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斯蘭不知道她哪來這麼一茬離譜的計劃：“這怎麼都不算好消息吧……”

逖瓦說：“看來娅娅姐真的很無聊。”

“啧。”修斯蘭感覺很不爽地咂了一下嘴，“這應該是我們公司進入瓶頸期的表現……”

逖瓦看向德拉：“你管一下她？”

“……”德拉癱在原地無動于衷。

但過了一會兒，他突然一個打挺站起來，默默尾随蒂娅出門。

逖瓦放心地呼出一口氣：“果然還是會管一下。”

餐廳裡。

打扮精緻的蒂娅準時抵達座位，費爾曼已經在等待她。

這裡都是線下約會的年輕情侶，被元宇宙荼毒的人類人均社恐，蒂娅用餘光欣賞着暧昧與尴尬相伴的複雜氛圍。

她的手肘撐住桌子，用晶瑩的琥珀色眼珠注視對方，對他的這張臉非常滿意：“很高興你能對我有所回應。”

費爾曼依然顯得不近人情，在他們中間打開共享菜單光屏：“我不太明白你的行為，蒂娅小姐，我隻能覺得你另有所圖——要吃什麼你随便點。”

蒂娅一邊浏覽菜單一邊随口交談：“因為我覺得你會愛上我。”

“想讓我接受蟲族那真是很困難。”

蒂娅笑道：“反正你也沒有女朋友對吧？能夠約一個女人見面，你已經吊打那群根本不敢和女人接觸的重度網瘾患者了。”

費爾曼面無表情地感慨：“現在連後代都可以進行體外培育，愛情早就已經不是人類的必需品了。和你進行接觸，我隻是有點好奇。”

“你不用好奇，我隻是最近有點無聊。”

費爾曼平靜地擡眼：“因為無法施展你的抱負，所以感到很空虛，對嗎？”

蒂娅輕輕拍手：“哦你似乎猜對了。”

“還是接受現實比較好。如果離開這個舒适圈，就算是蟲族也會有撐不下去的一天。你給我的感覺，太輕浮了。”

蒂娅用雙手捧住臉頰，用很崇拜的語氣感慨：“喔哦你平時也是這麼對女人說話的嗎？”

“是的。”

“那你是真的勇士哦。”

勇士伸出右手，輕輕扣住蒂娅的下巴，把她的頭往上提了一截。

蒂娅似乎很開心地眯起眼睛：“我承認你确實有點變态的魅力在身上。”

費爾曼略微扭轉手腕，把蒂娅的頭往右後方掰了九十度：“你需要慎重考慮一下。”

德拉就坐在遠處的位置上，略微傾斜身體靠着椅背，雙手環抱在胸前，用迷離的目光打量他們約會。

“嗨。”蒂娅對德拉招了招手。

“……”德拉又若無其事地起身離開了。

他們循規蹈矩地吃完了晚飯。

之後一起去了路邊散步，随便聊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夜深以後，費爾曼再把蒂娅送回了出租屋。

到了第二天，蒂娅收到了費爾曼發來的消息。

費爾曼：【我想了一下，我們今後還是不要私下見面了。】

蒂娅小聲嘟囔：“他拒絕我了。”

“啊！”修斯蘭和逖瓦連忙跑過來湊熱鬧。

蒂娅随機興奮地告知：“這說明他非常在意我！”

兩個弟弟不解：“啊？”

蒂娅很肯定地解說：“他一定為我魂牽夢萦夜不能寐。”

阿邁栗也爬過來勸說她：“蒂娅小姐，請不要把對工作的幻想遷移到男人身上。工作會有回報，但男人付出感情是沒有回報的。”

蒂娅美滋滋地回複消息：“不行我要繼續擾亂他的心智。”

蒂娅：【不是，你難道不想繼續體驗一下，背德的快感嗎？】

“……”對面的費爾曼坐在辦公桌前，痛苦地把手機倒扣在桌上。

他緊緊閉上眼睛，擡起右手捂住上半張臉，感覺窒息地深吸一口氣。

同一個辦公室的員工路過工位，問候似乎很苦惱的領導：“前輩，你遇到什麼困難了嗎？”

費爾曼煩悶地回應：“沒事，我昨晚沒睡好。”

“有什麼心事嗎？”

“我沒有。”

手機震動。

蒂娅再發來一條消息：【我覺得你其實是個很溫柔的男士，費爾曼先生。】

“……”費爾曼把手機翻起來瞥了一眼，又痛苦地把屏幕翻了下去。

員工悄悄走開，和另一個員工抱怨說：“我就說炒股很危險吧。”

一天以後，費爾曼接受了蒂娅的第二次邀約，在周末陪她逛了美術館。

蒂娅站在沒有污漬的透明玻璃前，看着他們兩人投在玻璃上的倒影，舉起手機建議說：“我們拍個照片吧？”

費爾曼擔心她把照片流露出去，這樣會給他的工作造成困擾，于是果斷拒絕說：“不行。”

“放心啦我不會公布的。”蒂娅挽住他手臂，“拍一下留個紀念吧。”

費爾曼抓住她手腕：“以後再拍。”

“那好吧。”蒂娅妥協，“我們再去那邊看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