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太陽天,舒意安起身給彩虹喂食,照常拍了張照片發給傅予。
傅予也是照常回了兩個點贊的表情。
在家裡休息了兩天後感冒已經好了很多,隻是喉嚨仍舊有點難受,忍不住想咳嗽。
正準備再回床上睡個回籠覺的時候接到了王雅琳的電話。
舒意安本讓王雅琳也好好休息兩天,但她沒上課的時候還是去了工作室。
舒意安真覺得自己碰到了個寶貝。
“喂,雅琳。”舒意安慵懶地開口,喉嚨沙啞,帶着将睡未睡的困意。
“喂,意安哥,你…還在睡覺嗎?”王雅琳語氣有些着急,又怕自己打攪了對方,不确定地問。
舒意安察覺到她的聲音不太對勁,清醒過來,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嗯。”王雅琳聲音壓低了說,“有點麻煩。”
“出什麼事了?”書意安從床上起來,直接拿起昨天脫下來放在床頭櫃上的衣服邊換邊問,喉嚨又很癢,急促地咳嗽起來。
“你沒事吧意安哥?”王雅琳忙關心道,“意安哥?”
舒意安平緩下來:“沒事沒事,你繼續說。”
王雅琳那邊傳來有些急躁的說話聲。
“嗯…就是…”王雅琳吞吞吐吐的,不知道怎麼開口,又要應付那邊,聲音有些急,“出了點問題,意安哥你方便的話現在先過來一趟吧。”
“好,等我。”
舒意安挂了電話後,拿好手機立刻出了門。
到工作室的時候裡面并不安靜,有兩個女生正在同王雅琳争執。
“我們的畫一直留在你們這裡,難道不是你們賣給别人了嗎?”其中一個紮着馬尾的女生憤憤不平道。
“這是絕對不可能的。”王雅琳立即否認,解釋道:“你們的畫都是存放在倉庫裡的,其中肯定有誤會,再說我也是江大的,不會騙你們的。”
“那誰知道,是江大的還正好有機會賣我們的畫呢。”馬尾女生說。
“發生什麼事了?”舒意安咳了兩聲,上前站到了王雅琳的前面,“我是這裡的老闆,有什麼事和我說吧。”
王雅琳瞬間看到了救星,眼神都放了光。
“意安哥,他們說自己的畫一直在我們工作室放着,但是被其他人抄襲了,所以一時懷疑是不是我們把畫作洩露出去了。”王雅琳簡單說明了緣由。
原來是這樣。
舒意安了解情況後,組織好自己的語言,平和地開口說道:“兩位同學,我想這其中肯定有誤會,我們工作室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
“我們也不是無理取鬧的人。”另外一個穿着綠色衣服的女孩子緊皺着眉頭,“可是事實确實是在提交的作品裡面出現了和我們的畫一摸一樣的作品。”
舒意安點點頭,表示理解,思考着這個活動的限制規則:“你們是否留有原參照物對比圖?”
綠衣服女孩知道他說的是什麼,點點頭,有些氣餒:“但是對方也有,雖然是不同角度拍攝的,可是就是因為是不同角度拍攝的,所以不能當作抄襲的證據。”
“既然照片差不多,那畫出來的畫有可能是會相似一些。”舒意安看着兩個女生,問:“他的畫和你們畫的内容完全一樣嗎?”
兩個女生點點頭,表情變得難看:“完全一樣,甚至比我們畫得好看很多。”她們兩個的畫看起來倒更像是抄襲的一樣。
“那個人還說是我們抄襲的,先行把我們舉報了,學校說不定還要給我們處分呢。”紮着馬尾的女生有些激動,生氣地說道:“我們畫完畫之後明明把畫都是留在這裡的,所以不是你們賣出去的還能有誰?”
自然不是舒意安他們賣出去的。
舒意安也相信這兩個女生說的話,向她們保證自己從來沒有把顧客的作品進行分享或者出售。
還有監控!
“這樣吧,我們都先冷靜一下,等我去查查監控可以嗎?”舒意安眼神示意王雅琳安撫一下他們。
他們兩個同意了,正好在休息室裡的沙發上坐下冷靜一會兒。
工作室的監控還是兩年前安裝的,幸虧當時沒有嫌麻煩。
舒意安認為工作室裡面并沒有什麼貴重物品,所以隻在門口和公共畫室裡面安了監控,劉元文也沒有反對。
以前也沒出過什麼大事,所以他沒事的時候也從來不看監控。
現下擔心起監控還在不在正常工作。
舒意安開了電腦,幸虧監控沒有離線。
舒意安調取了前兩周的監控錄像,找出兩個女生畫畫時間段的畫面,調快速度看了一遍,并未發現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他怕自己會遺漏掉什麼,便把王雅琳和那兩個女生也喊過來看。
“你們有想起來什麼可疑的人嗎?”舒意安問。
她們兩個都搖了搖頭,現在冷靜下來,恢複了些理智,覺得自己剛剛說話太過咄咄逼人。
“對不起啊。”紮馬尾的女生讪讪開口。
“不好意思,我們剛剛太沖動了。”綠衣服的女生也道歉。
舒意安擺了擺手,喉嚨發癢又咳嗽了兩聲。
“沒關系的,能理解。”王雅琳也擺擺手,有些憨厚地笑。
“啧。”王雅琳突然發出聲音,舒意安以為她發現了什麼可疑的情況。
兩個女生疑惑地看過去,王雅琳又搖了搖頭。
看了兩遍也沒找到什麼蛛絲馬迹。