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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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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

蘇妃廟、蕭鹿山,還有醴泉坊所遇危難,皆能化險為夷,全是因他所救。

她早應該猜到的,或許說,她早就猜到了。

隻是不願意相信,故而一而再,再而三地自欺欺人。

盡管早就猜到了,可眼下她依舊震顫不已,胸口湧出熱血,在周身循環。

她速速落下馬來,撂了馬鞭與缰繩,提步往他面前走。

他卻紋絲不動,脆弱的眼神半眯半撐,呼出一口又一口熱氣,在嘴前形成一團團白霧,就很快無聲地掉落。

“你怎麼回來了?”

他似有氣無力,又有幾分無奈。

長鸢根本聽不見他說什麼,隻覺得他站起來十分高大,要比她活活高一個頭,并且這種高矮差距,在她越是靠近他,便越是明顯。

當她走近,他又再一次問她:“為什麼回來?”

慘白的嘴唇緩緩翕動。

長鸢不想說什麼矯情而又令人感動的話,說什麼我擔心你,我不好抛下你,我挂念着你。

她一向拒絕這樣溢于言表的情愫,覺得輕飄飄毫無重量。

她隻把嘴一努,指着馬說道:“你為何一言不發,就把我和馬棄之于山林。”

那馬兒被指着,忙埋頭啃了啃雪地并不存在的草。

蕭起笑起來,嘴角擠出一絲微笑:“對……。”

他剛要道歉,蘇長鸢立即收回手道:“下不為例。”

她屈起手指,輕抿着唇,不敢擡頭看他,眼下重點并不是誰抛棄了誰,而是他這一雙腿……。

兩人短暫沉默了一瞬,她隻覺得面前的人轟然倒塌,就像一堵黑牆,朝她壓了過來。

她忙伸出手攙住他,整個人胸膛壓着她頭頂,她用頭頂着他,不叫他倒下,一面聞到他身上湧出一股濃濃的血腥味道。

險些忘記了他還有傷。

長鸢連忙連攙帶扶,連拖帶拽。

好在他有些知覺,并沒有死全,偶爾能配合她,往山洞裡前行。

一路步履蹒跚,舉步維艱,兩人終于擺脫了雪地,到了還算溫暖的洞中,她從懷中掏出火折子,吹了一口氣,火苗頓時缭繞起來,形成一點葳蕤星光。她一手扶着蕭子新,一手引燈在洞中照了一圈,洞不算大,走進去不過七步距離,地上殘留着獵人的虎皮披挂,鍋碗竈爐炊具、一方小的木竹床榻、一堆幹柴,牆壁還有被煙熏黑的痕迹,旁邊還挂了一件棕黑色蓑衣,長鸢以為是人,緊喝一口氣,吓得後退兩步,緊緊抵靠在蕭子新懷裡,把臉兒也朝他胸口埋了進去。

心突突跳到嗓子眼,回過神來,才發現那并不是人,隻是一件蓑衣。

這才松了口氣,将蕭子新慢慢攙扶到竹編榻上坐下,又小心翼翼将他放倒,露出右肩的傷口。

因為穿的黑色衣裳,他後背看不出來受傷痕迹,隻看着濕答答一大片,且鮮血早已經凝固,将黑緞錦衣凍得硬邦邦的。

長鸢将火折子立在一旁,伸手往他腰間探,輕解羅衫,她緊緊鈎着衣領,試圖将它整個扒拉下來,奈何蕭子新在困頓中,都不忘記維護他的清白,他一手扯着衣服,與她往相反的方向拉。

他半昏迷着,力氣卻不小,臉都漲紅了。

蘇長鸢便道:“又不是沒看過,你害羞什麼?再不包紮,命就要沒了。”

說起來,也是奇怪,蕭子新分明比她年長整整七歲,現如今二十有五,算是正當年華,然而他似乎并不通男女一事,比如新婚夜他的表現,比如他看見小人鏡子的反應,活脫脫就是沒有見過世面的窘迫樣。

到底在軍營中長大,長久不近女色,終究是略顯古闆了。

她一面想着,展眼已經脫下他的外袍,内衫,露出雪白的胳膊肌膚,還有骨線清晰的寬肩。

肩部靠肩胛骨的地方被劃傷了一刀,刀口長,但不深,部分傷口已經結痂,部分依舊滲出鮮血。

長鸢從随行的包裡掏出棉紗,止血粉,碘酒等,将他傷口清理了一遍,才徐徐地上藥。

不時朝他看一眼,上藥時他靜默地閉着眼,不再亂動,呼吸輕柔往外噴灑,睫毛也跟着柔和顫動,他的胸膛也随之此起彼伏,一呼一吸間,有什麼小物件忽然從他懷裡滾落下來,啪嗒一聲,落在竹編床榻上。

她正好已經替他上完藥,止住了血,也包紮好了,便歪着腦袋一瞧,見是一團核桃大小的物件。

忙撿起來,托于掌心端詳,上面還殘留着他懷裡的溫度,暖暖的,她引着火一瞧,頓時揪住心,險些呼吸不來。

原來不是别的,是她從前随手送給他的祈福香袋,這香袋也沒什麼别樣的,既不是她繡的也不算是獨一無二,像這樣平常的,她整整送出去了八個,這個還是别人挑剩下的。

耳鼓膜連着太陽穴突突跳起來,她又翻來複去仔細觀摩,的确是那綠色的小福袋,上面用粗鄙的白線平針刺的梨花,究經久盤弄,針線已經翹了邊。

她發了一會兒呆,料想着,他或是沒有見過這般稀爛貨,圖個新鮮,一時盤着玩兒也未可知。

她不喜歡用蛛絲馬迹去忖度别人的心迹,她亦無心這般做,隻要不是貼着她的臉兒對她說一些明白的話,那她便默認一切都是自尋煩惱。

她回過神來,将他衣服合上,輕輕系好腰帶,再把香袋揣入他懷中,似無事發生一般。她發了一會兒呆,就想起還有很多事要做,馬兒還在外面受凍,一些物資還在馬背上。

長鸢匆忙起身,疾步走到山洞口,剛走到外邊,又折回來,将堆在牆邊的一堆柴火移至洞口,用火折子點燃,燃起一個小火堆,這才吹滅折子,将它袖入衣中,起身跑出去牽馬。

原來福不雙降,禍不單行,一路上奔走,馬兒後背駝的物資早已經不翼而飛,僅僅剩下一件大毛鬥篷和一袋水。

長鸢将馬牽引至洞口,系好馬繩,再寶貝似的卸下那衣服和馬肚子上的水袋,捧着回到洞中。

柴火燒得正旺,噼裡啪啦響起來,偶有三兩火點子迸射起來,落在四處,又很快熄滅。又聽見一陣窸窣衣料摩挲之聲,見石壁上緩緩升起一個巨大的黑影,他的影子很快占據大半個山洞,又向牆壁靠去,那個影子慢慢縮小,一直到他後背緊貼着牆面,便看不見影子了。

蕭子新微歎一口氣,一條腿打直落在竹編榻上,長靴抵在地上,另一條腿曲起,他下意識伸手去摸受傷的肩膀,看了一眼,見傷口已經被包紮好。緊接着在胸口前胡亂摸了一陣,摸到肋下處稍作停頓,緊張的神色才淡了些。

心定下來,聽見有腳步聲朝裡走來,他舉目望去,見一雙墨綠的牡丹繡花鞋立在眼前,上面沾雪染泥,翡翠綠的鬥篷裙邊也被雪染濕了一片,雪白的冬貂毛滴着雪水。

她立在洞口,雲鬓微微松亂,金钗步搖斜入烏發中,雙靥粉紅,呼出的熱氣在臉上形成一團雲霧,她抱着牛皮水袋,稍稍立足,朝他望一眼,又很快挪開。

“你醒了。”

她埋頭往前,将牛皮袋放在火堆旁。

蕭子新下意識問道:“你替我包紮的?”

她蹲着身子,背對着他,一手撿起地上的柴火棍,投入火中,火舌舔舐着新鮮的木棍,将它燒得愈發旺起來。

她點着頭,隻聽頭上步搖輕晃,盡是金銀玉器碰撞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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