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兒…嗯…”
傅予看着自己腳邊傾倒的垃圾桶和倒出來一地的垃圾,眉頭緊皺,歎了口氣,覺得抱歉,不敢看舒意安的眼睛,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
“對不起,我本來是想看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傅予尴尬不已地開口。
舒意安“噗嗤”笑了聲。
“傅哥,你記不記得情人節那天我們也是這樣,我不小心撞了你。”舒意安回憶起這相似的場景忍俊不禁道。
傅予也想起來,嘴角微微上揚,點了點頭:“那次是我沒注意裡面有人。”
說完輕輕“嘶”了聲,下唇内壁破了一個口,溢出鐵鏽氣息,他用舌尖舔了舔。
“怎麼了,很嚴重嗎?”舒意安注意到他的動作,意識到剛剛應該撞得有些厲害,将他拉到餐桌旁坐下,“我看看,可别破了個大口子還得去縫針。”
“沒事兒,可能蹭破了。”傅予想站起來。
舒意安攔住他,忍着想扒開對方嘴唇的沖動:“我看看。”
傅予别扭地把自己的下嘴唇往下扒了扒。
舒意安湊近看了看沒什麼大問題,破了一個小口子,松了口氣:“沒事兒,就是不知道你會不會長口腔潰瘍。”他擡起頭笑着說,與傅予對上眼神兒才發覺兩人之間的距離有些近,神色自若地往後退起身。
傅予很少與人近距離地接觸,剛剛那麼近的距離讓他有些緊張,不自覺地繃着腰,直立立地坐在,舒意安退開之後才松了開來。
“應該不會長吧,我之前沒長過。”傅予回答。
“那就好。”
舒意安放心地繞回廚房,看着地上,沉思了片刻:“傅哥,這下你真得幫我了。”
傅予過來站在他身後看見倒地的垃圾桶和有些雜亂的垃圾,抿唇點頭,又說了聲“對不起”。
舒意安欣然接受了這個道歉,轉頭繼續做飯。
“诶,傅哥,我們第一次去花店見面的時候你還記得嗎?”舒意安問。
傅予正在掃地,擡起頭來疑惑地想和對方對視,又發現對方背對着他,于是開口問:“怎麼了?”
“嗯…沒什麼。”舒意安頓了一下又說,“你後來知道我原來不是花店老闆之後真的一點兒都不奇怪啊?”
“奇怪?這有什麼奇怪的。”
“嗯…就是奇怪我為什麼不一開始就說清楚。”
傅予:“這說不說清楚也沒什麼關系。”他并不覺得這件事是一件值得糾結的事情:“其實我當時也還沒确定要不要花,還挺謝謝你那麼熱情。”
“謝我?”
舒意安感覺他們兩個好像不是在說同一件事情。
“嗯。”傅予點點頭,“當時本來隻是想留個電話的,結果你讓我加了你的微信,都加上了,不買花的話還挺不好意思的。”
“所以謝我加了你的微信?”舒意安笑着轉過來,有些錯愕。
傅予不好意思地點點頭,給垃圾桶換上了一個新的垃圾袋,把收拾好的這一袋系嚴實提到門口,準備等會兒走的時候再提下去扔了。
舒意安把炒好的菜裝好盤擺在餐桌上,轉頭把剩下的食材收到冰箱裡面去。
傅予關門過來,他還想再說些什麼。
剛一轉頭就看見彩虹不知道什麼時候爬到了餐桌上,正一步一步朝着冒着熱氣兒的盤子靠近。
“彩虹!”
舒意安手裡正拿着菜,騰不出手來,對着傅予匆忙喊道:“傅哥傅哥,快把它抱下來。”
傅予快步過來從餐桌上一把抱起彩虹放到自己手裡。
“吓我一跳。”舒意安把菜放進冰箱後過來看,發現彩虹是順着貓架爬上了櫃子,又從櫃子上跳到了餐桌上。
他走過去輕輕點了點彩虹的頭,“調皮鬼,都會爬架子了。”雖說是在教訓,眼裡卻滿含笑意,嗓音也帶着欣喜。
小貓不滿地叫了聲。
“叫什麼你。”舒意安揉了一把彩虹的頭,對着傅予說:“诶,傅哥,你掂掂,它是不是重了些。”
舒意安一說完傅予就擡手掂了掂。
“确實重些了。”
“嘿嘿,有一斤了。”舒意安驕傲告訴傅予這件喜事。
“好了好了,快來吃飯吧。”
傅予把彩虹放進窩裡。
舒意安拿出之前還沒喝完的酒,看了一眼傅予,又瞧見對方皺了眉頭。
“傅哥,這酒還可以,真不難喝,你要不試試?”他認為對方是因為以前喝的酒太難喝了所以對酒有不好的應激反應。
傅予擺了擺手。
“那我喝了?”
“你喝吧,少喝點兒。”傅予說。
舒意安看着他這麼抗拒的樣子,真的很好奇這酒是有多難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