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文昭,你們呢?”
趙桉先行一步,趁着畸形怪行動被限,匕首插入頭顱,粘膩濺的到處都是。
趙桉小心避開,沒有回頭:“我認為現在應該先解決這些畸形獸,再互相認識得比較好。”
“這位高冷哨兵,我認為你說的有幾分道理。”
幾人打着配合将眼前的畸形怪全部解決,為防止還有其他的變數,黎槐帶着他們一路來到剛才她遇見受傷哨兵的位置。
那個哨兵早已離開此地,不知道去了何處。
文昭喘着粗氣,毫無形象地癱坐在地上,其餘幾人也是狼狽不堪,各自找了塊地方坐下休息。
“現在該怎麼辦啊?”蔣絲姜擦着汗,眼神擔憂看了趙桉一眼,“我們要盡快出去,他的傷口,我怕……”
蔣絲姜的話沒有說完。
這樣高強度的戰鬥實在太消耗精力了。
文昭從背包裡取出面包,沾着水吃着:“你放心,小白花會護着他,一時半會還死不了。”
文昭推了下臉上的眼鏡,看向黎槐:“是吧。”
黎槐沒有回答,安靜地坐在一旁,低着頭,戰鬥散落的頭發擋住了她的側臉。
文昭有些尴尬,輕咳兩聲:“還不知道大家叫什麼呢?”
“蔣絲姜。”
“趙桉。”
黎槐陷入了沉默。
在剛才的打鬥中,一個畸形怪的身邊躺着一塊和哥哥留給她的軍隊勳章,一模一樣。
她趁着所有人不注意,撿起了那枚軍隊勳章。
什麼沒有刻字。
沒有名字。
但總感覺冥冥之中什麼東西在牽引着她。
模拟二号污染區所發生的一切,是意外,還是明塔的故意安排。
如果是故意,明塔想造成的局面又會是什麼樣呢?
黎槐重新擡起頭,将頭發重新紮成馬尾,卻發現其餘三人的目光都看向她。
她表示疑惑。
文昭再次問道:“還不知道你的姓名。”
“黎槐。”
文昭震驚:“黎槐?你就是那個皇家前任統治者的妹妹!”
黎槐蹙眉,文昭激動地解釋:“裴述,我是裴述的表弟。”
黎槐微傾了一下頭,似在似乎:“你是那個…立志要成為百科全書的向導?”
文昭打了個響指,神情中滿是自豪:“沒錯!”
經此一戰,幾人算是認識了,短暫休息了一會,天已經暗了下來。
大家已經在二号污染區裡呆了一天一夜了。
僅僅一天時間,本是進行評測,結果卻發展成這個模樣。
原本一起進入這裡的哨兵向導們有點早已離去,永遠都走不出這裡了。
想到這裡,大家都沉默了下來。
大家的精神力都已經不足以支撐下一次戰鬥了。
就連一向愛和黎槐絮叨的阿魯藤都沉默了下來。
所以大家一緻決定,輪流守夜,等到天亮後再繼續出發。
畢竟這是最穩妥的做法。
蔣絲姜和文昭先守夜,都是一個哨兵一個向導。
他們前半夜,黎槐和趙桉後半夜。
黎槐鋪好睡袋,鑽了進去,本以為今晚會難以入眠,但沒想到剛閉上眼睛一會,就進入了夢鄉。
期間黎槐都在不斷做噩夢。
夢裡的場景很熟悉,但又有很多陌生的片段。
她夢到一群畸形獸追逐着自己的腳步,它們猙獰的獠牙露在外面,眼睛發紅,一雙爪子狠狠抓在了她的胸口,将胸膛撕裂,血肉橫飛。
緊接着她看見哥哥在自己面前被畸形怪咬住脖頸,被撕碎,啃食殆盡。
而他的身邊正是那一枚染着血的軍隊勳章。
黎槐驚醒,捂着胸口劇烈喘息,感覺到胸腔還在劇烈跳動着。
剛準備喊醒黎槐的蔣絲姜見她蒼白的臉,擔心地問:“怎麼了,做噩夢了嗎?”
黎槐搖了搖頭,隻覺得渾身冰冷:“沒事,你快去睡覺吧。”
蔣絲姜見黎槐不想再多說的樣子,點了點頭,走到一旁鋪好睡袋開始睡覺。
一旁的趙桉也坐了起來,靠在樹幹上,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黎槐低頭檢查自己手腕上的通訊器,沒有任何信号。
她此時的腦海中亂糟糟的,摸着口袋裡的徽章,阿魯藤依舊恢複了精力,開始瘋狂和黎槐吐槽。
【黎槐你不知道,那個畸形怪的身體太惡心了,我感覺自己不幹淨了!】
【我的身和我的心都不幹淨了,受傷了,需要一些毛茸茸安慰!】
【如果是小雪豹就更好了(暗戳戳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