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穿了渚薰馬甲的初又知映表面平靜,實際内心已經快笑瘋了。
時間倒退回【渚薰】闖進黑衣組織前十五分鐘。
已領取欄上赫然顯示:
【金币x1,服裝體驗卡(時長二十四小時)x1】
知映的目光逐漸凝在那張已經效的服裝體驗卡身上……他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去黑衣組織當卧底?引他們黑吃黑幹掉現在的高層?”渚薰沉吟,“也不是行不通,但為什麼一定要以我的形象去?”
織映也很後悔那晚沖動之下留下了自己的照片,甚至無法說出口,總有種一夜/情的心虛感。
“有人會認出我的……總之不能在組織裡被戳穿!拜托了!”
渚薰:“好吧……那我需要做什麼?”
織映交給了他兩個信物,信誓旦旦道,“你隻需要把東西交給我說的人,他們自然知道該怎麼做。”
——
回到黑衣組織地下基地。
會議桌前,初又知映拿着任務清單,對面前冷臉的黑澤陣微笑道:“真是不巧呢,接下來三天的任務,還是要委屈您和我一起了。”
黑澤陣怒極反笑,經過這幾天的折磨後,連槍都懶得掏了。
這家夥雖說不是咒術師,但行為舉止比那些神棍還邪乎。
先不說他能精準判斷出前方哪條路有問題,就是黑澤陣忍不住對他動手射擊,那子彈也能活生生被意外截停。
從頭到尾都自若淡定,像是料定了黑澤拿他沒辦法,和初又知映那家夥如出一轍!
黑澤陣直直盯着【渚薰】的笑容,仿佛是要透過皮囊看穿了底下的靈魂,有那麼一刻,他希望對方再提議一遍跳槽。
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答應,畢竟總比現在這樣純折磨要好!
初又知映道:“這樣看着我也沒有用,你拒絕不了。”
黑澤陣猛然起身,眼見兩人又要打起來,辦公室裡的第三個人當起了和事佬。
一直玩手機的貝爾摩德擡眸,“薰君,基地外面有個人一直在附近轉,魚冢先生去詢問了,說是找你的。”
織映蹙眉:“找我的?長什麼樣子?”
“是……”貝爾摩德看着手機上的照片形容道,“一位紫眼睛的憂郁小帥哥,看上去不太會說話的樣子。”
狗卷棘?!
織映斂起笑容,步履匆匆地離開了會議室。
殊不知,在他離開後,黑澤陣給貝爾摩德遞過去一個眼神,毫不猶豫的掏出伯萊/塔,悄悄地跟了上來。
“奇怪,人呢?”
左拐右拐才找到路出來的初又知映滿臉焦急,想要快點見到狗卷棘。
畢竟按照正常的流程來算,完成這張卡牌後自動加十點好感度,他剛好能解鎖狗卷棘的表白彩蛋。
隻是不知道突破次元壁對這個有沒有影響?
咔哒——
側面傳來保險被按下的聲音,繼而一個冰涼的觸感貼上太陽穴,初又知映小小的吞咽一下,僵硬地将視線偏移過去。
身材高大的少年散漫地倚在牆邊,明明平平無奇的純黑風衣,穿在他身上卻出乎意料的多了幾分神秘,銀白色的長發順着肩頭落下來,随意的靠在胳膊邊。
一頂寬大的黑禮帽遮住了他的眼睛,僅僅能看見他偏白的臉頰和嫣紅的雙唇,像是常年不見陽光所導緻的,唇角向上勾起的瞬間,似乎是在殘忍的宣告死亡。
知映心跳一頓,可在這樣的恐吓下,他竟不能控制自己将目光移開。
“你到底是誰?”黑澤陣明知故問,捉弄似的撥弄着扳機。
知映大大咧咧的撥開他持槍的手,老熟人一樣上前摸摸他的頭發,“幾天不見,你混的這麼好啦?快,有急事,跟我來一下。”
“你!”
黑澤陣咬牙切齒,除了初又知映他還沒遇到這樣厚臉皮的人,震驚到了忘記暴力恐吓,“誰允許你動手動腳的了?”
在他默許的動作下,知映莫名多了幾分底氣,直接踮起腳,粗魯的拽開了風衣領。
咔哒一聲輕響,DSS項圈嚴絲合縫地貼在黑澤陣的脖頸上,織映後半句尾調上揚,被扼住了命運的咽喉。
黑澤陣輕松握住他作亂的手,反而迎上前一步,兩人貼近的身體,恰好擋住抵在知映腰間的槍。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深邃的綠眸死死地盯着他,猶如幽深山谷中一條鎖定獵物的毒蛇。
知映絲毫不怵,反而順勢攀上他的肩膀,手指在他的頸周摩挲,似乎在提醒他項圈的存在。
“想和你合作咯,可沒想到你這麼想跟我一起死。”他擺出惋惜的架勢,故意惡心他,“不再考慮考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