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靜淵比文賀更一步接過食盒,“于姑娘,這下你也知道我家在哪兒了。”
于蓮的目光從沈靜淵的臉上挪到宅子上,神情帶着幾分迷惑和害羞。
沈靜淵看着于蓮的側臉,陽光撒在于姑娘身上,好似為她鍍上了一層耀眼的金光。
回宮之後,沈靜淵便将冰粉分給太後和公主們。
太後拿起勺子,慢慢飲了一口,“嗯,皇帝有心了。”誇獎了兩句,話鋒一轉“皇帝,你瞧你今年都二十了,後宮連一個妃子都沒有,是時候該選秀了。”
”兒臣登基不到一年,選秀怕不大合規矩。”沈靜淵搬出一個合理的理由,換句話說他爹才死了不到一年,他這個當兒子的就舉行選秀,實屬不孝。
太後勸道“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更何況你是皇帝,這天下都是你說了算,辦一場選秀怎麼了?”
太後是不屑于這些規矩的,以前在宮裡她隻是個受冷落的妃子,不得不處處循規蹈矩。反觀貴妃,仗着先帝的寵愛,謀害嫔妃皇子。
這些先帝都看在眼裡,但是哪怕證據擺到面前,先帝也不在乎。
如今她們母子是全天下最尊貴的人了,規矩算什麼?
沈靜淵失笑,“母後,你真是心口不一,明明你已經是全天下最尊貴的女人了,我作為皇帝都要向您行禮。可你還要偷偷摸摸的做一些事呢?”
他的目光幽幽的轉到太後身邊的年輕小太監身上,慢慢起身“母後難不成還怕别人議論嗎?”
“唰”的一聲,他抽出了一旁侍衛的刀。
抽刀的聲音讓太後心頭一緊,她害怕極了,脫口而出“沈靜淵,你要幹什麼?”
沈靜淵表情冰冷,一擡手,刺死了一旁的小太監。
“啊——”,鮮血濺落在太後的臉上,吓得她驚聲尖叫。
宮女紛紛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前些天,文賀根據謠言順藤摸瓜查到了一些關于太後私事,于是小心翼翼請示皇帝。
太後一直變着法的想給皇帝塞女人,經常召适齡姑娘入宮。前不久,太後宮裡變了風向,突然就開始尋覓白淨秀氣的年輕男子進宮。
于是外界紛紛猜測,新帝有斷袖之癖。
這個猜想有理有據,很快得到了大衆的認可,像長了翅膀似的飛到各個宮裡。
事情牽連到自己,沈靜淵隻覺得渾身怒火。
“母後該換一個人伺候了。”沈靜淵盯着他的母親。
太後眼睛一閉,從椅子上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