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普通的的馬車停在于府門口,下車的是一位年輕男子,大概二十左右。
這個男子名叫于忠,他跟着管家進入于府,心中暢享,将來這些以後都是他的。
秦氏見到于忠面露驚訝,“侄子,你怎麼來了?”
于老爺也是十分的驚訝,他明明已經寫信婉拒了老家族人,告知族人他決定招婿而不是兼祧,這于忠怎麼還是來了?
“叔叔嬸嬸好。”于忠行禮,他語氣中帶着十分的自信“我此次前來,主要是為了叔叔嬸嬸家!”
秦氏無語,她幾乎都能猜到于忠要說什麼了。
果不其然,于忠意料之中的無恥,“叔叔,你膝下隻有三個女兒,那怎麼行呢?這偌大的家業總要有個人繼承!我做你兒子,給你養老!”
“那你自己的父母呢?”秦氏問。
于忠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我在家排行老四,上面有三個兄弟給父母養老。再說了,咱們都姓于,都在同一個族譜上。”
秦氏仿佛回到了十幾年前,當年王氏負氣帶着于蓮離開于府,消息傳到了老家。
于氏族人便要求秦氏捐獻一半嫁妝,為于氏家族建立一所學堂,否則就不承認秦氏的存在。
秦氏才不理這些人呢,說白了不就是要錢嘛?她才不會這麼傻把一半嫁妝捐出去呢。
雖然嫁妝沒捐,但于老爺還是出資給老家修建了學堂。
正是因為于老爺的一時心軟,讓于氏族人得寸進尺。
于老爺現在都氣瘋了,早知道就不該給老家休學堂,也沒見族中小輩讀書有出息。
他現在懷疑于忠是不是讀書讀出癔症了。
于老爺礙于情面,沒有直接發作,委婉地說“于忠侄兒,我無意兼祧。我已經給我的女兒選擇了一位良婿,他自願入贅于家。”
秦氏恨恨的看了于老爺一眼,她就知道!于老爺還是偏心于蓮!她一直以為整個于家不過是兩個女兒的陪嫁。
于忠反駁,“俗話說忠言逆耳,但我還是不得不說,入贅怎麼行呢?常言道三代還宗,到孫輩第三代出生的孩子,說不定就不姓于了。叔叔,你可要三思啊!”
于老爺不說話,臉色已經難看至極。
于忠自顧自的說“叔叔,你我都姓于,本是一家人,我做你的兒子是親上加親的好事!況且!我苦讀聖書多年,明天一定可以成功考上進士。”
“科舉的事情八字還沒一撇呢。”于老爺說,“你這麼自信一定能考上。”
“叔叔,您可是戶部侍郎,位極人臣!”于忠朝他擠眉弄眼,“這麼多年我們于家都沒出一個進士,叔叔你應該多幫襯幫襯才是。”
于老爺的火氣一下子就上來,“我給你們學堂花了那多錢,你這是什麼意思,自己考不上還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