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姐姐。”查芬森來到餐廳,看到姐姐帶着孩子正在用餐,此時餐廳人不是很多。
姐姐示意地向他點了點頭,查芬森盯着面前的餐盤,猶豫片刻:“姐,你打算什麼時候離開這裡?”
姐姐微微一怔,停下了喂孩子的動作,擡眼看向查芬森,眼中滿是疑惑:“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查芬森咬了咬嘴唇,目光中流露出一絲憂慮:“姐,這裡不是我們能管的地方,不是不想,而是管不了。”
姐姐聽聞後,臉色漸漸變得凝重起來,她輕輕拍了拍孩子的後背,緩緩開口道:“你說得對,這裡确實不是我們能管得了的。”
她頓了頓,又道:“但我不能就這麼走了,我是護送黃金的一員,也是一名哨兵,我有責任阻止他們的惡行。”
查芬森眼神環顧四周,然後小聲焦急地說道:“姐,你别傻了,他們現在已經喪心病狂,你一個人怎麼阻止得了?他們隻會害了你的。”
姐姐眼神堅定,輕輕搖了搖頭:“我不能眼睜睜看着他們為了私欲破壞這片海洋,傷害無辜的生命。”
“我必須試試,哪怕隻有一絲希望。”
查芬森歎了一口氣,他深知自己姐姐的品行,一旦是認定的事情,再怎麼勸她也是不可能改變的。
于是他換了一種迂回的說法:“你想想孩子,如果你出了事,孩子怎麼辦?”
姐姐低頭看着懷中的孩子,眼中閃過一絲溫柔和不舍,她輕柔地撫摸着孩子的頭發。
很快,又擡起頭來:“我知道這很危險,但我不能逃避,如果我們都選擇沉默,那這片海洋就會徹底陷入黑暗,人類不能這樣。”
“這件事情我會小心的。”
查芬森無奈地看着姐姐,深知自己再怎麼說都已經無法改變她的決定。
“那你打算怎麼做?”
“現在黃金被他們轉移到冷凍艙了,我打算先暗中觀察他們的動向,尋找合适的時機揭露他們的惡行。”
“我不能讓他們繼續為所欲為,必須想辦法阻止他們,不能讓他們大肆逮捕海洋生物,然後将黃金縫入魚腹以及向海洋排放污水的行為。”姐姐的語氣中透露出堅定與決心。
查芬森的已經眉頭緊鎖:“可是這樣太冒險了,他們一旦發現你的行動,肯定會對你不利。”
姐姐握住查芬森的手:“我可是哨兵,保護家園是我的責任,我不能退縮,你先帶着孩子先離開這裡,找一個安全的地方,等我解決了這裡的事情,就去找你們彙合。”
查芬森有些猶豫,他既不想讓姐姐冒險,又擔心孩子的安全。
他思索了許久,但看向姐姐眼神中那副堅定,最終,他點了點頭:“好。”
“既然你已經決定了,我會全力支持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有任何情況随時告訴我,孩子你就放心吧。”
……
一道巨大的閃電響徹整個海洋上空,查芬森心頭緊跟着一陣,心中的不安被無限放大。
查芬森站起身來,走到窗邊,那道巨大的閃電似乎是一個不祥的預兆,讓他的心中充滿了焦慮和不安。
姐姐已經三天沒有消息了,這讓他越發擔心。
他不知道姐姐現在究竟怎麼樣了,是否遇到了危險,看着床上還在沉睡的孩子,内心幾番糾結。
緊接着又是一道閃電,瞬間照亮了海面,眼前的景象令他瞳孔驟縮。
原本平靜的海被血色染紅,那觸目驚心的紅色開始在海浪的翻湧下不斷擴散。
海鳥開始在低空驚恐地盤旋,尖銳的叫聲劃破長空。
風卷席着海水散發着刺鼻的腥味,原本清澈透明的海浪也在翻湧下變得渾濁而黏稠。
強烈的預感令他不安,查芬森讓手下照顧好孩子,他不能坐以待斃。
查芬森的小遊輪一直跟着溫徕斯号郵輪,兩船之間保持着不遠不近的距離。
查芬森騎上水上摩托悄悄和溫徕斯号郵輪拉近距離,很快,他成功登船。
海上的情況并不樂觀,血腥味越來越重,海面已經完全染紅,天空陰沉沉的,查芬森翻身上了甲闆,風在耳邊呼嘯,帶着腥味,海浪不斷拍打着船身,發出沉悶的聲響。
此時的溫徕斯号郵輪靜得可怕,甲闆上空無一人,寂靜中彌漫着一種詭異的氣氛。
查芬森放出精神體,開始尋找屬于姐姐的氣息。
離他最近的貧民艙寂靜無聲,空氣中彌漫着一股陳舊的味道。
昏暗的光線從狹窄的窗戶透進來,勉強照亮着這個擁擠而簡陋的空間。
查芬森的精神體在其中穿梭,仔細感受着每一絲可能與姐姐有關的氣息。
離開的時候,姐姐交給他兩把鑰匙,要他好好收着,其中一把便是貧民艙的鑰匙。
進入這裡,他的腳步輕緩,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木闆上處處都是粘膩地血液,有點已經滲透進木闆中,血液在木闆的紋理間蔓延,變得暗紅。
空氣中彌漫着刺鼻的血腥氣味,混合着海水的鹹腥味,令人作嘔。
這個場景不免讓人想到各種慘烈的事情,查芬森皺起眉頭,心中的不安越發強烈。
姐姐,你可千萬不要出事啊。
精神體很快找到一處有姐姐氣味的房間,但味道很淡,似乎停留時間不長。
查芬森跟着指引找到了這間房間,門上着鎖,他沒有猶豫,拿出姐姐交給他的鑰匙直插鎖心,門被打開。
查芬森推開門,一股陳舊與血腥混合的氣息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