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程路上,碇真嗣用崇拜的目光望向他,“初又先生真的好厲害啊,什麼都能搞定……我什麼都做不好。”
織映淡然瞥了他一眼,不動聲色地恭維起這位'關系戶'來,“每個人擅長的事情不一樣,真嗣你可是駕駛初号機拯救了世界的。”
和碇真嗣以及幾位同齡的駕駛員不同,初又織映稍微年長些,工作内容雖然不是整天的訓練,但内容也相對充足。
他從十四五歲修完最高學曆後進入碇唯,也就是碇真嗣媽媽的研究所工作,以出色且佛系的人生态度獲得了他父親,碇源堂司令的青睐。
無論是戰時還是戰後,nerv幾乎所有的武器都經過他手。
用碇司令的話來說,他永遠是nerv拿得出手的底牌和後盾。
但與旁人不同的是,他并不以此為榮,反倒覺得現在的生活還差那麼點意思。
初又織映也思考過離職的問題,但新工作并不好找。
如果依舊從事武器設計行業,他可能會被懷疑洩密而遭到追殺……
經過漫長的思考後,織映認為基地空調還挺舒服的,再者說錢難賺屎難吃,在哪高就都不如過的舒心,就這麼自我說服着放棄了跳槽的想法。
“但使徒來襲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碇真嗣苦惱的聲音将他的思緒拉回,“我不知道現在能幹些什麼。”
織映沉吟道,“你可以去練練槍法,再不濟……”還能去樓下當個保安。
但後半句話随着他掏兜的動作戛然而止。
織映摸着空蕩蕩的貼身口袋,愣怔地問司機,“我在會議室拿槍了嗎?”
司機委婉道:“不,您的行為舉止很文明,沒有動粗的迹象。”
初又織映頓覺渾身發寒,似乎背後有雙無形的眼睛緊緊盯着他。
那把伯萊/塔是他從戰時帶在身邊的,非特殊情況不離身。
居然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拿走它?!
不知為何,織映腦子裡莫名其妙浮現出遊戲裡送給黑澤陣的巧克力伯萊/塔。
當時還笑他滑稽,現在倒是真切體會到了被捉弄的無力跳腳感。
初又織映望向窗外飛速後退的街景,手機在掌心輕震兩下,癢感從皮膚淺層向内傳遞,像是有隻看不見的貓爪輕輕抓撓了一下。
屏幕上顯示着遊戲信息推送。
【不好啦!您的五條貓貓和黑澤貓貓打起來了!】
什麼情況?
織映食指微動,打開遊戲,短暫的加載過後,頁面直接跳轉到劇情。
背景是使徒襲擊過後蕭條破敗的城市,兩隻氣質各異的喵喵各占一側,腦袋上不停冒着井字,空氣中也不斷有火花爆出。
【五條喵喵:不管你是從哪冒出來的,他是我的,這東西本來也該是給我的,還給我。】
【黑澤喵喵:你還是去治治眼睛吧,這樣的怪胎都能喜歡上……噢,你是瞎子。】
噗——
如此超前的對話,織映沒忍住笑了出來,看着五條貓貓愈來愈難看的臉色,以及上端憑空冒出來的兩截血量,他才意識到不妙。
糟糕,真的要打起來了。
初又知映緊張了片刻,但在看到貓貓們的招式後,替他們捏的一把汗忽然就蒸發掉了。
黑澤貓貓單手揣兜,舉着那把不翼而飛的□□準備迎擊。他承認如果是人形,這個姿勢真的很帥,但可惜貓貓形态下,憨态可掬的身體反而襯得他像個非主流小孩。
五條貓貓率先出招,隻見他左手搭右手,像打太極一樣原地轉圈,硬生生搓出了一個藍色的光球。
那光球徑直迎上飛出的子彈,一粗一細的兩道代表彈道軌迹的光線碰撞在一起,炸出一道絢麗的風景。
藍色的貓貓頭笑臉特效逐漸消失,兩方均毫發無傷。
織映新奇的看着這出好戲,握在平闆兩端的手鬼使神差地分别搓了搓兩隻喵。
誰知,兩隻貓貓同步扭頭向他看來,眼也不眨一下,仿佛是在等他主持大局。
遊戲系統也蹦出來。
【溫馨提示:當玩家不幸陷入修羅場,引發主角們打架互毆時,請不要坐視不管,創造和平世界從你我做起!】
居然觸發了争風吃醋嗎?
不知不覺中,織映對劇情歪到死對頭配角身上這件事不再那樣抵觸,反而樂在其中。
他和兩雙憤怒的眸子對視,目光又在右上角顯示生效的‘神筆馬良’功能上流連片刻,随後拿起手寫筆,在頁面上寫寫畫畫。
不過幾秒,由馬賽克玻璃拼接成的正方體牢牢扣在兩隻貓貓身上,織映戳着變成像素風的兩位,顧不得車裡其他人的目光哈哈大笑。
“兩位愛妃不要打鬧,peace and love!”
與此同時,被困住的兩人。
五條悟本意是搶黑澤陣手裡的伯萊/塔來研究下究竟做了什麼手腳,卻被誤會成刁難情敵。
收到短信的瞬間,他失笑着搖搖頭,卻誠實的回複:“不要,你是我的,劇情規定的。”
【好感度+10】
黑澤陣的回複更加簡單粗暴:“喂,混蛋,放我出去。”
【好感度-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