,在這個品類的小貓裡不算胖的但也有不少份量,被鏟屎官摸開心了翻着肚皮躺在草地上,用頭去蹭鐘千祥的腳,鐘千祥也跟着蹲下身,抓了抓德柱的腦袋。
随着就聽到了“咔嚓”一聲,兩個人不約而同的擡頭,就看見不遠處的路燈下站着的謝緻遠和秦見深正用手機對着他們。
李溪月隻一眼就明白好朋友在拍什麼了,他和鐘千祥離得太近了,兩個人隻差呼吸交織在一起,一前一後的蹲在地上撸貓,李溪月沒說話耳尖有些微微泛紅,鐘千祥蹲在他斜對面昏暗的環境下看的不是很真切,隻覺得李溪月四周的氣息突然熱了起來。
“走啦!還以為你倆走丢了呢~”謝緻遠的聲音不大不小,旁邊的秦見深不動聲色的掩去笑容。
鐘千祥抿了抿唇,伸手攬過地上的德柱,拽起李溪月的手向前走。
四個人兩兩組合,走回營地就見桌子上已經攤開了大富翁四角各放了一杯看不出加了什麼的出自秦見深制作的特調。
圍着坐了一圈,李溪月覺得這局遊戲玩到半夜都不一定能結束,默默的歎息。
謝緻遠和鐘千祥沒玩過,他倆屬于知道但不了解,不過索性秦見深講了一遍他們就聽懂了遊戲規則,發了起始資金後,四個人各坐一角,德柱已經趴在帳篷裡準備睡覺了,他結結實實玩了一天,這會兒已經累了。
遊戲一開始,謝緻遠就瘋狂買地手裡的流動資金基本花了個幹淨,鐘千祥運氣好買了火車站抽了機會和命運賺了不少買地蓋房的,李溪月這邊前腳還因為抽到了命運牌高興後腳就把自己送監獄去了休息一輪再來的時候又把自己送進了醫院,秦見深那邊開局就交稅起始金搭進去不說還倒欠了謝緻遠不少過路費。
幾局下來,謝緻遠手裡的錢沒多少蓋不了房子欠了過路費隻好找銀行抵押,他這邊賣鐘千祥那邊買,因為金額積累的不少鐘千祥買了地就蓋房,李溪月默默的跟在後面撿漏結果又抽到了命運牌,等他看清楚内容整個人傻愣在原地,抿了一口面前的酒陷入沉默......
“哈哈哈哈哈!!!你這個手氣了!剛才抽到和外國小朋友打架,對每個玩家道歉,罰款500就算了,現在怎麼還抽到和地主挑戰掰手腕啊!”秦見深接過牌看了一眼就開始捂着肚子狂笑。
桌上的地主就鐘千祥和謝緻遠兩個,鐘千祥天天鍛煉不說,聽秦見深講謝緻遠以前差點進泳隊現在每天還都會遊泳騎行,他就覺得頭皮發麻,可偏偏這張牌上還寫着失敗罰5000分給地主,李溪月渾身上下就剩了4000分,選誰都是賠.....
鐘千祥看了一眼輕笑了一下,伸手在李溪月面前晃了晃,“跟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