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安安享受單身生活,之前也談了兩個男朋友,但都不歡而散,讓她一度萎靡,對愛情失去了向往。家裡人覺得她到了适婚年齡,最近給她忙着張羅相親,隔三差五打電話來催,每次都被她打馬虎眼給糊弄過去,要麼直接拒接。
這次她媽幹脆将電話打給了姚星夢,不愧是親媽,真是煞費苦心呐。
甜品店裡,姚星夢接到電話停下手中的工作,走出操作室看了一眼忙碌的于安安。
“阿姨,安安這會在忙,我讓她一會給您回電話。”
手機裡傳來親和的嗓音,“小夢,阿姨找你。是這樣的,安安老大不小了,身邊沒個人照顧她,阿姨不放心。我給她在婚戀網上報了名,下午有個交友聚會,這孩子面薄,排斥相親,阿姨想麻煩你陪她去。”
相親?這個話題……
姚星夢比于安安小兩歲,她爸媽思想開放,在這方面不怎麼催她,再說緣分的事本來就是可遇不可求,沒法将就。
家長嘛,都是操心的命。
誰不希望孩子能有個好歸宿,對于單身女孩來說,相親絕對是個尴尬的境遇,周圍圈子小,人脈少,倒也不失為一種途徑。
姚星夢糾結,不好拒絕便答應下來,挂了電話後又有點後悔,怎麼有種趕鴨子上架的感覺,心裡些許五味雜陳,進退兩難。
沒過一會兒,于安安收到老媽發給她的微信信息,對方的身份模棱兩可,長得啥樣一概不知,這也太不靠譜了吧,要不是老媽先發制人,給平台交了費用,不然她才不會乖乖就範。
下午兩人趁甜品店不忙的時候趕到心悅咖啡廳,活動已經開始,裡面坐滿了形形色色的男女。
于安安挑了靠窗的位置坐下來,看向周圍牆上裝飾着心形氣球,氛圍很是融洽。
姚星夢看着眼前情形,打起了退堂鼓,“我去外面等你,祝你脫單成功。”
于安安趕忙拉住她,小聲說道:“别呀。”
“我回頭請你吃……”于安安話還沒說完,一個男人帶着号碼牌走過來,在兩人對面的沙發上坐下。
男人戴着眼鏡,發福的身材看上去像某企業高管。
男人問道:“你們誰是來相親的?”
姚星夢伸手指向于安安,她決定做一個不發表任何言論的陪襯者。
男人了然,與于安安互相簡單做了自我介紹,然後從包裡拿出車鑰匙,存款憑證和準備好的兩套房産證,傲嬌道:“如果你願意,我們明天就可以去領證。”
于安安噎了一下,尴尬不失禮貌的微笑,“太快了吧。”
男人擡眼問:“你不是奔着結婚來的?”
于安安愣了一下,“怎麼也得了解了解,以感情為基礎吧。”
男人哼了一聲,“愛情?保鮮期是多久?沒有以物質為基礎的愛能長期堅持麼?最終還是抵不過生活中的‘柴米油鹽醬醋茶’。”
對方說的現實,不是全然沒道理。可于安安是一個看顔值憑感覺的人,顔值不搭,沒有眼緣,甭管對方條件有多好,說再多也沒用。
她覺得兩人合不合适取決于三觀契合,五官順眼,相處起來舒服,有共同話題聊得來才行。
姚星夢望向窗外,冷不防和廣場藤亭那處的一道視線相撞,拿起包遮臉,躲擋織凡投來的目光。
此時,于安安已換了一位男人互聊,見姚星夢舉止異常,低聲問:“你幹嘛?”
“沒什麼,陽光刺眼,你們繼續,當我不存在。”
于安安:“……”
男人:“……”
姚星夢再次向窗外望去,織凡在這裡多久了?
織凡在這裡看見姚星夢也覺得意外,輕蹙眉頭,雖看得不是很清楚,但還不至于分不清她對面坐的是男是女,還換了一個又一個。
嗯?這女人是在相親?!眼光差了點。
于安安一場場相親下來絲毫沒有所獲,反而遇到的多是奇葩論。
哪有男的一上來就問女的有沒有房,有沒有存款,有沒有車?這些難道不都應該是女人問男人的?
男人覺得于安安是“三無産品”,沒有挑選的資格,輪到于安安問男人,反就成了拜金女?
于安安反問:“如果女人不能生孩子,你還會要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